孔子曰:食色性也。
贪财好色,这是人的本性,除非大智慧者,没有人能够脱俗。
温世海身在保健局,经常出入领导府邸,属于天子近臣,豪门红人,追捧他的人,自然如过江之鲫。
众人都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
有人为官,通过他这个渠道,托门子拜山头。
有人为财,重礼相求,希冀拿到一纸批。
总之五花八门,各有所需。
自他执掌保健局以来,又是大权在握,众人蜂拥而至,瞅准了他贪杯好色的兴趣,纷纷投其所好。
连他以前国外的同学,都找门来,托其开辟华国的医药市场。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潇洒了人家提供的美女绝色,身子自然会发软。
温世海沉迷其不能自拔,身体也逐渐的被掏空。
齐晖心叹息,本来想给他留个面子,只要他发表声明,不再贬低医,即可放过他。
无奈他执迷不悟,明明已经溃不成军,却依然顽固的不肯低头,这种人已经无可救药。
齐晖心清楚,医生救人,只能治好他身体的病患,却不能改变病人的本性。
温世海的症状,绝非一日之功,是他常年累月的穷奢极欲,才造成了今天的这个后果。
胡浦周曾经和他说过,国内市场大量充斥的抗生素,有这位温首席的功劳。
那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黑幕交易。
温世海绝对已经沉溺其不能自拨。
这种毒瘤,要是还待在保健局这种重要的单位,肯定会形成更大的损失,必须要把他拔除。
齐晖的这个想法,倒是与杨老将军不谋而合。
像自己刚才已经暗示他,你的这个病是酒色无度,才造成了今天的这个后果,只是吃药是没有作用的,只有自己有所节制,改变不良习惯,才能有所好转。
但是温世海能听自己的吗?
财使人贪,色使人嗜,名使人矜,势使人依。
尘埃之,大千世界,无人能够摆脱。
因为他的病现在还没严重到那种很厉害的程度,只要他觉得自己还能行,一定会旦旦而戈,夜夜不空,不停的奋战下去。
利诱,无处不在;声色犬马,令人痴迷。
齐晖以前见过很多这种病人。
美色当前,几乎无人能抵抗蛊惑。
觥筹交错,高朋满座,一旦成瘾,很难戒除。
这种情况下,只能先任由他们去折腾。
像是戒烟一样,非是烟瘾难除,而是欲念难断。
只有大病当前,身体实在不允许再享受那种吞云吐雾的快乐的时候,那些瘾君子才会幡然醒悟,无奈的放下手的罂粟。
事实如此,像温世海这种人,也只有病入膏肓、躺在病床,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明白:
再多的钱、再多的女人、再多的权势,身体垮了,终究是过往云烟,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他才会醒悟,健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说来令人唏嘘。
况且,齐晖今天原本没有打算放过这位温首席。
齐晖淡淡的说道:
“温首席,既然你说我是无稽之谈,那么我问你,你现在的记忆力,与以前相,是不是下降了许多。”
温世海的脸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张,但随即又被他掩饰过去。
只有他自己清楚,事实确如齐晖所言。
他的记忆力现在严重的不如以往。
虽然还不至于影响到工作,但是在与那些,如走马灯轮换的美女交往的时候,往往张冠李戴,记不清名字。
经常把小玲说成小靖,小英叫成小青,出尽了洋相,也惹足了那些女人的娇嗔。
但是现在是两军对垒,他如何肯承认,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的记忆力没有任何问题,好的很。”
齐晖见他不承认,也不为意,又笑着问道:
“温首席,你是不是有时候早起来的时候,床单都是湿的?”
温世海更是断然否决。
“你别胡扯了,没影的事。”
事实,特别是近几个月以来,温世海每天早醒来都浑身酸痛感,萎靡不振,床单都是湿漉漉的,像是被水打湿的一样。
他的老伴曾经问他,这是怎么回事,都被他以天热,或者是酒喝多了搪塞过去。
但现实是,他做为一个医生,也清楚这是病,需要治疗。
但是他又抵抗不了外面的声色犬马,西医也没有好的治疗方法,只好大量的服用各种补药。
只是稍微令他尴尬的是,那些补药的配方,也是由他一贯抵触的医衍生出来的。
这个时候,温世海旁边的一个专家却突然惊呼道:
“温首席,今天早我回房间拿充电器的时候,宾馆的服务员还问我,是不是我们用床单当浴巾使用了,难道……”
昨天,他们从京城赶到江南,时间匆忙,高级宾馆早已房磬,只好找了几个标准间对付了一晚。
而说话的那个专家,正是和他住在同一房间。
他的话还没说完,温世海眼睛一瞪,怒斥道:
“滚!”
那名专拣立即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呐呐的闭口不言。
齐晖笑了,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温世海是再狡辩,也改变不了已经板钉钉的事实。
现在完全没有必要继续听他满嘴胡言的狡辩。
齐晖挺直了腰板,昂然说道:
“刚才我展现的,是医的望字诀,医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