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伸手搭在杨老的脉门,暗度过一丝五行真气,仔细的诊断起来。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医诊脉,是根据脉动的强弱、快慢、深浅,去感应脏腑气血的变化。
从而得出浮、沉、迟、数四大类、二十八种脉象。
与五脏六腑相表里,对应各种疾病。
这是真功夫,没有深入细致的学习,不能精通。
但是齐晖的诊脉却更简单粗暴。
浩瀚磅礴的五行真气、像是他的眼睛。
进入病人体内后,其身体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察觉的一清二楚。
世界最先进的螺旋ct,医学影像,都强悍百倍。
“咦?”
齐晖惊讶的发现,扬长胜虽然年逾八旬,但身体非常好。
除了血压有点偏高,其他竟然没有任何毛病。
身体的技能,像是五六十的人一样,
这让他放下心来。
只要自己给他稍加调理,扬长胜的身体状况而言,别说每天只喝二两小酒,哪怕一斤,对他身体也没有任何影响。
“不对!”
当五行真气运行到扬长胜的头部时候,齐晖突然发现他颅脑之内有一个异物,约莫有米粒大小,他张嘴问道:
“嫂子,老爷子每年查体的时候,头部有没有异常?”
扬长胜猛地坐起来,惊讶道:
“小子,你真是神了,连这个都能发现?”
齐晖发现杨善行的脑部异常。
随口一问,却让杨家众人惊骇不已。
杨善行心疑惑,看了一眼胡浦周,琢磨着是不是胡老提前给齐辉介绍过老爷子的身体情况。
胡浦周则已经是瞠目结舌。
级别到了扬长胜这个层次,他们的身体状况都是国家机密,非但知情的人寥寥无几,是了解情况的几位专家,也都签订着保密协议。
如若泄露,那可是要以通敌叛国论处的。
胡浦周曾经担任过保健局的首席,他自然知道,扬长胜的脑部有一个异物。
那是战争年代的馈赠。
一块如同小米粒大小的弹片,深深的镶嵌在他的颅骨之,已经伴随了扬长胜四十余年。
发作起来,令他头疼欲裂,病情严重的时候,只能靠吗啡止痛。
但是因为所在的位置紧挨着脑干,手术的难度太大,稍有不慎,会危及扬长胜的生命。
所以,虽然国内的专家曾经无数次的会诊,但都束手无策。
并且做为一名医他知道,望闻问切,是通过气血的变化,经络的营卫,判断五脏之疾、六腑之患,对于外伤来说,并不是强项。
齐晖又是怎么知道扬长胜脑的异物?
难道紧紧是凭着把脉?
曾经的首席御医胡浦周惊骇不已。
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齐晖的医术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杨善行敏感的看到了胡浦周的表情,心更是对齐晖佩服无。
出生在这种家庭,杨善行自小看到是勾心斗角,听到的是相互倾轧,自然是心思灵动,非同常人。
通过胡浦周的表情,他已经判断出,胡浦周绝没有泄漏老爷子的病情,如此说来,只有一个理由。
那说,齐晖的医术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
他急忙主动对齐晖解释道:
“我爸以前受过伤,脑子里至今还残留着一块弹片,但是因为在颅骨之,无法手术,发作起来,头疼欲裂。”
岳晶也急忙问道:
“小晖,你能帮老爷子取出来吗?”
话音刚落,她既徒然苦笑。
齐晖只是是医,是个人都知道,西医才擅长手术,自己这是关心则乱,竟然问出了不合逻辑的问题。
扬长胜则是豪情万丈,无所谓的说道:
“这是老毛病了,不用管它,老子和它斗了半辈子,也没把我咋样,你快点检查,一会儿我们喝一杯。”
齐晖沉吟不语。
五行真气至刚至柔,无坚不摧,能不能用它把老爷子脑袋的那个遗留的弹片取出来,让他免受痛苦的折磨呢?
胡浦周见齐晖陷入沉思,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担心的说道:
“齐晖,杨老的身体是在保健局备案的,每次检查都要记入档案。”
齐晖明白,胡浦周这是在善意的提醒自己。
华国有数的几个硕果仅存的老将军,是国家的无价之宝,他们的身体,是做为国家大事备档的,所以没有人敢随便为他们诊断。
不过俗话说,艺高人胆大,齐晖翻阅了一下脑海的《金匮要诀》,发现正好有个办法,能够取出杨老脑的弹片。
但是这样做,却有一定的风险。
不说万一不慎,伤害了扬长胜,他将无法承受国家之怒。
是杨家子弟,也不会忍受老人受到伤害。
杨家屹立华国,靠的是扬长胜这根定海神针。
扬长胜虽然在华国德高望重,但是政界纷争,难免没有对头。
如有不测,杨家将此崩裂。
如果真的是那样,刚刚和杨家建立起来的友情,也将瞬间化为泡影,甚至成为仇人。
怎么办呢?
齐晖脑海急剧翻转,仔细的研究着《金匮要诀》的治疗方案。
难道任由这位国家柱石,忍受病痛的折磨?
如果是别人,齐晖有可能此罢手,毕竟这其,蕴含着巨大的风险。
但是扬长胜不同。
军人出身的齐晖,虽然和他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对老将军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他们为了祖国抛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