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海冷哼一声,眼冒出一丝寒芒:
“我怎么不知道?”
杨力邦淡淡一笑,说道:
“因为送检报告,没有保健局的印鉴,这不符合程序,所以给老兄提个醒。”
按照程序,新药特别是保健品的送检,必须报送保健局备案,然后才能送国检局检测。
其目的是让保健局及时掌握新药特药,在为领导服务的时候,有更多的选择。
其实只是一个过场,但是却成了保健局的特权。
以前的时候,胡浦周性格恬淡,醉心医,不屑于操心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
这件事一直由温世海负责,也为他带来大量的油水。
杨力邦淡淡一笑,温世海却一时被打蒙了。
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慌,事实,自己已经被架空了。
但是他脸依然不动声色,淡然道:
“原来是这件事啊,我这段时间较忙,老胡又是任领导,再说这也不算是大事。”
杨力邦在心冷笑,哼,癞蛤蟆垫桌子—硬撑。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步了,温世海还在装某做样,看来自己是瞎操心了。
他不再理温世海,而是转过头去,与身边的女孩调笑。
“哎呀,你坏死了。”
一声娇笑,他身边的女孩打开他的手。
温世海皱眉沉思半晌,又转向他,恳请道。
“力邦,我们兄弟关系不错,你一定别让他的检测过关。”
杨力邦不咸不淡地说道:
“温首席,体制内的事你清楚,你认为我能做到?”
温世海猛然醒悟,自己是心急则乱,提出了过份的要求,他也听出了杨力邦的不悦。
体制之内人情薄如纸,大家表面亲如兄弟,只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否则,那几个被自己视若心腹的白眼狼,也不会背信弃义。
杨力邦能够及时把消息透露给他,这已经是仁至义尽,算是天大的人情。
指望他封住齐晖的样品检验,那无疑是天方夜谭。
温世海双手抱拳,说道:
“力邦,这份情我记下了,今后必有重谢。”
他一挥手,对身后的服务员喊道:
“买单。”
一顿饭钱而已,杨力邦也没和他争抢。
对他们这些身在枢的人来说,这点小钱,谁也不会看在眼。
况且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钱,谁也不会傻到自己去掏腰包。
求他们办事的大有人在,区区几万元钱,把发票交给他们,还会换来感恩戴德。
只是他又说道:
“世海兄,实不相瞒,边催的急,齐晖的样品已经放入实验室的冷库,明天将开始检测,不出意外,下午会出具检测报告。”
杨力邦把实验室的冷库几个字,咬的格外清晰。
沉思片刻,他一咬牙又说道:
“看在兄弟情分,明天我给他拖延一天,世海兄还是走走层路线,把这件事尽快搞定。”
温世海心知肚明,让服务员刷卡后起身告辞。
“各位,本来还想请大家洗个桑拿,但突然想起家还有事,改天再补,抱歉。我先行一步。”
温世海说完转身欲走,郜玲一把抓住他,质问道:
“不是说好了去燕莎的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滚开!”
温世海低吼一声,一把甩开郜铃后扬长而去。
“温世海,你个混蛋!”
温世海临出门的时候,听到郜玲歇斯底里的吼叫,但他头也没回,心在暗骂。
“臭不要脸的婊子,还真把自己当宝了。”
走出东来顺,温世海长吸一口气。
今天的这个消息非常重要。
他做为一个业内人士非常清楚,医不同于西医,每个医都是高明的药剂师。
医为了治病救人,经常亲自深入高山大泽采摘药材,所以对药理非常清楚。
齐晖既然医术通神,制药肯定也不差。
温世海虽然极端鄙视医,但是毕竟从小在华国长大,对医也有一定的了解。
虽然他一直固执的视医为邪说巫术,但是生活,医的一些偏方,也在自觉不自觉的使用。
如红糖姜水发汗治疗风寒,生嚼大蒜治疗打嗝,姜片花椒治疗牙龈肿痛等等。
齐晖以医的身份开办药厂,换一种说法,那是专业人士。
这种人了解病人需求,熟悉病理药效,生产出的产品绝对贴近市场,肯定会引起市场的追捧。
按理说,齐晖的制药和温家没有任何关系,最大的威胁是他的种植。
红颜泪、七彩果,绝对能够制霸华国,威胁温家。
但是别忘了温家是华国最大的药品代理商。
这几年在温世海的穿针引线下,温家代理着几家世界著名的制药公司的产品。
药品代理,俨然已经成了温家最大的财富来源。
虽然齐晖的制药厂还未起步,但是温世海感到了危险。
这个家伙背后站着的,可是扬长胜。
有这样的背景,在华国任何行业,都将无往不前。
这个小子,绝对是个祸害。
温世海皱眉沉思。
更何况,他的药品的这次报检没有通过保健局。
这说明了什么?
他们早对自己起了戒心。
按理说,没有保健局的印鉴,国检局绝对不会答应对齐晖的保健品进行检验。
但事实是,齐晖的产品已经送到国检局的试验室。
这又说明了什么?
这一反常的事件证明,肯定有人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