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温铃儿沉声。
“铃儿姐,我错了。”令狐言喟然。
温铃儿的脸却并没有怒意,脚尖一点,令狐言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她叹息道:
“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有制止你吗?”
温铃儿仰脖喝尽茶盅的普洱。
“杀他个把手下,并没有多大意思,如果你能改了自作主张的毛病,这什么都重要,下一步,我们面临的对手极其可怕。”
令狐言略微错愕,终于明白了温铃儿的意思。
温铃儿这是用一次血样的事实,给他一次惨痛的教训。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南云一战,她宁可放弃这次捣碎鹤伴山果业的机会。
因为齐晖才是他们最可怕的对手。
这份胸襟让他汗颜。
这是差距,这也是她能威震黔滇,而自己只能是一条狗的原因。
温铃儿轻轻一笑,又说道:
“令狐,给我拿壶酒来,有这样的对手,当浮一白,普洱虽好,终究淡了点。”
黔滇盛产美酒,美酒佳酿数不胜数。
南云无论男女都善饮,温铃儿也不例外。
但是温铃儿却和常人不一样,茅台,董酒、习酒那些驰名外的美酒,都被她弃之敝履。
她独爱山里人自家酿制的烧刀子。
一口醇烈烧酒入口,一线热流直达丹田,对她来说,是最好的享受。
一壶烧酒下肚,温铃儿轻声漫语,推心置腹。
她现在最期待的,是在南云与齐晖放手一搏。
西南铃铛勾魂夺魄,碰江南的赶山犬,想想都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