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一脸阴沉。
他厌恶的看了一眼刘大田丑陋且猥琐的大盘子脸,心中暗想:
想当初,自己决定回乡,就没想再和这两个人计较。
只是盼着离开喧嚣,回到家乡,安安稳稳、潇潇洒洒的做个小农民。
过去的恩怨,他原本没打算再提。
过去的就过去好了,难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能反咬狗一口不成?和狗一般见识的事情,自己哪能去做。
没成想,回乡就卷入了这场纷争,更没想到,这两个人渣竟然揪住自己不放,妄图再次把自己赶出凤鸣村。
你们两个真是瞎了眼!
你们惹谁不行,非要惹我?
老子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任你们欺凌的二混子,别说是你们,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敢和他们都斗上一斗。
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你们逼的,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齐晖淡淡的说道:“磕头也好,认错也罢,我有个条件。”
“你说。”
刘大田双眼放光,齐晖这个祸害终于要服软了,急切的询问齐晖的条件。
“把这桌子连同香炉摆到十字街上,在那儿,凤鸣村的列祖列宗、乡亲父老才能看的清楚。”
刘大田突然心里有种不好的念头,齐晖今天的架势太沉稳了,一直是一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风轻云淡的样子。
自己虽然判断他没有钱还账,但这小子嘴里一直没个准话,该不会有什么预谋吧?
刘琦早就沉不住气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那几个青痞说道:
“把东西都搬过去,老子今天要好好的享用二混子的磕头赔礼。”
刘大田刚要制止,那几个青痞已经迫不及待的动起了手,无奈也只好站起来,跟着人群往十字街走,心中确实在暗暗祈祷:
老天爷,保佑我吧,千万别让齐晖这小子出什么幺蛾子。
十字街上,桌子香案重新摆好。
刘琦刚要坐下,齐晖一脚把他踢到一边,而他自己却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抬起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高声喝道:
“刘琦孙子,磕头叫爷爷吧!”
然后又一指刘大田道:“刘大田,你今后见了我也得叫齐晖叔,你这个辈分是你的宝贝儿子给你挣下的,从今往后,在凤鸣村你见人矮一辈。”
小莲一把推开也要往椅子上坐的刘大田,自己一屁股坐上去,笑嘻嘻的说道:“那我也赚个奶奶当。”
江芳一抿嘴忍俊不禁,小莲姐姐太泼辣了。
刘大田一怔怒极反笑,在凤鸣村何曾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冷笑着指着齐晖恨声道:“你疯了吧?”
齐晖更不多言,打开旅行包往下一扣,一沓沓的绑扎完好崭新的百元大钞滚落在地上,一瞬间,大家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刘大田父子更是呆若木鸡。
齐晖顺手从桌子上抓起一把瓜子,捡了一颗扔进嘴里,噗的一声把瓜子皮吐在刘琦脚下,脸带鄙夷、不屑和轻蔑,淡淡的说道:
“二十万,对我来说很简单。”
刘大田就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心中一片绝望,这下完了……
刘琦抓起一沓钞票,用手摸了几下,张嘴说道:“假的,你的钱是假的,我去镇上银行验证一下。”
说完就要往外跑,他也知道,今天这事是算作下了,原本一直让他看不起的齐晖,今天用这二十万的现金,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他不明白,齐晖为啥能在这短短的三个月内,弄到了这么多的钱,上次他爹还开导他,在这方圆百里,十里八乡的,没听说过谁家种药材,卖水果就能发家,可齐晖这小子偏偏做到了。
但是他明白,按照约定,接下来的,他应该给齐晖磕头叫爷爷。
哼,让我给你磕头叫你爷爷?做梦去吧,那纸约定,对我来说,只是一张厕所里的手纸,老子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大刚子上前一步拦住,当胸推了他一把,嘴里骂道:“拿假钱糊弄人?也就是你们爷俩能干那种烂肠子的损事,这钱就是假的也得给我姐夫磕完头再走。”
刘大田开口求情道:“齐晖,今天的事情算了吧,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样?”
齐晖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王奶奶站出来说:“算了,你说的轻巧。”
“刚才是谁口口声声有约在先?”
“哦……”
“方才是谁红口白牙大谈信誉?”
“这个……”
“刚刚又是谁说有钱还钱,没钱磕头的?”
“我忘了。”
“哼,你忘了,我老婆子可听的一清二楚,刘大田我问你,齐晖自打回来以后,治病救树,给大家伙办了多少好事,我就不明白,你为啥非要赶他走,你看你今天整的这场面和过年一样,还想轻巧的说算了,今天就是齐晖说算了,我老婆子也不答应。”
村民们纷纷喊道:“对,愿赌服输”
“不能就这样算了。”
“爹,”刘琦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四下张望着,今天这个头要是磕了下去,今后就没有脸在凤鸣村立足了,他万般无奈冲着刘大田哀呼。
刘大田对着他往众青痞的站方位一使眼色,对他大喊道:“快跑。”
刘大田也是相同的想法,打赌可以输了,但是这个头万万不能磕,只要是儿子跑了,你齐晖也拿他没有办法。
那几个青痞闪开一条道,刘琦冲着众青痞的方向就冲了过去,大刚子和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