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宗师温天罡脸色阴沉。
心想这个年轻人好扎人的手段,简直是变化莫测,何止是阴险二字可以形容,他嗤笑道:
“好阴险的手段。”
齐晖脸色如纸一般苍白的坐在地,嘴里嚼着归元丹,浊气与淤血一起吐出,他呸了一口,反唇相讥,说道:
“彼此彼此,你堂堂的一代宗师,三番两次偷袭与我,倒是光明正大的很!”
温天罡听了也不在意,到了他这种境界,生死由心,做事全拼自己的好恶,只要能够赢得最后的胜利,根本不会计较手段如何。
胜利了,活下去,才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唯一的手段。
他眼珠一转,脸带笑容,和齐晖商量道:
“齐晖,其实你和温家也没有血海深仇,只是因为同行是冤家,发生了一些误会,温铃儿虽然打伤了你的手下,但是你也让令狐言生不如死,再说这次投毒案,我们家成龙已经进了警察局,依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结,干脆我们和好吧。”
温天罡万般无奈,抛出了橄榄枝。
毕竟归元丹的诱惑,对他而言太大了,齐晖现在掌握着主动,在这个混蛋的屋檐下,他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齐晖慢慢的站起来,一把培元丹下肚,他身体之内的五行真气在急剧流转,并且丹海之内的那股气旋,隐然有扩大之势。
他现在表面虽然无狼狈,但刚才受的内伤,在归元丹的作用下已然痊愈,实际感觉刚来望海台的时候还要强壮。
但他还是装出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
示敌以弱,才能给自己争取最大的时间。
但是温天罡是什么人,修炼之士对气息的变化异常敏感,他已经目瞪口呆,归元丹果然神!
他能够感觉出齐晖身体的气息变化,这个小混蛋此时气息,竟然刚才要增强了不少。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齐晖和温铃儿的年纪相仿,同样是修习古武传承,但是他的功力明显的在温铃儿之。
这是因为齐晖是丹武的缘故。
他望向齐晖的眼闪出灼灼热意,心则是在想,怎样才能把他的培元丹夺过来,最好是能够把炼制丹药的方子抢来。
温天罡脸一时阴晴不定,竟然忘记了痛打落水狗。
齐晖看着温天罡的脸变幻不定,也知道他心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淡淡一笑,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把你的培元丹和炼制药方给我,我们两家的恩怨一笔带过。”温天罡迫不及待的说道。
齐晖脸闪过蔑视,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做梦!”
温天罡眼睛一瞪,脸掩饰不住的怒意冲天而起。
齐晖这个混蛋真是软硬不吃,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屈服。
同时温天罡的心也非常憋屈,自己七十年前,已经成名江湖,虽然隐名埋姓躲藏了七十年,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成名前辈,但是在齐晖面前,他竟然有了种黔驴技穷的感觉。
论打,不是打不过,但每次在将要痛下杀手的时候,这个家伙总有办法绝地反击,并且会让自己狼狈不堪。
如果放手一搏,温天罡相信齐晖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温天罡很清楚,要想击败齐晖,自己也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谁知道这小子还藏着什么压箱底的保命绝技?
动之以情不行,那晓之以理。
温天罡眼睛一转,问齐晖道:“吐血的滋味不好受吧?”
齐晖毫不客气,嘿嘿一笑啊,反问道:“还行,老东西,你下手不会轻点,你怎么样,你也累了吧?”
温老爷子的称呼变成了老东西,可以看出,齐晖在故意激怒温天罡。
齐晖体内的五行真气急速流转,吸纳着培元丹的药性,他发觉自己现在虽然浑身酸痛,全身的经脉像是刀割一般疼痛难忍,但是丹海之气旋运转的速度以前快了许多,同时,沧海之荡漾的灵气迅速的被吸入体内。
难道又要突破了?
齐晖心惊不定,同时又苦涩难言。
自己的《金匮要诀》每每都是在生死关头,才能体会道晋级的感觉,这次也是一样。
一方面要凝神聚力,严密注意温天罡的偷袭,另一方面还要分出一部分下心神导引气息的流转,这让齐晖疲惫不堪。
但是总体来说,他的心还是喜悦大于郁闷。
不管怎么说,又看到了晋升的希望。
齐晖清晰的记得,次在仙人峰,他已经窥见了下一境界的门径,《金匮要诀》的第五层是五行。
突破五行之后,这个世界又将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呢?
齐晖咬牙坚持,奶奶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老子今天豁了,宁肯死在这望海台,也要和你老小子好好的斗一斗。
齐晖长吸一口气,把玉瓶放入怀,脸色悠然的看着温天罡。
此时他感觉功力大增,自忖虽然还不是温天罡的对手,但要是再交手,绝对能和他周旋一番。
如果到时候还不是对手,再销毁归元丹不迟。
温天罡见齐晖收起了归元丹,以为自己的动之以情见到了效果,他心稍定,又开始晓之以理。
“齐晖,我知道你炼制灵丹的手段超凡,但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应该很清楚,当今时代灵气匮乏,相应的那种了年份的灵药很难寻找。但是凑巧的是,我家有许多,千年人参、万年灵芝,都是我们家族以前传承下来的。”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