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则是在深思。
优势最大化是每个人的天性。
像杨善行不用打老爷子的旗号,别人对他高接远送,因为他的身有着深深的烙印。
攀龙附凤是每个人心底深处的劣根性。
每个人都喜欢交结权贵,因为在炫耀自己能力不俗的同时,能让自己获得心理的安稳。
有些事只能意会,无法改变。
因为人定胜天只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神话。
任何人都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都不可避免的要遵守这种法则。
如这次自己邀请杨善行来南云,不也是想用杨善行的身份,弥补荆德金的人情?
错了吗?
似乎是!
但是如果不这样做呢?
齐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心还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于是又说道:
“三哥,我知道你很忙,这次让你百忙之来南云很不好意思。”
对于齐晖的不好意思,杨善行倒是不以为然,坦然说道:
“话不是这样说,其实我近期本来打算要来南云,从一个很重要的内部消息得到一个商机,需要我要提前来布局。”
他嘿嘿一笑,继续说道:
“算你不叫,我也要来,说起来还是占了你便宜,咱可说好了,你得负责介绍几个大人物给我认识。”
齐晖苦笑着摇摇头,他并不认可杨善行说的这番话,这又是一笔说不明道不明的人情账。
试想,一个身家过几千亿的大老板,被自己一个电话,抛下定好的行程,千里迢迢的从国外赶回来。
事情有说的那么简单?
杨善行说的这些话,或许有为自己商业布局的打算。
但是正如他所言,这还是一个内部消息,并没有付诸实施。
他完全可以完成自己在国外的行程,然后再来南云烧香拜佛。
况且,依着杨善行现在的身份,他完全不用凭借杨家的名头,大摇大摆来到南云,政府一样会高接远送。
何来沾了自己的便宜这一说?
别忘了,他现在可是华国最炙手可热的投资人。
齐晖记起来了,次杨善行去江南省的时候,四宝山军区疗养院的事情之后,于定国曾经和他说过。
杨善行旗下的投资基金,华国任何一个省份都趋之若鹜。
在现在这个发展是硬道理,民生经济为纲的时代,哪个省份敢说自己的投资已经饱和?
哪一个省份的领导,不是盼望着这些金融大鳄来自己的地盘投资?
更何况对于南云这种经济落后的省份来说,杨善行即便不投资,凭借他对华国经济发展的敏锐认识,哪怕是交流指点一番,也会受益匪浅。
所以说,杨善行此次接到自己的电话后,匆匆赶来南云,这里面不只是信任,还包含着浓浓的兄弟情分。
齐晖突然想明白了。
什么叫兄弟?
志同道合是兄弟,共同发展是兄弟,互相帮衬是兄弟,义无反顾更是兄弟的最好诠释。
荆德金希望攀杨家的关系,并不只是为了攀龙附凤。
为了南云一省的经济发展,造福一方百姓,交好杨善行是他身为封疆大吏的本分。
杨善行抛下自己的事业,义无反顾的来到南云,是为了心那份纯洁而崇高的兄弟之情。
自己何必小女人作态的纠缠与人情的关系,等这帮兄弟有需求的时候,自己不也是二话不说,把兄弟的事情看的更重?
杨善行见齐晖的脸色有些凝重,知道这小子钻了牛角尖,继续说道:
“国家准备兴建华缅输油管道,是继华亚油气管道、华俄原油管道,以及海油气通道之后的又一个大手笔的能源进口通道。”
“建成之后,将会绕过马六甲海峡这个咽喉,让原油从西南陆地直通原腹地,南云会变成桥头堡,今后商机无限。”
齐晖眼前一亮,他以前在组织,是杨善豹昨天晚说的龙牙。
杨善豹既然知道了自己以前曾经的身份,杨善行自然也不会蒙在鼓。
对这些人没有必要隐瞒,也隐瞒不住。
他以前在龙牙的时候,没少为了原油的事情出任务。
说到家,国与国之间的博弈是利益的争夺,而资源是其最主要的一点。
随着华国的崛起,经济发展一日千里,能源显得尤为重要。
世界那些有亡华国之心的国家在这方面,和华国展开了纠缠。
其最大的战场是马六甲海峡,因为掐住这儿,相当于掐住了华国经济发展的咽喉。
南云身处华国西南边陲,前出南方不到一千公里能到达印度洋,并且这一千公里疆域内的几个小国家,都是华国传统的友好睦邻。
按照杨善行所说,从这儿建设一条陆地管道直到印度洋,从此华国的经济发展得到了保障。
齐晖心感叹,领导们高瞻远瞩,竟然想到这种破冰的方式,不得不令人佩服。
杨善行又问道:“对了,这次你急匆匆让我来为啥?”
齐晖把原因说了一遍,杨善豹唉声叹气,指着齐晖说道:
“我还以为啥大事呢,因为这点破事,你把我千里迢迢招回来。”
齐晖淡淡地说道:
“荆省长帮了我不少忙。”
杨善行不满道:
“其实你已经帮他不少了,温家倒台,他在南云群众的威望马能爆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对他以后开展工作,有很大的帮助,你不了解那些高官的心态,官声对她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