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推开车门跳下去,呵呵笑着和他们两个握手。手机端 m.
“豹子哥,雄哥,不是我不想打电话,是有人不同意。”
杨善豹咦了一声,他指着从另一边过来的陈鱼问道:
“这位美女是?”
陈鱼有点羞涩,她已经从齐晖的语气,判断出这位雄壮如山的军官,是齐晖所说的二哥。
看着杨善豹,她突然有种亲近的感觉,神情也自然了不少。
齐晖笑着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陈鱼,南云医学院的学生,我在南云认识的小妹妹,你们叫她小鱼儿行。”
“欢迎欢迎,”杨善豹爽朗大笑。
他脸闪过一丝异色,但是又很好的隐藏起来。
站在他身后的张雄本来想伸手,但是见杨善豹没有握手的意思,陈鱼也只是矜持的笑着。
也急忙把自己的大手在裤子搓了一下,说道:
“欢迎大学生来到我们军营,快请进吧。”
张雄的手又一次伸出来,却变成了请的姿势。
陈鱼这才发现,密林之,隐隐约约扎着几个绿色的帐篷,要不仔细看,还真不好发现。
杨善豹却一摆手,问道:“齐晖,刚才是小鱼妹妹不让你打电话?”
齐晖摇摇头,嘿嘿笑着冲着车里一抬下巴,说道:
“当然不是,这次主要是陪三哥来看你,他想要看我的笑话,不让我打电话。”
杨善豹冲着车内沉声喝道:
“老三,给我滚下来。”
杨善行推开车门伸出头来,讪笑道:“二哥,你可想死我了。”
杨善豹脸一黑,但眼角深处,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故作严肃的骂道:
“混小子,四十岁的人了,还没个正形,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杨善行脸色一苦,腆着脸笑道。
“我的亲二哥哎,既然都四十岁的人了,那你还叫我混小子?咱可说好了,有事不能动拳头,兄弟之间要斗不能武斗,那样伤感情不是?”
杨善豹没有搭理他,转身对陈鱼说道:
“小鱼儿可是我们猛虎师的贵客,快请进吧。”
陈鱼甜甜一笑,脆声答应着,跟着齐晖走进了树林,杨善行也灰头灰脸的跟在后面。
只有张雄等他来,说道:
“善行你别担心,豹子哥也是嘴说说。”
杨善行苦着脸说道:“你是不知道,他从小揍我下狠手。”
然后又冲着齐晖的背影伸出小拇指,恨恨地对张雄小声说道:
“齐晖这个犊子,可能知道我怕二哥,所以才来给我告状。”
张雄哑然失笑,如果不是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在华国商界赫赫有名的杨善行,竟然对自己的亲哥哥畏如老虎。
“那你还惹他,惹着这个混蛋的都没有好下场,前天灌得我那个狠啊,一点兄弟情面都没有。”
杨善行说道:“那件事我知道了,改天我非要找个机会报仇。”
张雄撤开身体,仿佛要和他划清界限一样,说道:
“要报仇你去,可别连累我。”
这个时候,恰巧齐晖回过头来,杨善行急忙收回手指,冲他嘿嘿一笑。
外人很少有人知道,叱咤商海的杨家三公子,平生最害怕,也是最敬佩的人,是这个二哥。
杨善行从小聪明机灵,但犯起混来天不怕地不怕,连扬长胜有时候对他也无可奈何。但他唯独怕这个二哥。
不说杨善豹是那个时候京城最大的顽主,主要是二哥的手段让他胆寒。
因为二哥对他从小只用一个办法,并且百试不爽,那是揍。
杨家老二老三整整大十岁,平时对他这个弟弟是真疼爱,但是老三要是敢犯浑,好日子到头了。
那个时候妈妈早逝、爸爸工作忙,经常忙的不着家,大哥也去了外地大学。
杨善豹从小承担起了长兄为父的责任。
从杨善行记事起,二哥对他百依百顺,但是自己要是不听话,拖进屋是一顿毒打。
杨善行至今还记着,那个时候二哥下手那叫一个狠,拳jiǎo_jiāo加,还不让自己哭泣。
一次不行两次,明着不行暗着,用杨善豹的话来说,是不打不长进。
从此以后,杨善行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并且不止是十年。
三十多年过去了,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其实杨善豹对自己这个三弟是打心眼里疼爱。
当初自己和岳晶谈恋爱的时候,双方的父母都不同意,老爷子把他吊在门前的树,用皮带死命的抽,年仅十岁的三弟扑在自己身,哭喊着为他挡下了无数的抽打。
还有,他二十一岁的那年冬天,雪特别大,他被仇家雇人堵在一条胡同里,差点被乱刀砍死,是年幼的弟弟蹚着大雪跑遍了半个京城才找到他,艰难的背着把他送进医院。
一世情、两兄弟!
被推进急救室的那一刻,看着兄弟那张哭的痛彻心扉的稚嫩脸庞,杨善豹暗地发誓。
这一辈子要给兄弟遮风挡雨。
当初三弟死活闹着要从部队复员,让视军人为毕生荣誉的扬长胜怒火三丈,下定决心,非要敲断这个不孝子孙的腿。
大哥劝阻不住,急忙偷偷给杨善豹打了电话,杨善豹连夜从部队赶回家,谁也不知道他和父亲说了什么。
但是迹是这样发生,第二天早,扬长胜竟然同意了让老三从部队复员。
那件事情的经过,只有他和父亲扬长胜两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