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个山民要以身伺蛇!
高干病房里的人闻言同时愕然。
呼啦!
大家齐刷刷后退一步,几乎都紧紧的贴在墙壁。
病房央立即空出一个大场子,那条毒蛇更加醒目。
那条烙铁头傲然挺立着半身,淡黄色的竖瞳如北极冰原般冷酷,锐利三角形的舌头微微晃动。
仿佛下一步要择人而噬,令人不寒而栗!
在场的专家和医生,虽然并不惧怕这条毒蛇。
但是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被它咬一口啊。
卡尔是前车之鉴。
到现在还在截肢与保命之间徘徊。
虽然这名山民和卡尔同时被毒蛇咬伤,并且已经在齐晖的治疗下,康复如初!
如果万一不慎被它咬伤,齐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但被毒蛇咬的那种锥心痛骨的滋味可不好受。
对未知的恐惧是人类最难忍受的痛苦!
那种茫然无助和担忧,任何人都会胆战心惊。
齐晖迅速摸出两根银针扣在手,一边仔细的观察着那条毒蛇,另一只手猛地摁住段正淳。
“段大叔,和这种人不值当,没有必要。”
齐晖微眯着双瞳,一种淡淡的精光,在眼睑不经意的开阖间闪耀。
这条洛铁头是齐晖亲手抓住的,他自然知道它的凶悍。
这个家伙仿佛通灵一般,在清风岭的时候,不受自己假动作的干扰。
在这间人员密集的病房,稍有不慎,会酿成大祸。
齐晖现在没时间责备段正淳的莽撞。
只是集精力,只要那条毒蛇发动攻击,他手的银针会先一步击瞎它的双瞳。
同时,他在考虑,应该尽快重新把它抓回背包。
但是,爱丽丝的话,打断了齐晖的行动。
“你是被它咬一百遍也没有用!”
爱丽丝这时缓过神来,她脸色一沉指着段正淳讥讽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提前吃下了什么药物?想要糊弄我,门都没有。”
段正淳气的浑身哆嗦。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娘们如此歹毒,竟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他想要反驳,却笨嘴笨舌的无力反击。
“你……”
段正淳怒吼一声,仿佛要气炸了心肝肺!
“哼!我怎么了?”
爱丽丝更加得意,仿佛揭穿了他们的阴谋一样痛快。
她索性跪在床双手叉腰,挺着丰腴的胸脯,继续蛮横的咆哮:
“你们华国人最是诡计多段,肯定是串通好了来演一出苦肉计,好求着我们不追责任,告诉你们,没门!”
杨善豹踏出一步。
齐晖猛喝:“二哥小心!”
喝完之后寻如闪电的在毒蛇面前一晃。
那条毒蛇刚要对杨善豹发动攻击,又迅速转向齐晖。
齐晖成功的吸引了毒蛇的注意力,仍旧退回原地。
众人只是觉得眼前虚影一闪,却谁都没有看清齐晖的动作。
杨善豹原地站定,冷哼一声道:
“爱丽丝,想必你还认识我吧?”
爱丽丝又怎能不认识杨善豹呢?
昨天要不是他,那些大兵早把她和她的卡尔扔在了荒无人烟的清风岭了。
但她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任何表示。
杨善豹已经知道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在意,人怎么会和狗一般见识,他自顾的说道:
“昨天我的战士把你们从清风岭抬下山,这个你不会否认吧?”
爱丽丝皱紧眉头,默不作声。
无声等于默认,大家都静静的看向杨善豹。
从卡尔入院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听爱丽丝以外的人,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战士们累死累活的把你们送下山,你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威胁要去大使馆告他们对吗?”
大家都非常气愤。
原来是这样啊!
特别是从昨天参与救治卡尔的那些专家们,心都一阵恶寒。
昨天的那些战士,是他们今天的写照。
徐部长看了一眼那条虎视眈眈的毒蛇,小心翼翼的抬起手。
“她已经做到了,昨天我们接到了英国大使馆的投诉。”
众人一片哗然。
这简直是一场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并且还是一条美女蛇。
甚至那条烙铁头还阴狠!
人活天地间,不知道感恩图报,却倒打一耙。
与畜生何异?
杨善豹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条,打开之后念了一遍,叹口气继续说道:
“这是昨天救护车的医生给战士们打的卡尔还活着的收条。”
噗呲!
不知道谁率先发出了笑声,屋里的众人随即哄堂大笑。
这又不是卖猪卖狗,从来没听过救护车还给人打收条。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好方法。
要不要让这条毒蛇咬一口,还真是麻烦!
“昨天我还训斥战士,不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事实证明你才是真正的小人。”
爱丽丝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指着齐晖说道:
“那又有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事实是那个巫医没有给卡尔治疗。”
齐晖的目光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冰冷,但脸的傲意却分外明显。
杨善豹转身把纸条交给徐部长,又变戏法的掏出一颗药丸,举在手让大家看了看,摇头感叹道:
“齐晖要给卡尔治疗,你却把药丸扔掉,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那不是药丸而是羊粪。”
爱丽丝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