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旅法师日记>引子 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2012年是个不安的年份,玛雅人的毁灭预言让不少人患上了末日恐惧症,加上电影《2012》的推波助澜,隐约地一股焦虑在麻木浮躁的社会形态下日益壮大,挥之不去。虽然不是所有人都笃定人类历史在这一年必将终结,但不管是上层世界还是底层社会,总还有一些人为此做了准备,散尽钱财者有之,归隐山林者有之,这也从另一个侧面折射出时下毫无信仰的人们,空虚、无所适从的生活状态。

在岭上市,尤是如此。

当春,地处北方的小城气候宜人,万物已经复苏,街头巷尾到处是穿着花裙子的盛装少女和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少年,经过整个漫长冬季的蛰伏,早已按耐不住的他们,第一时间冲出屋子,向世人展示着几个月来积累下的那些关于服饰与妆容的奇思妙想。他们习惯将此称为大胆、前卫等——

岭上市商业中心有几座地标性建筑,其中一家商场的4楼经营着一个全国连锁的电影院,新开张不久,算是当下比较热门的事物。此时,正赶上一个放映厅散场,观众们陆陆续续地往外走,文人便在其中。

他今年二十岁,土生土,身材在北方人里更算不得出类拔萃,属于先看过一眼再丢到人群中仍很难被发现的那种。只是这次,他与身边的人还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刚看过一场惊悚片的他,脸上却是一副恹恹的样子。倒不是说之前的影片不够精彩,可对于骨子里偏爱刺激与冒险的文人来说,期望与现实不成比例,让他觉得有点对不起那50块的票钱。他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愿意为了新鲜事物大把大把地投入钞票与精力,且多数过后追悔,但依旧乐此不疲并死性不改,据说这性格继承于他的母亲——一个生于60年代的玩摇滚的女人。由于这种偏执,文人常愤懑于生活及周遭环境的禁锢,经过差不多17年的挣扎与妥协,最终,他还是跟养育了他的外公、外婆闹僵了关系,在市区租了间小屋自立门户了。

回到眼前,文人就这么一边悼念着自己牺牲掉的大洋一边顺着人流挤进了观光电梯,透过电梯的玻璃外罩,可以清楚地看到商场一楼大厅正举办着名为“春季大惠战”的促销活动。那里搭了舞台,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是又唱又跳,因为身上肉多布少,每次跳动都能引起观众们卖力地叫好,人也是越聚越多。

文人出了电梯,绕了个圈,当他经过舞台外围时,上面的节目已经换了,一名穿深蓝色演出服的魔术师正把几条鱼缸中的金鱼挥来喝去,摆出令人惊异的整齐队形,博得阵阵掌声。文人曾经尝试过学习一些简单的魔术,后来兴趣转移到了逃脱术上面,于是魔术情结不了了之,但还保留着关注一些专业网站的习惯。至于现在台上所表演的训鱼,就他所知几个比较靠近的揭秘版本中,将金鱼埋磁线喂铁球,然后再用磁铁控制算是比较官方的说法,但因为对道具鱼的残忍,这表演是被魔术联盟明令禁止的。

此刻,文人深皱的眉也暴露出了他的反感。他厌恶一切践踏生命的行为,尤其是这种单纯为取悦人们感官而造下的罪孽。但奇怪的是文人并不素食,这种矛盾算是他多种性格缺陷中比较明显的一个。

虽然很想大声斥责,但考虑到自己也没什么当卫道士的立场,文人只得眼不见为净,转身走掉。可世事往往就是这么有趣,你越躲着那些糟糕的东西,它们反倒越要粘上你。文人前脚迈出,舞台上新一轮魔术寻找现场观众参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然后仿佛怕他逃掉似的,由年轻的表演者嘴里蹦出的词汇就锁定了他。

“那边那位背朝舞台,穿格子衬衫的朋友能帮我个忙吗?”

文人转身,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叫我?”

“没错,就是幸运的你,不要害羞,到台前来帮我完成这个魔术好么?”魔术师故意用神秘而附带节奏的嗓音快速说着,同时还不忘鼓动气氛,“大家用热烈的掌声给这位朋友点勇气,好吗?”

文人看着魔术师手中的道具是扑克牌,想了想,便大大方方地走上了舞台。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话是谁说的来着?”心中暗讨着,那边已经把整个魔术需要他帮手的部分讲解清楚,并递上一副刚开封的扑克牌,入手是熟悉的感觉,文人笑得越发开心了。

魔术师继续卖力地渲染着这节目的神奇之处,声明自己不会碰触文人选出的牌,只通过心灵力量便可以感知并将牌面上的花色与数字拓印到一卷差不多有4开大小的纸上,说完用一束黑色的布带将自己的双眼蒙住,并示意魔术可以开始了。

文人按照指示将扑克洗好,从中抽出一张方块2,展示给台下的观众,然后小心翼翼地藏起来。

少顷,魔术师自行取下遮眼布,“选好了么?”一边询问,一边从道具车的纸叠中看似随意地摸出一张白纸,展示后当着所有观众的面卷成一束,“麻烦你把另外一只手放到我的手上。”他盯着那张被选出的扑克,摊开空着的左手说。

文人立刻显出为难的样子,吱呜了两声,见没有效果便要求道:“能不能给我一个话筒。”

“没问题!”魔术师笑了,“看来我们的新朋友还是有些紧张。”

大抵是这表演者确实是有些身份的,所以一旁严阵以待的工作人员不用吩咐,已经送过一个话筒到文人手中。

文人试了一下麦,“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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