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寿宴后,云清琬就觉得周围气氛有些诡异,好似一直有人在偷窥自己。这日,她带着兰香正在街上闲逛,这种感觉又来的特别强烈,可再一回头仔细望去,却又不见有任何可疑的人,云清琬心升困惑,同兰香小声道:“兰香,你觉不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兰香傻乎乎的回头瞅了半天,“没有啊!准是小姐近来忧思过度导致的幻觉!”
“......”云清琬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忧思过度?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如今正是五月,日头晴暖舒适,兰香见她们小姐神色有些郁郁,以为是走的有些累了,恰见前方不远处正好有一个茶馆开着,遂欢喜的指着茶馆道:“小姐,咱们去前面歇歇脚吧!”
云清琬见天色尚早,故点了点头,两人开始朝着茶馆走去。
还未走进,便听得里面有声音传到面外,让云清琬不由顿住了身。
“唉,你们听说了吗?这云家小姐又被退了婚,这可是第四次了,悔婚的还是一个小小的郎中令。”
“可不是,昔日我去求亲,还被云将军挑来挑去的给拒绝了,这下让他再挑,女儿成了老姑娘,这名声在外,看看有谁敢娶?”
“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家底厚实,这娶了个老女人还能得到不少家产,也不亏!”
“李兄说的有理,这是打算再去提亲?”
“老子去提亲是给他们面子,没人敢娶的老女人,老子敢娶,娶回来当下堂妇。”
话音落罢,紧接着便传出了一声声大笑,兰香站在门口听着,简直都要气死了,攥起拳头,就要往里冲,云清琬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兰香,却听兰香怒道:“小姐你拦着兰香做甚?这种人就应该去打一打,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云清琬一脸淡定的拦住快被点燃的兰香,“你会功夫吗?”
兰香一听一下子泄了气,不禁垂下头念叨,“回去我就禀告二公子,二公子一定不会放过这些混蛋!”
云清琬正想说,不用去告诉他二哥,她一样可以教训他们,结果还不待开口,便听屋内传来打斗的声音,云清琬听之匆匆迈开步子,进去一瞧,有些愣住了。
只见屋内的桌几被撞的乱七八糟,桌几上的物什也都横七竖八的散在地上,三四个人扭打在一处,居下风的是几个生面孔,看穿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一直在被打,即使是三个人打一个人也鲜少有还手的能力;居上风的隐隐约约看着像着有些面熟,再一仔细去瞧腰间的佩玉及旁边站着的小厮,原来是当今陛下的第六子,太子的胞弟萧淞。
云清琬急急忙忙的过去拉开了萧淞,又在掌柜的和店小二的帮助下,才结束了这场莫名的斗殴。
是在医馆,云清琬小心翼翼的在给萧淞上药,见萧淞原本俊朗fēng_liú的小俏脸上多出了几道青痕,不由叹息了一声,“王爷也是,你和他们那些人计较些什么?!”
萧淞见到云清琬怒火早已消失了一大半,可一想到那几人言语着实恶毒,就不禁气道:“他们敢说我的琬琬,就是活的不耐烦了,再说,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准任何人对你出言不逊!”
云清琬听之上药的手一顿,有些忧心的想着,看来那日的话他是没听进去,嗯,得找个机会再同他好好讲一讲。
随便出了趟门,还见识了这一档子事,本是出去散心的云清琬,回府时心情不由得更低落了。
回到房间,还未坐定,便有小厮来传,说是将军有请,云清琬换了身衣裳,进到正堂,见一家人都在,云清琬轻轻行了个礼,便自顾坐到了一旁。
云将军捋了捋胡须,看着云清琬的目光更慈爱了,“琬琬啊,你的事你姑母都已经和我说了,你放心,爹爹不怪你。”
云清琬听了有些惊讶,心想,他爹都知道了,那全府上下肯定都知道了,唉,怪只怪她太耿直,本能反应控制不住啊!
这几日,云将军见云清琬在府里笑的少了,完全不同于前几次被退了婚后那般欢愉,云将军就知道这次的婚事她女儿是走心了,进宫去找妹妹一问才知,他女儿原来早就钟情于那个郎中令了,甚至于还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云将军感慨于她的女儿如他这般痴情,打算出手帮上一帮,如今万事俱备,就只欠东风了,“喜欢就去争取!不要等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想当初,若不是爹爹一直坚持要娶你娘,怕是今天就没有你了。”
林氏在一旁语重心长道:“就是呀琬琬,当初你爹穷小子一个,什么都没有,
厚着脸赖在娘的府上,怎么说都不肯走,娘这才被感动,以死相要挟,你外祖父才准了这门婚事。不然,若是一下子就放弃了,现如今娘指不定在哪呢,日子还必定不如现在这般舒心。”
大嫂崔氏一听,也开口道:“琬琬,日久是会生情的,嫂嫂和你大哥,虽然是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的亲,可来府上一相处久了,发现你大哥人还不错,这才慢慢对他中意,安心过日子的。”
云清远见自己媳妇这么说,也在一旁补充道:“所以说琬琬,这日久才能生情,近水楼台才能先得月啊!”
一人一句发表完了意见,就差云清泽什么都没说了,一家人子不由都看向了云清泽,云清泽收到众人目光,心头想,怎么他一句话不说,话题又引到他这儿来了,他本想说,还是算了吧,这个郎中令除了长相还有什么好,早日换一个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