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腮胡子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雾里花,见不屑一顾的小女子竟敢暗算自己,险些在众人面前出丑,瞬间火气膨胀,怒上添怒,急于发泄。
此时,他已经顾不了张云燕,瞪起牛眼朝雾里花骂起来:“臭丫头,你竟敢……敢绊我,我要跌……跌……”
雾里花自恃武功高强,并不怕他,立刻抢过话头说:“我不是你爹跌的同音,去别处要爹去!你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笨得还不如一头驴!”
妙,实在是妙,雾里花和张云燕这对欲杀之而后快的仇家,此时却一唱一和,配合得如此绝妙,令人忍俊称奇。
顿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观看的人们有些慌乱,眼见双方就要打起来,看气势,不死人也会伤残。
三个同伙见乍腮胡子被欺,怒气满胸,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要收拾这两个小女子。
气氛更加紧张,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交恶的双方互不相让,眼睁睁要血溅厅堂。
店小二吓得急忙劝阻:“各位爷,各位小姐,都消消气,快都消消气吧,出门在外和为贵嘛,不能为了一点儿小事生气吵闹。再说,你们要是动起手来,小店可就惨了,我们还全靠它来养家糊口呢,千万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呀!”
店主也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劝解:“是呀,是呀,千万不要动气,退让一步海阔天空,都消消气吧。诸位要是闹起来,伤了谁都不好,出了人命更不得了,弄不好我们还要跟着吃官司。求求你们了,快消消气吧,决不能在这里动手,求求你们了……”
店家和小二不停地作揖拜求,好说歹说总算把众人劝住,这才松口气。
他二人一边擦着满头汗水,一边看着敌对双方,心慌难安,神情依然很紧张。
他们眉头紧皱,不敢大意,一眼不眨地关注双方,害怕恶语再起引来一场厮杀,一旦有了死伤,后果不可想象。
饭店里,敌对双方怒目相视,互不理睬,气氛尽管紧张,一场打斗总算没有暴发。
众人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一边议论一边离去。
雾里花瞪了几个家伙一眼,又看看张云燕,气哼哼地走了。
张云燕看着女妖的背影,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无恶不作的狐狸精,此时还有点儿人性。或许,她同性相怜,在为那个可怜的女子鸣不平吧。
不管怎样,雾里花还算做了一件好事,由于她的介入才没有招来祸事,暂且饶了她吧。
云燕默默地苦笑,不饶她又能怎样,且不说身处繁华之地,就是凭本事,自己也甘拜下风,不是自讨苦吃嘛。
张云燕又有了惋惜之情,那个狐狸精如果只是行为有些不齿,也不会令人如此憎恨。她叹了口气,但愿雾里花不要再伤人害命,能悔过自新,修身养性,走到正路上来。
云燕回想着方才的险情,又叹息一声,真要是打起来,还不知道后果如何呢,不敢想呀。
她不想在此停留,也不愿意看到那四张可恶的嘴脸,更不想和他们吵闹,结完账便离去了。
一场冲突总算化解,饭店里除了四兄弟的喊叫声,又恢复平静,难得再有客人光顾。
店家心情惆怅,摇头叹息,只能认倒霉。他对结果还算满意,赚钱事小,饭店能平安无事,已经很庆幸了。
张云燕被搅闹,心情不悦,闷头走着,已无心于街景,也无意于行人。
忽然,有人挡住去路。
云燕愣了一下,抬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拦路者是雾里花。
她意外地遭遇女妖,吃了一惊,紧张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不知道狐狸精意欲何为。
这里是热闹之处,难道她要动手不成?
张云燕急忙退了几步,握住宝刀刀柄,警惕地看着雾里花,随时准备出手。
她已经有了教训,不敢主动出击,且不说不想在繁华之地招惹是非,就是凭本事,也不敢再和女妖厮杀。她想好了,不到万般无奈的地步,决不能动手。
天晴日朗,万里无云,繁华的街道突发险情,气氛十分紧张。
张云燕和雾里花狭路相逢,神情紧绷,不得不防。
路上行人不断,没有人留意敌对的双方。人们来来往往,在各自奔忙。
雾里花显得很平静,看着张云燕,撇了撇嘴:“你不是一百个不服气嘛,见到我怎么如此紧张呀?放心吧,我不想再和你厮杀,不要神经过敏了。”
张云燕不知道女妖所言是真是假,没有应声,依旧握住刀柄,目不转睛地盯着狐狸精的一举一动。
雾里花接着说道:“我且问你,你是何方妖怪,竟敢和我作对,报个名号吧。”
张云燕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怒容满面,喝道:“胡说,我乃堂堂正正的人间女子,怎能和你这个狐狸精相提并论。你才是害人的妖怪,休要反咬一口。我要奉劝你,尽快改邪归正,不要再祸害百姓,也好修成正果。”
雾里花闻言吃了一惊,难以相信:“你说的可是实情,真不是害人的妖怪吗?”
“当然不是,我有爹娘有兄妹,是个堂堂正正的女子,怎能是妖怪呢。哼,在你这个妖怪眼里,世上就没有好人。”
雾里花瞪着她,娇容有了怒意:“你口口声声说不是妖怪,也是祸及人间的恶徒。不然,你怎么会和黑煞星混在一起,狼狈为奸,干那些害人的勾当。”
张云燕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恨不得杀了黑煞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