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义更加畏惧,看都不敢看一眼地灵神,在低头流泪。
地灵神越说越生气,又哼了一声:“老夫修炼到了如此地步,不入仙界又能怎么样,在人间不是照样快快乐乐地活到现在嘛。”
云燕听了此言,默默地哼了一声,感到老妖怪好像吃了酸葡萄,是在自我安慰。
地灵神又道:“仙界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老夫在人间能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做一个快活自在的妖仙岂不更好。正因为这样,老夫才改了名号,称为地灵神,要在人间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神仙。”
张云燕惊得目瞪口呆,不敢插言,更不敢反驳,默默地听着。
面对可怕的凶神,李忠义畏惧不已,身子在不停地颤抖,无法自控。
地灵神吐了口气,说道:“老夫积数千年的修炼,本领之高超,可谓世上无敌手。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止步,要继续闭关修炼增进功夫,一定要成为世间不可撼动的霸主。”
张云燕已被深深地震撼,地灵神所言不错,还没有听说世上有人能惩治他。
地灵神又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徒儿是谁吗?老夫就告诉你吧,它号称火流星,已经跟随我近千年了。”
火流星是他的徒儿!
张云燕深感震惊,不由得想起昔日的一段经历。
她最后一次去阎府报仇的时候,初次遭遇了火流星和独角龙。从两个妖怪的对话里,她已经得知,火流星的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地灵神,只不过一时没有想起来。
云燕大为震惊,更加恐惧,妖鸟火流星都无力对付,有着数千年修行的地灵神,更是望尘莫及了。何止自己,这世上高人无数,至今还没有人能与其抗争。
完了,今天死定了,张云燕好像坠入了冰窟,彻底绝望了。
李忠义更是如此,吓得身子瘫软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流泪。
地灵神看着张云燕和李忠义,神情冷漠,哼道:“哭也没有用,老夫经历了数千年的血雨腥风,早已经磨砺出一颗冰冷的心,不会怜惜世上任何人,还是乖乖地等待老夫享用吧。这就是命,不然你们怎么会主动送上门来呢,只能认命了。”
张云燕看着地灵神,老妖怪两眼凶光闪闪,杀气逼人。她感到身心冰冷,无力自主,只能等待凶神动手,承受即将到来的死亡。
李忠义极其恐惧,依旧低着头,不敢看老妖怪,在不住地悲泣流泪。
的确,他们只能认命。在妖法莫测的洞府里,在地灵神和火流星师徒地掌控下,他二人已是砧板上的肉,将任由老妖怪宰割。
这就是命吧,或许命里注定要死在这里。
张云燕想到最近的遭遇,十分伤感。在那家客店里,她遭到两个贼人偷袭,险些死去,后来侥幸逃生。
之后,她为了解救遇难的李小云母子俩,与火流星打起来,结果被抓到这里。
她意外地遇到了李忠义,二人闯过了一道道险情难关,想不到自己送到了地灵神面前。
说起来,这些苦苦地挣扎没有丝毫用处,到头来还是一死。巨大地付出没有换来一点儿回报,毫无价值,她非常沮丧,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
张云燕又想到那个抓李忠义的妖怪,心里一震,暗自哀叹。看来,那家伙也是地灵神的徒儿,她无力抗争,的确死定了。
地灵神有些感慨,叹道:“老夫已经活了数千年,回想起来,这一生太不顺利了。数千年来,老夫经历了无数次地征战,遭受了难以计数的艰难险阻,更有苦行僧似地修炼,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实在不容易,想起来就感慨不已。唉,老夫有生以来,可谓历经沧桑,不堪回首呀!”
老妖怪的确是历尽沧桑,不堪回首,也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
地灵神又是一声叹息:“不说别的,我的绰号也是一变再变,可以说是今生经历的一个写照吧。”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改个绰号小事一桩,有什么可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
地灵神摇了摇头,叹道:“我原来的绰号是九天神鹰,已经叫了数千年,可谓名震遐迩无人不晓,可惜放弃了。现在,我改称地灵神了。天上去不了,我就做一个地上的神仙吧。”
九天神鹰!他也叫九天神鹰!
张云燕身心一震,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应天国王勾结妖怪攻打天月国,那个妖怪不就是叫九天神鹰嘛。
云燕猛然想起来,怪不得这家伙的身形似曾见过,数千年前的那个九天神鹰长得就是这个样子,年龄却大不一样。
想到此,她疑惑又生,这家伙修炼了数千年,难道和异界的九天神鹰有点儿关系?或者,他们因为都是雪雕修成的精灵,身形才如此相似吗?
张云燕想了想,试探地询问:“老人家,想不到你也曾叫九天神鹰。数千年前,应天国国王有一位好朋友,也叫九天神鹰,你可认识他?”
云燕不知道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九天神鹰有没有关系,不敢多言。她之所以有意提到应天国国王,是想知道老妖怪和远古时代的九天神鹰是否相识,也好见机行事。
地灵神闻听此言,神色立变,满脸都是惊疑之情。
他两眼紧盯着张云燕,说道:“没有错,我就是应天国王的好友九天神鹰,我们为了霸业合作多年。咦,那都是数千年前的事情,如今的世上已无人知晓,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