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人掐着脖子,窒息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我人之前再迟钝,再迷茫,也有人的求生本能在;抽出手同对人扭打了片刻,我团起手钻子,使出吃奶地劲儿打向对人的腋下。
而这出其不意的一击甚是有效,对人吃痛间,紧掐在我脖子上的双手一松,我趁势就钩缩起脚,狠不留情地踹在她的腰腹上。
顿时,这女子像滚地冬瓜,惨叫一声歪在了门扇边。
而警觉高作的我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管他此时东西南北摸不着边,尽力地撤开这危险范围。
“怎么样,我这份大礼够不够惊喜?机会可是给足了你,只可惜你似乎不能把她如何如何。”
捂着生疼的脖子,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虽周暮雪这火上浇油的话着实让人恼心,然嗓子眼此时钻心的疼,硬是叫我人哑巴吃黄连地挨着原地。
此时周暮雪扫了我一眼,就近找了个座落坐下,表情恣意了得:“噢,对不起,我现在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们想怎么闹,怎么喊打喊杀,悉数尊便,不用太在意我。”
一时说不出话来,不代表我好惹,我当即抄起摆架上的白釉青花盘,狠朝挑唆事端的周暮雪砸去。
而她眼角不过是荡起轻蔑,雪袖一挥,那砸向她的青花盘立马改了向,撞在柱头上砸个粉碎。
“要你命的,可不是我,你拿我撒什么气?得注意了,她可是个疯子,不弄死你绝不罢手。”
她那袖手旁观的一笑,立马让我注意上那个再次反扑来的女子,我当时也是极机警,绕到一张太师椅背后,卯着了所有力气一踢,那椅子就“吱嘎”作响地挪动起来,将猛冲而来的人挡住。
太师椅猛撞到对人的双腿,人不由地向前倾,加之两力相撞过于猛烈,那女子顿时随着椅子翻摔在地,四脚着地的样子,好生狼狈。
“你疯够没有?虽然知道你我间似乎有过节,然半句因果不问间,就拼了命似的置我于死地,是不是太蛮不讲理了些?!”
“世上若有道理可讲,那我这些年遭的罪,岂不是白熬了?我可是从黄泉路上逃回人间的恶鬼,道理这玩意儿,对我没用。”
说着,地上的那女子跟打了鸡血似的,又准备开始对我发起新一轮的攻势。
既然道理说不通,我又不想不明不白地在她手里送了性命,为求自保间,我立马奔上前摁住她的颈脖,同时从袖袋里掏出两枚金针刺进了她的穴位上。
惨叫声不期而至,被我当场制服的女子顿时力气全散地趴在地上,四肢管不住地抽搐起来。
我松开她的颈脖,挥着额间冷汗说到:“既然姑娘听不进道理,那我也只能出此下策,让你先消停下来。”
“李淳元,你毁了我一生,夺了我所有的一切,我恨你,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与其被你这贱人糟践,倒不如个痛快,杀了我,杀了我你才有活路,不然我一辈子都会死缠着你,至死方休!!”
“她觉得你在侮辱她呢,你觉得呢?”
“周暮雪,你很喜欢看别人焦头烂额的样子?既然是一盘对弈,你身为局外人应该懂得:观棋不语真君子。就请你高抬贵手,别再给我添乱了,这是对人起码的尊重。”
对人无所谓地耸耸肩,笑意盛盛地埋下头,翻弄起指甲来;而我得一口喘息,又不得不把这乱麻似的局面揽在怀。
我扭过头,对那被我金针暂时压制住的女子说到:“你说你是游荡在世间的鬼,那我何尝不是具前世尽丧的行尸走肉?你和一个没有记忆的人计较过往恩怨,要发泄你心中的不甘,那总得让我知道我欠了你什么吧?谁人不苦,不然把你自己的伤痛和无能,太自以为是。”
“你,你真不认得我是谁?”
“姑娘你觉得,我是在故意跟你装疯卖傻?要是真记得你是谁,记得和你之间的种种恩怨,那我应该躲得你远远的才是。”
一口气,在胸口与喉咙间来回往复,难以消尽那股郁结。
而她趴在地上,片刻安宁后,口中又鬼魅地冒出讥笑声:“哈哈哈哈哈,本性难移啊,本性难移啊,即便你真的是前世尽丧,可你这副满口仁义道德挂在嘴边,虚伪做作的架势,一如既往地让人倒胃口!”
“倒胃口你也得忍着,毕竟有些事,我还得亲口向你求证。”
说着,我蹲下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这女子的头给扬起来:“刚在屋外听了些你和周暮雪的对话,你似乎来头不小,难道你曾是靖德帝身边的女人?”
“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会关心他?!”
我道:“就因为什么都不记得,所以才得问。你也别觉得我没了记忆好糊弄,有些事,我一听便能分辨出真假;咱们既然是死对头,那也不必藏着掖着什么过去种种,免得旧账算不清。”
在我手心中冷冷哼哼地抽笑了几声,她的表情陷入了冰点:“那你得把耳朵竖直了,心中的算盘打精细了。我,曾是北燕后宫中最风光最受宠爱的女子,只可惜被自家养得一条狗给反咬了口,不仅被这条忘恩负义的狗吃尽了我的肉,啃光了我的骨头,她还披上我家族的荣耀,化成祸水,夺走了我的挚爱,我的一切!你说,我该不该恨,该不该怨?!”
“你是北燕宋氏家族的女儿?”
我脱口而出点破她的身份间,此女亦狂笑出口,然眼中恨泪亦是断了线的坠:
“昔日风光无限,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