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学的时候就是好朋友,新知也只有这么一个朋友,作为他妈妈,我能不信任他唯一的好朋友吗?”童妈妈一脸的歉疚,李冉熙今天的到来算是给了她一个道歉的机会,“当时听完我就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我还以为新知被什么坏女人给骗了……”
“没关系,我已经不介意了。”房韵诗扶住有些站不稳的童妈妈,“误会而已,我知道的。如果我是您,我肯定也会很着急。”
“我说的话不是真的吗?”李冉熙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她冷笑着,一把将房韵诗扯到了自己面前,“你不是出轨小白脸吗?你没有害过陶凝雨吗?你不是被房穆祁赶出家门了吗?”
“你疯了!”童新知迅速把房韵诗护到身后,但房韵诗的脸已经被她抓出了几道血痕。
“她父亲还健在呢,岂容你放肆?!”房穆祁狠狠一掌拍在桌面上,玻璃制的茶几瞬间出现了裂缝。
李冉熙却丝毫不害怕,如果童新知都讨厌她了,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爱情不是对等的。”童新知看着她,目光中没有怜悯,只有深深的厌恶。
“那你知道为什么房韵诗会受伤吗?”李冉熙指着被童新知护得严严实实的房韵诗,“因为你爱她啊,所以我才要害她……只要她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停下。她是因为你的爱才会受伤害!知道了吗?”
“但是因为他的爱,我是不会倒下的。”房韵诗平静地说道,“就算你把我打倒一万次,我也会站起来一万零一次。”
“呵,我等着看。”李冉熙说完,就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这一次,李冉熙彻底展现了自己的真面目。她从来就不是众人眼中那个,优雅美丽的女神,她就是一个对目标有着变态的执念的疯子——和萧凯泽一样的疯子。
“也不知道你怎么能看上这样的人,真娶进门会怎样?”李冉熙离开了,房穆祁的气算是消下去一些,但他对童妈妈还是表示很不能理解。
“唉,是我的错。”童妈妈摇摇头,“房先生,我也给您道个歉,以前我出言不逊……”
“我不需要你给我道歉。”房穆祁冷淡地回应道,道歉有什么用?道了歉伤口会愈合吗?房韵诗能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候吗?
“其实我妈没什么心机,容易被人利用。”见状,童新知不得不出来为自己的母亲说两句话。
“哼。”房穆祁盘着手臂,靠在沙发上,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房韵诗靠近他,细声细语地哄着他,“以前的事就过去了好吗?”
“你这样,爸爸怎么能放心呢?”房穆祁怜爱地摩挲着房韵诗的脸颊,他怎么放心就这样把她交给别人呢?
“你的蠢超乎了我的想象。”李冉熙没想到,一出门就撞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萧凯泽。
萧凯泽用力地捏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偏僻的巷子里,一把按在了墙上,另一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她憋得满脸涨红,拼命挣扎着,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几乎快要昏倒的时候,萧凯泽才放开手。
李冉熙无力地瘫在地上,不住地咳嗽起来,眼泪和鼻涕流了满地,还是说不出话。
“你跑去干什么?”萧凯泽好不容易才压住了自己想杀人的火气,扯起她的头发,迫使她看着自己,“示威?还是卖蠢?”
“你管我!”李冉熙一边咳嗽一边嘶喊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萧凯泽推到一边,“你这个只会说不敢做的懦夫!”
“你再说一遍?”萧凯泽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腾地烧了起来,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把这个女人碾碎。
“有本事你现在进去,把房韵诗带走啊,关起来啊,囚禁在只有你萧凯泽知道的地方啊!”李冉熙的双眼通红,像极了恐怖小说里描述的行尸,她借着墙好不容易才站起来,“你去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萧凯泽看着她癫狂的模样,开始觉得可笑,这样一个愚蠢的女人……
“你以为我愿意管?”李冉熙站定了脚步,仰着头恶狠狠地盯着他,她是不会认输的,“你是不是跟踪我?”
“跟踪你?我用得着花那种精力?”萧凯泽哑然失笑,李冉熙还真是自以为是。他不过是在商场看到了房韵诗,之后忍不住跟了上来。
她没有回家,而是来了童新知家。他一直在楼下,坐在车里。他也不明白自己想做什么,又想得到什么。
正当他觉得自己很傻的时候,李冉熙的车进了他的视野。看她毫不犹豫地上了楼,萧凯泽就知道,这个蠢女人要去惹事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她便失魂落魄地跑了出来,撞到了萧凯泽的怀里。
“那你也是跟踪狂。”李冉熙大胆地嘲讽着,“你跟踪房韵诗来的。”
“你是第二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萧凯泽看着她,忽然觉得仿佛是看见了狼狈的自己——那个被自己的父亲快要掐死,却无能为力的自己。
“哦?”李冉熙挑挑眉毛,“第二个?第一个呢?死了是吗?”
她是第二个敢挑战他底线的人,第一个,就他暴戾的亲生父亲,而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男人,确实已经死了,并且死了多年。恐怕就连骨头都已经被虫蛀空了。
但萧凯泽没有回答,他沉默了许久,最终握住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李冉熙耳边的墙面上,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