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韵诗等人被安排在一间不大不小的房中,她已经冷静了一些,但始终不肯说话,一双空洞的眼眸一直盯着地板。萧晓缩在一边,整个人都颓废了许多,好事的孩子趴在窗户上偷偷看着。
那个佝偻病小男孩已经跟爸爸妈妈回家了。
“去去去,一边玩去。”萧凯泽站起来,对着窗外说着,然后一把拉上了帘子。他心烦透了,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就那么巧?
“三位先喝点水吧,”院长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是疲惫的神色,“这是怎么回事?李小姐和童先生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是一对,他们决定订婚也是很幸福的……”
“不可能!”房韵诗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把众人吓了一跳,“李冉熙是个骗子!”
“阿门……”院长又开始在胸前画十字,“这个我们真的不清楚,但是请你们不要在福利院……至少不要在孩子们面前冲突好吗?”
“我要见他,我要见童新知。”房韵诗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好在萧凯泽一直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们都是骗子,你们……他根本就没有死……”
走廊另一端的房间中,李冉熙还穿着洁白的婚纱,然后拉着童新知的手,安抚着他的情绪:“亲爱的,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我担心失去你……”
“你说那个小姐是我的前女友?是真的吗?”童新知现在对李冉熙是深信不疑,“她还喜欢我是吗?”
“嗯……虽然我很不想说她的坏话,但是你也看到了,她明明已经有男朋友了,还是想霸占着你不放……”李冉熙钻进他的怀里,不住地煽风点火,“你以前啊,说你对我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但对她是,就离开我跟她在一起了,后来她劈腿了,我去找她谈判,拜托她好好对你……”
“劈腿?和刚刚那个男人吗?”童新知皱了皱眉,他居然还被戴过绿帽子?
“嗯,结果她大言不惭地跟我说,她两个都要,一个都不会给我的。”李冉熙说到这里,竟然抽噎起来,俨然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形象,“我,我说不过她……还好你认清了她的真面目,你们分手了……”
“让你受委屈了,冉熙。”童新知抱住她,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别哭了,乖……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那个,我去看看她吧,我会跟她说清楚,拜托她不要缠着你了,哪怕她让我下跪……”李冉熙故作可怜地说着,然后站起来就要出去,童新知一把拉住了她。
“冉熙,你不该去受侮辱。”童新知拉着她,深情地看着她被泪水冲刷过的面颊,“嗯?好吗?”
“不行,我不能让她一直觊觎我的丈夫。”李冉熙坚定地说着,然后甩开了童新知的手,“新知,你别去,她会以为你念旧情的。”
接着,李冉熙就穿着婚纱,示威一般地走到了房韵诗在的房间,里面像是在争吵一般,好像是房韵诗说要去找童新知。她轻轻敲了一下门:“不用你去了,我来了。”
她的语气与先前在童新知面前的时候判若两人,她推开门,扬起下巴,睥睨着狼狈不堪的房韵诗。
“你这个家伙……”房韵诗看到她,尤其是这一袭洁白的婚纱的刺激,她伸出手就要扼住李冉熙的喉咙,但被后者轻轻躲开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房小姐,如你所见,你们的感情已经是过去式了,所以还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未婚夫。”李冉熙故意将未婚夫三个字说得既清晰又肯定,仿佛是期待着看见房韵诗发疯的模样,“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告诉你他死了,是他的意思。”
“什么?”房韵诗愣住了,她看看萧凯泽,只见他点点头,没有说话,“你们……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吧?”
“不是的,这是真的,小韵。”萧凯泽补上一句。
“可是童伯母那么伤心!”房韵诗再一次大声起来,她抓起手边的东西,往李冉熙身上扔过去,“你们现在才是在骗我!”
“呵,房小姐,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李冉熙很容易就躲开了,她还看了看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院长,“院长,您先出去吧,跟孩子们玩,我们的事情我们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院长点了点头,然后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走了出去。
这样一来,李冉熙完全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她一步一步朝房韵诗走近,虽然因为萧凯泽在这里,她不敢对房韵诗做什么,但言语挑衅还是可以的。
“他早就受够你了,你以为陶凝雨绑架你是我一个人挑唆的?你以为放火是柳伊伊自己想这么做?”李冉熙一字一句地说着,萧凯泽既然没有阻止那便是默许了,“那都是他的意思,假装死掉也是他的主意,不过忘了你倒是真的。”
“你胡说!”房韵诗的话在她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呵呵,我胡说?”李冉熙抓起她的衣领,凶狠地说着,“你也不想想,他要是真的在乎你,会忘了你吗?”
连李冉熙自己都快相信自己的谎言了,她开始深信童新知一直都爱着她,从来就没有这个房韵诗什么事。
“你滚开啊!”房韵诗惊恐地推了她一把,但她没什么力气,几乎是软绵绵的。
但并不柔弱的李冉熙却倒退了好几步,最后倒了下去……就在众人以为她要摔在地上的时候,门开了,童新知刚好把她抱在了怀里。这样一幕,彻底刺伤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