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准备特意当面跟顾格桑道谢的宋蕾和小白一进教室就看见了顾格桑夫妇。
“你们这对也太打眼了……整间教室好像你们会发光似的。”宋蕾热闹而夸张的开着玩笑,并和小白一起在顾格桑旁边坐下,“谢谢你的符,我肯定会尽全力准备考研的事的。”
“还有三年呢,你慢慢准备。”小白用任重道远的神情拍了拍宋蕾的肩膀。
嬉笑的两人发现顾格桑似乎心事重重,不免要多问一句。
顾格桑摇摇头,“昨晚没睡好,今天精神不好。”
“是不是被这两天的离奇死亡新闻吓的啊?”宋蕾猜测道,“我刚刚跟小白在来的路上还又刷到一个新闻,说是一个男的突然在地铁上就死了,而且很奇怪的是……一般人猝死,身体还是热的吧?可是最近几桩新闻说,那些人死了之后立马就冰冰凉凉的,而且身体僵硬,好像死了很久似的。”
有一段时间深深被各种侦探推理类作品吸引的宋蕾,此刻开始充满散发出她宋·真·名侦探·蕾的光芒,以自带bgm和气场的口吻说道,“据我推断,这些人很有可能是中了同一种超级病毒。而为了安抚广大民众的心,不引起社会躁动,这种消息肯定会被zf第一时间压下去……”
她说话期间,顾格桑忍不住打开手机开始翻找本地的死亡新闻,根据这些死者的死亡地点看,果然都在她的亲友们附近……
大季钟渊从她手掌里抽走了手机,“别看也别多想了,人固有一死。”
言下之意是本王已经安排妥当,你大可放心。
然而他们两人还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医院留院观察的顾家姑父突然发起疯来。
“你哥哥一家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把我们当成一家人?!我都跳楼了怎么不来看我?!”顾家姑父名叫龚强,他的病号服胸口处的患者铭牌差点因为他说话太过激动而被震掉,“是不是他们就等着我死呢?!他们家没有儿子,很希望等我死了之后,把我们家龚小全认过去当儿子吧!”
顾姑姑听了这样的话,起先还能好脾气的开解他,“龚强你想什么呢?哥哥和嫂子都打过电话来问候了,也说了他们工作很忙……别说我哥哥一家,你家的亲戚呢?他们来过吗?!你怎么忽然就盯上我哥哥一家了?!”
龚强猛捶病房,喉咙里还发出嘶吼,似乎要打人要吃人。
顾姑姑害怕龚强这样会伤到人,把房内的医务人员都遣散了,还准备出去跟医生商量对龚强的后续治疗方案,却没想到,龚强像只猿猴似的,灵活的跳过病床,霎时间来到顾姑姑身边,“你说你哥哥嫂子忙,但你侄女不忙吧?她怎么不来?是不是没有把我这个姑父放在眼里?!”
至此,一直不肯接受丈夫疯了这个事实的顾姑姑彻底相信龚强疯了。
“桑桑才多大?!你连桑桑的主意都打?!你还是不是人啊!”顾姑姑说着就委屈的哭了起来,“幸好我今天没让小全来看你!你一个当爹的,变成这样……像什么话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失控的龚强被女人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顾姑姑脸上,“哭什么!快去把顾格桑弄过来!不然我就掐死你!”
病房里乱哄哄的,龚强是当真对顾姑姑下了手!
门外没有离去的医护人员立马通知了保安,保安和拿着镇定剂的医生速速杀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控制住发疯的龚强。
在完全脱力之前,龚强几度张口咬人,差点咬伤一名护士,医院里乱糟糟的。
属下人把这件事反馈到了执风那里,执风本来打算通过传音密令转告大季钟渊的,可是大季钟渊所在位置阳气太重,干扰了阴界磁场,传音并不通畅,于是执风只好发微信到他手机上。
大季钟渊看到文字描述的时候,顾格桑也看到了。
得知姑父再次发疯还殴打姑姑,顾格桑鼻尖就红了,“别再让他靠近我姑姑!”
顾姑姑一直对顾格桑很好,顾格桑读小学的时候,有几年父母特别忙,没办法天天回家陪着她。而顾格桑的八字轻,受阴八通体质的影响特别可怜,没法一个人在家,可是又不能去没有法阵保护的其他地方,所以都是姑姑和堂弟特意来她们家陪她。
尽管姑父平时做得也很客气,但顾格桑还是能感觉到姑父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甚至因为他们顾家有她这么一个“另类”而略带些嘲讽轻蔑的味道。
现在他疯了,疯子是最能暴露出本质想法的,他要是真的爱她的姑姑,又怎么会这样伤害她!
大季钟渊替顾格桑揩去眼泪,亲密动作引得后面一排的男同学不自在的剧烈咳嗽。
“还上不上课啊,谈恋爱换个地方谈嘛……啊!”内脏的一阵剧痛让嘀嘀咕咕的男生一个没控制住喊了出来,打断了刚准备开始讲课的老师。
讲台上的老师有些生气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后边那位同学上课不用这么积极哈,我还没有开始提问环节。”
男生羞红了脸要离席,其他同学忙拉住他,“你干嘛去?你现在走不是要激怒教授?这门课补课通过率很低的!你别冲动找死啊!”
“我肚子疼!我要去厕所!”男生的脸因为憋得难受而涨得更红了。
其他人本来还想劝一下拉一下,但见到这个男同学好像是真的不舒服,就由得他跑了出去。
已经见到类似情况发生过的顾格桑一下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