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这种无意义浪费时间的话不要再说了。”
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脓包货色,通常出在末世王朝,什么时候轮到一帮混吃等死的蠢货来指挥勇士和智者,那这个国家也就该完蛋了。套用旧世界的一句著名台词,一副挽联上一条写“死有余辜”,下一条写“死不足惜”,你自己选一个吧!
屡遭穿越者罗正道的羞辱和打击,丢了颜面却未曾伤及根基的地精第二帝国依旧处于国势上升期,脸面上难道并不会令这个庞然大物倒下。
地精的军心士气和民心都提得很高,那种徒有耍嘴皮子能耐,做事一无所成的家伙很难混得下去。到了地精大佬这个阶层,无疑是要比基层奸诈多变才能立足,大部分参与者学会耍手腕也只是停留在自保阶段,要说牺牲国家和集体的利益为自己的小集团利益服务,这样近乎自杀式的蠢事它们至少眼下还做不出来。即使有谁想做,其他尚未堕落的地精大佬也不会容忍害群之马存在,换做是那帮光明王朝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人类贵族,天晓得他们能在危局之下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一声断喝过后,偌大的宫殿顿时安静下来,地精皇帝表情痛心疾首地数落说道:
“诸位,难道我们就没办法了吗?只能看着那个威尔·尼达姆占领我们的土地,不断羞辱帝国的尊严?”
闻声,军部总长和副总长对视一眼,它摸摸了鼻子,接口说道:
“皇帝陛下,方法是有的,代价是否值得付出,我们还有疑虑。”
作为武器设计者的罗正道自己曾经设想了不下二十种办法对付浮空战舰,地精若是肯下足血本,当然也不会干看着这座移动空中炮台来自家地头搞拆迁束手无策。如今,困扰它们的真正问题诚如军部总长所言,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比在政治上对人类作出妥协损失更大呢?
不同于血肉之躯的凡人常常纠结于理性与感性之间难以自拔,国家是一种非常现实与理性的存在,对一个国家来说,感情因素是完全不需要考虑的因素,类似公理道义什么的,嘴上随便说说却也无妨,制定国策的依据只能是基于利害关系的谨慎考量。假如做一件背信弃义的事情是有利的,那么国家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然后在名义上予以某种程度的正当化也就够了。相形之下,那些血肉之躯的凡人出于情感取向作出不理智选择,对于冷酷无情的国家机器而言,不啻于一个荒诞至极的笑话。
听了军部总长一番陈述过后,地精皇帝逐一询问过了在场地精大佬们的意见,实际上就是堵住它们将来反口不认帐的余地,随后地精皇帝一锤定音,沉声说道:
“通知人类军队,请他们停止前进,我们希望举行谈判。”
坚持不肯让出可能在短短百年后就坠落到下层位面的主大陆土地,与其说这是地精第二帝国的自信爆棚,不如讲它们是在跟威尔·尼达姆与人类阵营赌一口恶气。
从未能在对手身上占到多少便宜,地精们在自感羞辱之余,当然也有种泄愤的不理智倾向。然而,当这种意气之争可能衍生为把整个种族拽进深渊和地狱里的滔天大祸,地精们就不能如此任性胡为了。
旧世界那些喜欢不讲道理的蛮横货色,莫不是自恃背后有某种资本撑腰才敢肆意妄为,有钱可以任性,特权阶层就更不用多说了,法律条文又岂是为约束我辈所设?所有人一律平等,但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平等,这是他们狂妄行为之下的潜台词。那些不愿向道理低头的家伙,九成九都是仗着权力和金钱耍横惯了的流氓无赖,随着实力强弱发生变化,那些鼻孔朝天的家伙说不得也得学乖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