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金色的阳光照进黑白装饰的房间里,增添了一丝温暖的基调。
迟歌敲着自己迟钝的脑袋,撑开沉重的眼皮从床上坐起来。
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的大脑空白了几秒后,猛地意识到什么,飞快地拉开被子一看,还好,身上的衣服都在。
那她这是上哪儿去了?
迟歌仔细地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好像在她喝完那一杯酒之后,脑子就开始不清醒了。
模糊的记忆片段涌入了脑海,零星的对话让她依稀的记得,她好像跟宫允烈回家了?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迟歌整个都惊呆了。她捂住嘴巴,顶着自己的鸡窝头,不顾形象的从床上跳下去,然后冲进了客厅。
宫允烈正翘着二郎腿,跟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
白衬衫,领口邪魅的敞开两颗扣子,短而利索的黑发被打理得异常帅气。
看到她,他眼角微微上挑,眯起了眸子。
“醒了?”
迟歌往肚子里吞咽了一番口水,才小心地出声问他:
“我怎么会跟你回来?”
“难道不是你哭着喊着要跟我回家的吗?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带一个酒鬼回来?”
宫允烈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身来到迟歌面前。
高大的身影在迟歌面前站定,无形中就形成了压迫。
迟歌抬眸,又试探性地问他,“那我们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吧?”
“你希望发生什么?”
宫允烈故意问她,在迟歌正慌张的时候,突然扒开了自己的领子。
“看看,这就是你的杰作。”
迟歌一看,嗬……好家伙,宫允烈的脖子上竟然有那么清晰的一个咬痕。
她下意识地就来了句,“这哪家的狗都扑到你的脖子上了?”
结果说完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刚刚好像说——你的杰作?
靠,难不成这是她咬的吗?
“迟歌,你整天怀疑这个是同性恋,怀疑那个是,该不会你自己就是吧?不然为什么昨天晚上喝醉了酒,竟然想把我给扑倒呢?”
宫大少爷云淡风轻地问她。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就登峰造极了。
迟歌表示不信的摇头,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
“说话全凭一张嘴,我昨天晚上喝断片儿,自然想怎么说都随你了,不过你说这种话不觉得昧良心吗?”
迟歌挺直了腰杆,装出一副坦荡又有底气的样子。
殊不知,她这个样子落在宫允烈的眼里,十分好笑。
脑子里,将昨天晚上那个可爱软萌的她与眼前这个联系到一起,就好像两个人似的,但其中却又有着说不清的相同之处。
没关系,来日方长,他慢慢地跟她玩嘛。
“洗手间里有一次性用品,滚去收拾吧,别弄得这么难看碍我的眼睛。”
“……”
迟歌听他这么暴躁的口气,就觉得噎得慌。
默然了几秒,她才说道:“好歹我也是客人,你怎么能说话这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