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巢开封府,登基前是东京(这名字不好听啊)留守,被封为齐王的石重贵迫不及侍地召见了自已的部下----五代十国啊,手里有兵,心中不慌,手里没兵,隔天就叮啊,主将就是两员,刘五和刘六,兄弟俩,人称大刘,小刘,和老子是出生入死从尸山血海里一同打滚出来的老战友,哥哥刘五领本部一万人“保护”桑维翰和死鬼汉奸的老婆孩子去埋人,刘六领本部人马一万人驻开封外城作为城防部队。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景延广这个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手下居然有十万人马,作为心腹大将,他在老汉奸石敬塘死后尽领精锐,权倾一时,当真是权头硬,腰子粗,所以胆敢改立新帝,这开封府内城各处要津,皇宫大内,全是景延广的人,换句话说,小石头也不过是老景笼子里的一只小鸟,想要你生就生,想要你死也逃不掉。
“现今景将军势大,陛下千万留神,不要莽撞行事,这四下里眼线多着呢!”不过三十出头,颇为精明的刘六临走提醒主子,景延广是个大老粗,近日里已经以元从首功自居,飞扬跋扈,冯道是个文官,根本没法制住他,敢怒不敢言,这让老景及其手下一班军官更加的气焰嚣张,在朝中大肆安插亲信。
“朕理会得,小刘将军宜加紧操练军马,约束士卒不要惹事生非。”石重贵点点头,这个皇上当得,手里根本就没什么兵嘛,都在手下的大将和节度使们手里,看来从中唐开始的干弱枝强的形势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但就算是这样,自已和景延广的兵力加起来还不到全国的四分之一呢,也难怪节度使们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想反就反,根本不用客套。一旦宫内有变,大刘小刘要来救主子,还要穿过重重防卫,先把这坚固厚实的内城打下来,等他们赶到,恐怕小石头的尸体都变成化石了。
“向契丹通报国丧的名份之事,陛下可曾想好?“第一天在开封早朝,景延广就忍不住跳出来打了头炮,口气大得很,好像这大晋的董事长事不是石重贵而是他,搞什么嘛,你现在至多也是个ceo啊。
在事关国家根本----当然也是自家富贵根本的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文官们可不敢怠慢,国际和平主义爱好者联盟主席,右扑射李崧出班奏道:“陛下,高祖结好契丹,不但换来七年天下太平,与民休息,而且还得一强援,足以镇摄各个军镇,一旦上表称孙不称臣,必然构恶于契丹,彼必驱铁骑南下,两国难免兵祸连结,如战不利,则人心不稳,动摇国本,悔之晚矣啊,况大军出动,粮草军饷一日不可或缺,但如今天下水旱蝗灾不断,民生调蔽,我大晋岁入,还不及好年景之六成,国库空虚,实在是经不起战端再起啊!“投降派的特征是摆事实,讲道理,以”忧国心切“为主张,苦口婆心,很有说服力.
一班大臣在太尉冯道带领下齐齐出列,奏道:”臣等深以李仆射之言为然,伏乞陛下详察!“
嘿嘿,一大群文官全部劝俺曲线救国啊,怪不得后世有那么多人走这条路,太平官儿嘛,谁不喜欢做?石重贵不无讥讽地想。
景延广和手下的一群武官又很没礼貌地嗡嗡起来,文官们很是不满,但看着那边脸红耳赤民族情绪高涨又没人敢吭声,唯恐惹恼了这群丘八被饱以老拳。
一人从武官列中转出,高声道:“臣归德军节度使高行周有事上奏。”石重贵看这老将五十多岁,精神矍铄,他一出列,周围武将们都马上静了下来,以景延广之傲慢,脸上也不禁有凛然之色,看来是个重量级人物啊!
“高卿有事速速上奏!”石重贵道。
高行周道:“微臣以为景将军所言有理。昔高祖向契丹称臣割地,不但痛失江山形胜,还使大晋将士愤恨不平,天下百姓痛心疾首,今圣上登基,宜速废称臣之制,称孙可也,如此方能一雪前耻,扬眉吐气,使将士咸服,万民归心,方是我大晋立国之道。如若契丹敢出兵挑衅,微臣不才,请为先锋,愿与契丹决一死战!“
哇卡卡,老头子是一个铁血派啊,不过他和景延广不同,不仅仅是一腔热血满嘴喷粪之外啥都没有,人家可是真正的元功宿将,深通军事,说得很有道理,老子新皇上任三把火,怎么烧?对那票军阀丘八来说除了军事胜利别的功绩屁都不是,而且称臣契丹还成为这些手里有兵有钱的老粪青犯上作乱的绝佳借口,杀光胡虏,我武维扬,这大唐的光辉业绩,谁不喜欢啊?况且如高行周所言,这也是树立新帝威望,加强国家凝聚力的好办法,w给那些大头兵看看,你们不是烧包吗?你们不是想打吗?现在就打!谁敢在这事关国家千秋大业民族前途的节骨眼上造反,天下共诛之!
看在你老高的份上老子就把事情定了吧,不能再拖了(景延广有十万人马啊,敢不听话嘛?)
当即石重贵开金口,动玉音:“景卿,高卿所言极是,称儿称臣,那是前朝之事,不关今日,现我大晋兵多将广,沃野千里,足以自强,实不宜称臣,暂称孙可也,就着景卿草拟报丧表章,克日送往契丹罢!”
景延广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他个老粪青代表武官集团对文官集团的第一仗大获全胜,威望剧升,一旦开战,以他拥立元从和亲军都指挥使的身份,再讨个都部署的职位并不难,那时可天下兵马尽在手中了。
高行周又奏道:“微臣料契丹大汗耶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