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各位老大,这越是关键之战,越想写好,越是写得慢,5000字奉上!
折从远将手下大半亲兵散放在队伍前后左右,这支队伍成色复杂,虽然号令统一,但个人作战习惯不尽一致,临战容易误事,亲兵们散放在队伍里,可以约束指导其它系统的军兵,以达到主帅用兵,如臂使指。
带兵出城约三里,折从远命令大队折向西行,进入内黄县境内,沿黄河岸边一定距离行军,手下百余名最精锐的亲兵分成三五个人一组,组成侦骑,远远地四散而出,作为斥候,拦截契丹骑兵的拦子马(侦察兵)。
“皇上,臣入澶州之后,曾派亲兵搜索澶州以西,发现这一带因为年前黄河决堤一次,致使农田荒废,人烟稀少,没有甚么食物,所以契丹大队人马不会往这边开来,只有拦子马四处游动侦察。咱们出援戚城,虽只相距数十里,不到三个时辰可到,但澶州正北,拦子马密度过大,大军行动,实在难以保密;澶州东面,人烟稠密,物产丰富,契丹骑兵大队经常前去打草谷,一旦与我大军相遇,战斗无可避免,出援戚城便成泡影,臣又与高裕商议过,契丹王帐立于戚城西南,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先折向西行,再往东突击,直接出奇兵就干他娘的王帐!“
唯恐石重贵对突然折向西行有误会,折从远尽可能详细地向皇帝交待了自已的意图和战术,在石重贵看来,这正暗合后世闪电战和斩首战的道理,这么点人马,正面交锋一两个时辰全都交待了,搞突袭,出奇兵才是王道,看来窦仪说得没错啊,这折令公,带兵打仗还是很有道道地。
石重贵万分佩服道:“都说为将之道,要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料敌先机,扬长避短,折令公久经战阵,事事想得极为周到,真乃帅才也!“
折从远呵呵一笑,很自矜地抚着白须,眼光掠处,却见副总管药元福嘴角翘一翘,面黑如铁,毫无表情,双目呆滞,望向远方,心中格登一跳,豪爽地笑声居然变得讪讪地,一张老脸居然有点红了。
“如果朕能活着,一定要把这个战例写进武备学校的教材里!“石重贵无比神往地想,日后他在武备学校和一位特殊的天才学员谈起这个战例时,才知道为何折从远对澶州西边这么熟,药元福为何会有那副表情,老折一把年纪了还会脸红。
折从远派出去的亲兵全是打仗打成精了的老油子,折家军孤立西陲,与强大的契丹人对抗,战无不胜,这些精锐的侦骑功不可没,长年在大草原上和拦子马斗智斗勇,他们对契丹骑兵的了解,远远超过了家里边的婆娘。看着这些亲兵不断地拖过缴获的战马和契丹侦察兵的尸体,回归大队向折从远汇报军情,石重贵大开眼界,这些党项羌的弓马娴熟,坚忍勇敢,是汉族骑兵很难比得上的----因为,他们一样也是马背上的民族,所生活的地方比契丹人还更荒凉,更艰苦。
折从远根据带回来的情报,不断地调整行军速度和方向,保证大队不会被拦子马发现,而契丹侦察兵的尸体经过折从远不厌其烦的搜查之后,则由大部队掩埋处理,以防泄露了痕迹,契丹拦子马的活动距离通常超过百里,一天一夜之内不回营,大本营是不会疑心的,超过这个时间就难说了-----但折从远的突袭计划,耗费的时间是半天一夜。
当然,事情也不全是一帆风顺,也有归来的亲兵不但带回契丹人的尸首,还有战友的尸首----不止一队侦骑碰上了契丹射手中的精锐----射雕者,胜利,从来不是没有代价的,即使是很小的胜利。
夜,无比的寂静,却又无比的纷扰,这一夜,很多汉人睡不着,很多契丹人也一样。
夜深了,除了王帐,四下里一片漆黑,不时有巡夜的骑兵举着火把,马蹄得得,往来不休。
远离营帐约两里的一片小树林里,传出低低一声像狼一样的嚎叫,无比痛苦,无比哀伤,一人低低惊声道:“大王!你。。。。。。你怎可自残?!这如何了得?!”
像狼一样声音低低嚎哭道:“耶律安博!不用你管!我心里好恨,恨耶律德光,他抢了我家的皇位;恨我耶律阮自已,一点用都没有!”
“蚩“地一声,耶律安博撕下一片袍子,轻轻地给耶律阮自划了一刀的左手小臂包扎伤口,耶律阮泪流如注,挣扎道:“你别管我!让我流血死掉算了,免得活在这世上天天受苦!”
“别动!”耶律安博低喝,硬生生拉过耶律阮的左臂,一边包扎一边道:“你有大恨,难道我没有?!我爹爹(父亲),耶律迭里,因为支持你父亲东丹王即位,和许多大臣一齐被被述律平那老妖婆斩首,给太祖殉葬,赵思温不服,说” 先帝亲近之人莫过于太后,太后为何不以身殉?我等臣子前去侍奉,哪能如先帝之意“,一句话说得那老妖婆哑口无言,也亏她想得出来,说甚么” 儿女幼弱,国家无主,我暂不能相从先帝“,装模作样斩了一只右手,作为殉葬,嘿嘿,嘿嘿,好狠的心,好狠的手段!”耶律安博越说越是激愤,笑声之中,恨意盈天,寒意森森。
“你我皆是失去爹爹之人,上天不公,咱们没法乞怜于别人,只好靠自已,只要咱们这些人紧紧拥在一起,就有办法,拼了性命,也要把那老妖婆拉下马来,为爹爹报仇!”耶律安博道。
“可是,咱们两个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