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下来授田的是驻开封北郊的近七万侍卫亲军,授田使柴荣代表皇帝请各军副指挥以上军官进开封城大宁宫赐宴并为本部官兵领取地契,大部分军官都兴高采烈地在部军的欢送之下进城了,少数军官以为皇帝在摆鸿门宴,进城易,出城就难了,不想去,却被做梦都想有自已一块地的低级军官和士兵们软硬兼施以兵变为要胁逼迫进城。
不出所料,石重贵摆的就是鸿门宴,但在土地重利驱使之下,这些中高级军官却也不能不来,装模作样的赐宴之后,刘五刘六率五千精兵适时出现了,和颜悦色的皇帝先将姓名处空白的地契发给近三百名指挥们,让他们填上自已的名字,先领了田地,然后每人都在同样内容的一封信上签上大名,盖上铜官印,声明由于皇帝天恩浩荡,自已已经免试进入武备学校学习,军中事务就全部交给持有官印的继任者了,指挥们刚刚签名用印,就发现自已骋请的足球教练从大殿四周涌了出来,站在桌前道一声恭喜,伸手就拿过了官印,十余名不愿交印的指挥被强行捆倒,三名赤手反抗的则血溅当场。
当侍卫亲军官兵正喜气洋洋地等着地契时,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符彦卿突然传令全军紧急集合,当官兵们兴高采烈地集合在校场上时,却发现四周开封卫戍军,河阳军已经将营盘团团包围,刀出鞘,箭上弦,将不知所措的侍卫亲军团团围住。跟下来本营的足球教练昂首挺胸在站在队前,先出示官印,而后宣读前任长官的告别信,告诉大家本人现在正式任本营指挥使,在人心惶惶的时候,官兵们被一个一个地叫出列,领取地契,并由充任副指挥的武备学校学员在空白处为他们填上姓名,眼见货真价实的地契拿到了手里,军心大为安定,再说新任了军官出不是生人,便是赫赫有名的足球裁判,足球运动员,大家都很熟,一起吃喝玩乐也很久了,石重贵煞费苦心地让手下这些裁判和运动员成为明星,对在改编的紧要关头对稳定军心起到了极大的作用。然后授田使柴荣不失进机地让大家注意土地收回的条件,就算有人想闹事,得到了极大利益的士兵也决不愿意跟着造反,以免失去刚刚得到的土地。
跟下来的几天足球教练们根据在指导足球运动期间了解的情况,有目的地在卫戍军,河阳军的协助之下开始清洗由景延广提拨的都头,队正之类小军官和死硬士兵,在软硬兼施的压力下和保证土地归属有效的条件下,大约三千人或自愿,或被迫退伍成为小地主,通过挑选和士兵推举,重新任命了队正和都头一级军官,终于彻彻底底地将这支精锐力量牢牢地控制在皇帝手里。
石重贵特地将经过戚城血战的约四千骑兵抽调出来,交给杨业统领,号近卫戚城军;潘美统领的五千民军则将在澶州血肉磨坊里爬出来的百余名军士全部提升为军官,协管全军,号近卫澶州军。
公事处理完,家事就来了。哭哭啼啼地来找石重贵的是姑姑宋国公主,嫁的是顺国军节度使杜威,知恒州军事,恒州算是与契丹对抗的最前线了,离契丹人实际控制线不过百余里,铁骑快马加鞭半日就到,杜威这个也就仗着是皇亲国戚才捞了个节度使干,其人才能品德可以说是一塌糊涂,说他是一只猪都侮辱了猪。最有名的例子是大汉奸石敬塘在天福二年升刘知远升任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兼任忠武军节度使,不久又让妹夫杜威代刘知远领忠武军,刘知远则改领归德,按规矩两人要手拉手肩并肩一齐上殿谢恩的,但刘知远竟以此为耻,声称怎么能让老虎和猪站在一起,拒不领诏,闭门不出,石敬塘这软脚蟹居然也没有办法,让妹夫杜威丢尽了面子,刘杜二人从此结下了梁子。石重贵即位,出于私怨没有按石敬塘的遗诏让刘知远入朝辅政,杜威在其中推波助澜,出力不小,再加上之后掌权的景延广一样也视刘知远为眼中钉,敌人的敌人就是俺的朋友,所以杜威仍然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
不过这顺国军节度使实在太过糟糕,拥有雄兵两万,不但从来没有尝试到契丹境内搞事以减轻国防线压力,反而在耶律德光大举起攻时,将所有兵力收缩进恒州据城死守,放任契丹人鱼肉广大城郊乡村,契丹人对他极为轻视,常常的百余骑押着成千上万的百姓绕城归国,杜威没有辜负广大契丹人民的期望,硬是压下了将领们强烈请战的呼声,任由契丹人在城墙之下来去自由,契丹人撤退时,驻守定州的义武军节度使马全节约他合兵追击,杜威这废物竟然拒不出兵,马全节由于兵力不足,只得作罢。契丹人作恶之下,千里之间,暴骨如葬,村落殆尽。
杜威畏敌如虎,避战自保的消极态度激起了朝野的极大愤怒,文官们的弹劾奏章如雪片般送入,不过因为杜威是皇亲国戚,石重贵又忙于整军,对于枢密院的日常工作是听任生死,但杜威在驻地听到了京都愤怒如潮的消息,自已惴惴不安,往日上表请求调回内地,都不准许,思来想去,只能走夫人路线,让老婆宋国公主在皇帝面前给说说情,争取调回开封这个花花世界,也好夫妻团聚,琴瑟和鸣。
前世是历史老师的石重贵当然知道杜威是什么货色,杜威所在的恒州由于饥荒严重,由朝廷下旨免除了赋税,而且也没有派括率使去催钱粮。恒州是前沿重镇,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