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一愣,随即大怒:“滚!”
长孙容络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用这个字兜头骂过,可是长孙容络是皇家学院的先生,虽然没有教过封玦,可是这么大的孩子他接触不少,比封玦还纨绔的都有,是以,他并不将封玦的态度放在心上。
封玦执意不肯接受他的帮助,他也就不多管闲事,有些药忍一忍变过去了,想来闺中的女儿家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药?顶多是房中夫人太太那里偷偷讨来的,用于闺房助兴的药物。
长孙容络带着众人离开,云琰眸光微闪,落后一步,没有跟长孙容络离去,待众人离开之后,他推门而入,屋中哪里还有封玦的身影?
一进屋,云琰便闻道了一股血腥之气,他面色微沉,看向软塌下面,对身后的寻泗道:“去瞧瞧!”
寻泗领命,拔出长剑,将软塌掀起,下面赫然躺着一个人。
“王爷,是谢太傅家的幺子谢荻,还有气,没死!”
云琰眉头一皱,将桌案上的一杯茶水泼在谢荻脸上,谢荻瞬间醒了过来:“啊……”
他抹了一把脸,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叫唤道:“好一个臭婊子,小爷也敢打,哎呦!”
待他看清面前的人时,谢荻一惊,顿时跪地:“王爷……”
云琰将手里的杯子砸在谢荻脸上,嗤了一声:“废物!”
“王爷,那里还有一个女人!”
云琰看去,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屏风后,床榻边缘,躺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
那女子眉心插着一枚银针,显然是封玦的手笔。
云琰眉头一皱,起身,见窗户是开着的,他飞身追了上去。
若是封玦真的中了药,这么出去自然是不妥的。
封玦中了药,按理来说跑不远,不过,云琰四下望去,却不知封玦去了哪个方向。
突然,云琰看见不远处的台阶上有一滴血迹,他瞳孔一缩,快速跟了过去。
不过,刚转过一个走廊,面前突然一个人影挡住了云琰的去路。
墨砚朝云琰行礼道:“琰王殿下,我们家相爷请殿下去青莲池坐坐,相爷准备了一些素茶,还望殿下赏脸!”
云琰拧眉道:“左相盛情难却,墨大人先行一步,本王随后便去!”
云琰想要去寻封玦,他总觉得事有蹊跷,非得去一探才好。
封玦应该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隐瞒事实这么简单,也存了保护傅家姑娘之心。
这么说来,封玦是打算向傅府示好,拉拢傅家?
封玦本就是一只猛虎,虽然这么多年被齐盛帝圈养起来,难免一时野性爆发,以百姓对封氏的爱戴拥护之心,再加上傅家的兵权,不说封玦一个遗孤能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就是傅家有了封玦的帮衬,傅家也会如虎添翼,哪里还有云家皇室的立足之地?
“殿下!”云琰要走,墨砚哪里会放他走?上前一步,坚持道:“相爷已经等候多时,殿下这是不想给相爷面子?”
墨砚这话算是在提醒云琰,褚均离脾性不好,也做不了那等人的事,琰王殿下还是早点去吧!
云琰拳头握了握,终究没有再和墨砚僵持,道:“有劳墨大人前面引路!”
“殿下请!”
……
话说,封玦中了药,因为之前用内力压制,如今愈发上头,那强烈的**袭击着她的四肢百骸,嘴里都忍不住呻吟起来。
声音一出,那婉转低媚的声音千娇百媚,让封玦大惊失色,这若是被人看去,她女儿身哪里还能保?
封玦用银针扎入之的皮肉,用尖锐的疼痛使自己保持清醒,她银牙紧咬,无奈之下,朝萧倾九的落脚之处飞身而去。
萧倾九这两日都在屋里乖乖养伤,玉面狐狸那一掌实在凶险,震伤了他的五脏,他并非任性之人,知道这伤若是不好好调理,以后肯定会落下咳血的病根。
他调养之时,暗中自然有暗卫把关护法。
这会儿,他正盘腿坐于榻上,突然外面响起刀剑碰撞之声,萧倾九猛地睁开眼睛,从窗户口望去,却见外面沥沥小雨之中,两个黑衣人正拦住他的阿玦哥哥。
三两招之后,封玦竟是败下阵来。
萧倾九大惊,他身边的暗卫都非等闲,可是阿玦哥哥的身手却不应该如此,眼见暗卫的刀朝封玦命脉砍去,萧倾九面色一沉,手边的软剑噌的一声射了过去,铿锵一声,将暗卫手中的刀打落。
“住手!”
萧倾九闪身而出,喝退了两人,见封玦身子摇摇欲坠,他面色一变,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阿玦哥哥?”
“嗯……”封玦低吟一声,抓着萧倾九的衣袖,沙哑道:“阿九,进屋……扶我进屋……”
封玦没有掩饰自己女儿家的声音,不过这会儿,她因为受春药煎熬,实在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见封玦如此,萧倾九只觉得大怒,谁欺负他的阿玦哥哥了?真是该死!
萧倾九直接打横抱起封玦,转身进屋。
封玦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被萧倾九一抱,感觉全身都要化去,像一只猫儿一般躺在萧倾九怀里,她全身上下滚烫无比,只觉得萧倾九的身子冰凉至极,触手便是她渴望多时的冰凉。
虽然她知道,不该这样,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去摸那冰凉的朱唇,冰凉的肌肤。
封玦心中狠狠的鄙视自己,天呀,是不是男人扮的久了,已经开始男人化了?不然,如今面对一个小姑娘,她竟然克制不住至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