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芳没有见过傅宁拿笔,还不说作画,可是,今日竟有几分期待:“姑娘,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好了!”
“扶我起身!”
封玦窝在床上,自然不能作画,俞芳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她肩上,扶她起身,兄妹几人都来到桌案前,眼睛直勾勾的落在那白色宣纸之上。
傅锦素有些紧张的捏着袖子,都不知道该期待傅宁会画画,还是不会作画了!
可是,当看见那个传言之中,诗词歌赋不会,琴棋书画不通的丑八怪熟练的沾了墨,习惯性的捏着袖子在砚台边轻点两下,除去多余的浓墨,便抿着唇,在纸上勾勒轻描,娴熟的手法没有十几年的功夫不可能有这等境界。
不一会儿,宣纸上便出现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栩栩如生,似乎要从画上走出来一般,傅锦素一眼认出:“这个好生眼熟,应该是秦兮身边的二等丫鬟陶柳。”
封玦沉默不语,拿开笔,俞芳眼力好,抽走那张画好的画,放上一张空白宣纸。
嗯,很好,伙同谢荻欺她的果然是秦兮的人,秦兮那四十巴掌受的不冤。
谢荻?幸好没有当场杀了他,留着总有用处!
封玦继续画,是今日拦着她,给她换装的两个丫鬟,俞芳见过,自然有些心惊:“姑娘记忆真好,不过一面,就能画的九分像!”
俞芳不着痕迹的将之前那画折好,收入了袖中。
封玦勾了勾唇角,看了一眼俞芳,笑盈盈的道:“像么?我也忘的差不多了,便想着画罢了!”
封玦的画,让傅家几个姐妹自惭形秽便不说了,傅锦素气的捏着帕子,等着封玦说不出话来,她的眸光落在封玦脸颊上那红色胎记上,只觉得庆幸!
幸好,幸好,就算会画画又如何,还不是长得丑?女子没有一个好容貌,便是德才无双,那也不会被人重视。
傅常欢盯着封玦作画,只觉得这个妹妹画画的姿势真好看,画画的比母亲收在房中的名家之作更为出色,不过,看着那画上的人,她惊道:“这女子好像颜家嫡女身边的二等丫鬟采薇。”
“颜婧淑?”封玦眉头一皱,颜家那个姑娘看着清清冷冷的,虽然做作了一些,却也不至于做这些没了良性之事,她是受众人赞美的京都才女,和她这个丑姑娘完全是两个极端,她该最为不屑才对,怎么会和秦兮为伍?
傅锦素嗤道:“颜婧淑自视高贵,向来只和公主郡主们来往,秦兮日日腆着脸跟前跟后,颜姐姐前颜姐姐后的叫着,今日出了事,这颜姐姐怕是出了不少点子吧!”
“好一个颜婧淑,小爷以前还以为她长得美丽大方,纯洁的跟白莲花一样,竟是这等蛇蝎么?白瞎了那一副好容貌,还不如爷的小仙子!”
封玦转身,泪眼朦胧的看着傅承潇,哀怨道:“二哥又在嫌弃妹妹长得丑么?”
傅承潇一愣,然后心疼的揉了揉封玦的脑袋,道:“瞎说什么?你长成猪头,爷都不嫌弃!”
封玦:“……”猪头……
哀怨的眼神让傅承潇摸了摸鼻子,拜了下风,咳嗽了一声,正尴尬时,云升从外面进来。
“二爷,各位姑娘!”
“说!”
云升将封玦之前给的那玉簪奉上,道:“回二爷,章太医说,这枚玉簪被人用香料泡过,很多姑娘们都喜欢在衣服首饰上熏香,并无差错,可是这个香却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傅承潇拧眉问道。
“章太医说,此香名蜜洱香,单独用并无坏处,可是若是碰上高良姜,便有催情之效果。”
说到这个份上了,在场的人哪还有不明白的?
俞芳懊恼道:“昨儿收到那衣物时,我便闻着,有高良姜的味道,想着驱蚊香里面有高良姜,奴婢便没有多想,竟不想……”
封玦笑了笑,眸光闪过几道精光,贼兮兮的道:“既然事情明了,便不是追究谁的责任了,没有什么意义,戏看的多了,我们也该搭台子才是!”
……
秦兮被打了,被毁容了,发泄了一场,反倒平静了下去,她的脸上了药,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夜半之时,突然一个石子落在她的床头,秦兮低头一看,见是一团纸。
她蹙眉,好奇之下,捡起一看,竟看见颜婧淑的字。
待她看到纸上内容之时,手指骤然捏成拳,几乎没有思考,便轻手轻脚的起身,没有惊动任何人,走了出去。
她来到颜婧淑所约之地,是一凉亭,周围全是一人高的荷花,荷花之下的水面之上,放了无数荷花灯,微弱的烛光照亮这个湖面,景色很是好看。
秦兮正在四处查看,想着颜婧淑怎么还没来,却不想,突然一个人从身后窜出,猛地抱住她后腰……
“啊……素谁?”
“你说是谁?你不是高高在上么?现如今,怕是连那个丑八怪都不如了,倒也不妨碍爷来尝尝你的滋味!”
谢荻一手捂住秦兮的唇,径直就将她压在凉亭的栏杆之上,一手固定住秦兮的双手,另一只手在她腰间一摸索,准确无误的找到腰带,撕拉一声,便将秦兮的腰带给扯了下去。
秦兮身上就穿了一件寝衣,外面罩着一件单衣,再加了一件斗篷,那腰带一扯开,单薄的衣裳便如莲瓣一般散开,身上一凉,秦兮吓的尖叫连连:“你素谁……住手……啊……”
谢荻踹息着,根本不顾秦兮的挣扎,便将其占有,恶狠狠的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