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无端被打,一口鲜血呕出,疼的蜷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他哀呼,相爷出手未免太重了一些,他说错了什么吗?他有说错什么吗?
相爷刚刚难道没有想拿他泄愤么?
好,不是刚刚,明明就是连坐他!
可怜他墨砚,身上的伤才好呀!
黑暗之中募得传来一声响声,萧倾九眸光一凛,红影一闪,移形换影,瞬间将暗处的黑影给提了出来,直接扔在了封玦脚下。
“哎呦……”墨砚觉得自己好哭了,跟的是什么主子哦,处处坑他!
不过,他哀呼了一声,便忍着痛站了起来,毕竟他代表的相爷,相爷的颜面可不能被他丢了。
故作无事的朝封玦行礼:“属下见过封世子!”
封玦一愣,惊道:“墨砚,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家相爷呢?”
若不是有萧倾九在,他真的想指着封玦的鼻子骂,这狗东西,伤了相爷的心,竟然还自不知!
不过,他还是一本正经道:“夫人失踪,相爷放心不下,派了人四处寻找夫人的下落,却不想,在此遇到世子还有安瑞王殿下!”
封玦听此,心中一喜,道:“他当真派了人寻我……他夫人?”
封玦一激动,差点说漏了嘴,幸好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圆了过去。
墨砚听封玦说话都不利索了,难道是吃夫人的醋?他不禁瘪嘴,这个封世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自己招蜂引蝶就罢了,相爷寻自己的丑夫人就不行?
封玦转了一圈,朝墨砚罢了罢手,道:“你先下去寻你们家夫人罢!”
“属下告退!”
墨砚离开后,萧倾九望着墨砚离开的背影道:“你就这么信了他的话?”
分明是不安好心,跟着他们!
萧倾九总觉得褚均离对封玦心怀不轨,他总该让封玦防着那个老男人才是!
封玦自然也是不信的,寻夫人需要躲躲藏藏?藏在背后听墙根算什么?不过,褚均离应该不会害她就是了!
她摇了摇头,道:“我们走吧,外面定是很热闹,也不知,那个丑丫头谁会找得到!”
萧倾九寸步不离的跟着封玦,道:“你也要去寻那个丑丫头?”
“我……小心……”封玦话还没说完,暗中突然射出几枚暗箭,募得朝他们射来,封玦一把推开萧倾九,手中的玉笛滑落,噌噌几声,便将暗箭打落!
偷袭不成,只见四周黑影幢动,无数黑衣人手持长剑,从黑暗之中闪来,将萧倾九和封玦团团围住。
似乎根本不给他们留任何应对时间,剑影一闪,便朝他们袭来。
萧倾九与封玦对视一眼,然后身形一动,背靠背而立,护住对方最脆弱的后背。
夜色似乎在这一刻凝滞,转而如海浪一般,掀起波澜万丈,扬起一片血雨腥风。
见黑衣人如夺命修罗一般朝他们拥来,萧倾九广袖一挥,强大的劲气荡出,将迎面而来的一个黑衣人拍飞,转而抽出腰间软剑,横在自己的眼前。
“这可又有人寻你麻烦?”他看了一眼四周墙头上站着的黑衣人,满目不屑。
封玦耸了耸肩,手中的玉笛如宝剑一般挽出朵朵剑花,碧影泫然,好似青莲绽放,与黑衣人的宝剑:“本世子得罪的人不少,刺杀,岂不是家常便饭?”
噗的一声,封玦的玉笛刺入一黑衣人的胸膛,然后轻轻一挑,带出血光一片,血色喷涌,封玦纤腰一拧,错开一步,似乎既不喜欢自己的身上染上那血污!
强大的劲气似乎要将这夜色撕开,刀光剑影铿锵作响,碰触火花一片。
千百刺客之中,两个少年一剑一笛,天使一般的面容,却化成地狱修罗,劈剑轻佻,旋身而动,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杀机,每一个动作就带动血光弥天,地上横尸无数,周围却还有人不断加入。
萧倾九眯了眯眼睛,似乎早已经失去了耐心,手放在唇边,一个响亮的哨声划过天际,不过须臾,周围便有另一批黑衣人加入,将他们二人团团护在中央。
萧倾九杀出重围,握住封玦的手足尖一点,飞上墙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厮杀,道:“他们要杀,让他们去杀。”
杀人杀的多了,手都有些软,如此甚好!
封玦手心火辣辣的疼,她以为不知何时受了伤,将玉笛收回,伸手一看,接着月光,却见手心被磨掉了一层皮,手心血淋淋的一片,看着极为吓人。
封玦眉头一拧,手里没了茧,不过才耍了这么一会儿武功,杀了这么一些人,手心就被玉笛磨破了。
这双手竟是变得如此娇弱?也不知,要想重新长回十几年的薄茧,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么一来,岂不是每次拿刀拿剑,都会被磨掉皮?
她正想收回,却不想手腕被人捏住,萧倾九强迫着拉了她的手,见到那惨不忍睹的伤,瞳孔一缩:“怎么回事?”
这分明是被磨的,怎么她好像是第一次练武拿剑一般,会被那剑柄磨得一手是血!
按理来说,封玦常年拿刀拿剑,手心早就有茧,不会被磨才是!
“不碍事,许是很久不拿动手杀人了!”
“不许骗九爷!”萧倾九抓住封玦另一只手,捏了捏,与之前的触感完全不同,他瞳孔一缩:“你做了什么?”
她这是将自己手上的茧全部去掉了?怎么这么糊涂?习武之人,一双娇嫩的手是累赘!
萧倾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