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总需要一个理由!
褚均离面无表情的看着颜忠,淡淡的开口:“有些事,本相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找不到原因!”
颜忠听此,整个人都懵了。
不知道原因,找不到理由,便要他颜家几百口人命么?颜忠无比悲愤,更多的是失望!
他哑着嗓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尚且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便要杀尽身边的良将忠臣了么?你这是昏庸,残暴,与齐盛帝有何区别?有何区别呀?”
褚均离听此,眸中没有半分涌动,不过是看了一眼老泪纵横的颜忠,道:“若是昏庸,残暴能挽回什么,那杀尽天下人,流尽天下人之血又有何妨。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养不教,父之过,颜相,你死的不冤!”
颜忠听此,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募得变得煞白。
养不教,父之过!
难道是盛儿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以至于惹怒了太子?才会招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颜忠想问一问,想问问究竟出了何事,也让他死的明白,可是,他抬眸之际,那人早已拂袖离去,那翻滚的白色衣摆如海风卷起的万丈海涛,掀起万丈惊澜和血雨之风。
待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眼前,颜忠募得瘫坐在地上,神情空洞,好似看到死亡的召唤,再无生机!
褚均离走出第二狱,在第一层监狱的入口之处,骤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那人看见他的身影,似乎也顿住了脚步。
封玦没想到褚均离还未离去,乍然看见褚均离,封玦同样意外。
昨是今非,那人还是白衣胜雪,可是,她却恍如不认识一般。
她以为自己会怨,会恨,甚至,会因为昨日所受的委屈而与他大打出手,甚至质问于他,他将宁宁丢哪里去了!
可是,她却是一点波澜都没有,没有一点恨,也没有一点怨,好像从未认识过他一般,平静的出奇。
或许,这便是心死后的感觉吧!
见褚均离站定,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也有些无措。
封玦猜想,他或许还是因为半月前,他抱着她强吻的那一夜,被她打后的尴尬吧!
唇边荡出一抹笑意,封玦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褚均离的面前,看了一眼褚均离,便与他擦肩而过。
作为封世子,经过那夜之时后,她无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不过,就在她与他擦肩而过之时,褚均离突然伸手,挡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路。
封玦眉头微拧,抬眸看向褚均离,看着那张俊美如谪仙的脸,心里终究是有了一番波动,他竟还有心思招惹她?
所有的怨和很都堵在了心口,难忍之下,竟是干呕出声:“呕……”
“世子?”身后的沈无风面色一变。
褚均离瞳孔一缩,伸手去扶封玦的肩膀:“你怎么了?”
封玦脸色煞白,心口极为难受,褚均离碰她,她更觉恶心,一把推开褚均离,往后一退,极为似讽刺的问道:“褚相没看见自己恶心到本世子了么?”
封玦后退,沈无风连忙伸手扶着封玦,极为不善的看了一眼褚均离,似乎在警告对方,不能接近他的主子。
封玦的话让褚均离瞳孔一缩,他看着被沈无风扶着的封玦,胸腔之间有些发紧。
他看着眼前人,脸色较之前更加苍白无色,水眸之中泛着点点泪光。
他担心之余,脚步却如有千斤重,怎么也不敢接近她。
恶心二字,几乎重到让他无力承受。
那双眸,明明美到极致,却也冷到极致!
封玦何时会以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又何时会以这样的眸光看过他?
以前,这双眸子,永远闪动着生动又夺目的光芒,如星辉灿烂。
可是,如今,他却将那璀璨的星辉尽数抹杀。
褚均离的胸口好似被钝器击中,闷痛难忍。
封玦的眸光几乎让他不敢再看一眼,千言万语,只剩下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
封玦不能理解这三个字。
他何时需要向她封玦道歉?何时又曾对不起她?
他对不起的,是傅宁,是他的妻子!
可是,她将不是傅宁,也将不是他的妻子!
永远!
所以,这三个字,她根本就不需要。
封玦抓着沈无风的手,将视线从褚均离身上收回,道:“扶我进去!”
沈无风点了点头,扶着封玦,错过褚均离,拐过一个回廊,离开了此地。
褚均离回头看了一眼封玦,握了握拳。
这个结果他不是早就料到了么?早就猜到了不是么?
该是他承受的,他都必须受着。
……
封玦离开褚均离,心口并没有好受多少,这阴暗的牢房里面还是闷的她喘不过气,她深吸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舒服了一下。
“世子,要不先回去吧,您脸色实在不好!”沈无风拧着眉头,很是担忧。
封玦摇了摇头,道:“无风,你去查查案卷,看看颜家谋反的证据是什么!”
“那世子自己在哪里歇一歇?”
“我去见一个人,不必管我!”
沈无风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是!”
第二层狱关押的一般都是犯事的皇权贵族,还有朝中重臣大臣,封玦往前走了几步,便看见关押着的颜盛。
颜盛也看到了封玦的身影,他顿时从石榻上坐起,几步来到铁门边,带着几分愤怒道:“封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