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吴老爷这样一问,赵天灵脸上露出难为的表情。
“吴老爷,我莫符可否斗胆说一句。”此时的莫符不知道多会已经站在众人身后。突然的说道。众人听莫符一说,便都转头看向众人身后的莫符。
在场的谁都知道,莫符刚刚去灵棚里面去检查尸体,但是他多会出来站在众人身后的,谁也不知道。
莫符说完那句话,便向赵天灵和吴老爷走去。随着莫符的走动。众人都为莫符让开了一个通道。
来到吴老爷身前,莫符拱手说道:“刚刚我听见两位的话,所以我想说点我的看法,不知道吴老爷和众位可否愿意听。”
“既然是赵道长的师兄,自然可以说,莫道长你说便是,我等听听赵道长的师兄有何高见。”吴老爷细看了一眼莫符后,将胸前的山羊胡须捋了捋对着莫符回道。
其实莫符已经知道老更夫不可能有条件立祖坟,但还是对吴老爷问道:“好,既然吴老爷同意了,那我就想问问,这老更夫到底在此镇中居住了多久,可否有资格立祖坟?”
莫符说完后,赵天灵看了莫符一眼不由心道:“明知故问,老更夫能立祖坟的话,还用这么大费周折。”
吴老爷此时看莫符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不明白事理的人一样,对着莫符不耐烦的回道:“老更夫在此镇有近五十年了,但是离立祖坟,却还不够。”
吴老爷话刚说完,莫符又紧接着问道:“老更夫在你们镇,五十年。这五十年是否一直兢兢业业,有没有胡作非为。”
将莫符白了一眼后,吴老爷对着莫符又回道:“据我所知,老更夫这五十年来,不算兢兢业业,但也没有胡作非为。”
听完吴老爷的话,莫符点点头,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老更夫健在的时候,可否帮助过你们?”
被莫符这样一问,周围的众人从交头接耳,然后窃窃私语,最后有人直接说道:“我儿子七岁那年,不慎跌落水井,当时就是老更夫救下我的孩儿的。”
接着又有一个人说道:“我记得当初我家男人大冬天去屋顶扫雪,结果脚下一滑,从屋顶掉下来,老更夫那时正好路过。二话不说直接背起我家男人就去悬济堂了,到现在,我都没有跟老更夫说一句谢谢的话。”
这两人一说,其余人也就开始大声说当年老更夫是怎么帮助过他们的,整个灵棚里,都是说着老更夫的好。过来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众人还在灵棚中议论着。莫符便示意大家静一静。
接着转过头对着吴老爷说道:“吴老爷,你也看见了,你也听见了,老更夫在这个镇子上不过五十载,但是从镇民口中就知道,老更夫绝对是一个好人。而且,我还可以肯定,随便出来一个五十载的人,估计做的好事可能还没有老更夫多。
还有,老更夫的死,并不是死于非命,而是为了抓放火的凶手不敌,所以被凶手残忍杀害了。所以说,咱们就应该还老更夫立祖坟。假如当年写祖训的人还健在,我想他老人家也会同意让老更夫立祖坟的。”莫符说完后,吴老爷还要张口说什么,只见周围的人齐声喊到:“立祖坟,立祖坟……”
吴老爷看着莫符和赵天灵,有看了看周围喊着立祖坟的人们,角色铁青的冷哼一声回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立祖坟。”说完将衣袖一甩,便转头向灵棚外而去。
“吴老爷慢走!”莫符和赵天灵嘴上喊着吴老爷慢走,但心里都乐开花了。将吴老爷送出灵棚后,莫符抬头向东方看去。
只见大雨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了,此时东方已经呈鱼肚白,想必今日肯定是个好天气,深呼吸一口空气,一股只有属于这个小镇特殊的空气便吸入了莫符胸膛里。
吴老爷一走,在灵棚中的人也陆陆续续向各自家中而去,赵天灵却将所有青年人都留在灵棚中。
等所有人都走完了,只剩下青年人时。赵天灵对着灵棚中的青年人拱手鞠躬,铿锵有力的说道:“各位镇民,咱们镇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看到,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咱们一定要把这个丧事给办好了,所以我有点事想劳烦各位一下。”
听赵天灵这样一说,莫符不由好奇起来。赵天灵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如此客气的说过话,就是有,估计也是为财才那样说。莫符便将双手在胸前一抱,看着赵天灵。
而赵天灵说完后,只见人群中一个青年人直接对着赵天灵说道:“赵道长,有什么话,你直接说便是了,这又是何必呢?”
“就是,赵道长如果在不起身,就说明不拿我们当自己人,我们这就走。”随后另外一个青年人也说道便要抬腿作势要走。
“别,各位,我是真的有事要拜托各位,所以今天这一拜,你们受的起,而我赵天灵,一直拿你们当自己人。”说着话,赵天灵慢慢的将脊背挺直。
“好,既然是自己人,赵道长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只要是咱们能做到的,肯定做。绝无二话。”人群中带头的那人对着赵天灵说道。
“各位,实不相瞒,现在韦府,纸扎店,张府,三家共有三处灵堂,所以我想请各位,将张府还有纸扎店的灵堂都一一搬到韦府那边,到时候做丧事也方便点。”赵天灵对着那人说道。
带头那人迟疑了一下,转过头对着所有人喊到:“兄弟们,你们说咋办。”
“肯定按赵道长说的办”所有青年人齐声回道。“好。”带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