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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流从梦中惊坐起,伸手抚汗。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精神不济了,他这些日子老是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个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脸上还残留着婴儿肥,总是笑着一声一声的叫着冷轩。
冷轩,那是谁?
即便这个梦重复了多次,他也没看清那冷轩的样子。留给他是叫的只是一道背影,周身朦朦胧胧的,像是在一团云雾里。
那应该是那个姑娘的心上人吧。那样美好的年纪,那样简单的两心相悦。
“怎么了?”有冷风涌入,妻子阿木莲也被惊醒,跟着坐起。
“口渴了,起来喝杯水。”李铁流说着便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没有跟阿木莲说他做梦的事,梦本来就是荒诞的,而且梦里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忻娘,何必说出来惹阿木莲多心。
阿木莲也跟着下床,顺手给李铁流披了一件衣裳,“夜里凉,小心身子。”
“这又不是在边关的时候了,这点风算什么?”李铁流笑,却也没有拒绝妻子的好意。
“是啊,不是在边关呢。”风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温柔,但阿木莲心中的忧虑也越来越重。这些年,他们育有两子一女,连最小的儿子都要说亲了,她担心的什么也没发生,应该是没有变数了。但举家迁到南边落户之后,
“你知道我汉家的名字吗?”
阿木莲的手一僵,才勉强提起笑,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你记起什么了吗?”她微微屏佐吸。
“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李铁流笑笑摇摇头。
“其实记不起也没什么。叫李铁流也不错。”
虽然觉得愧疚,但阿木莲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骗李铁流,之前她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从战场上的死尸堆里捡到去掉半条命的他时。他的头部受伤最为严重,连巫医都劝她放弃。可她和他都撑了过来。当下决心要把他作为自己的丈夫时,阿木莲就想好了一切。过去的一切,哪怕是名字,都要全新的。
若是没有遇见那个女子
“我突然想下一趟江南。”李铁流又说道。
“什么?”一时有些恍神的阿木莲吃惊道:“怎么这么突然?”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烟花三月下扬州’这句诗来。趁着咱们年轻还走得动的时候,多看看咱们大渝的山河。”
“这才刚过了年啊。”阿木莲面上有些犹豫,其实就是想找借口拖延,当然。不去是最好的。
“慢慢走,慢慢看过去就是了。”
***
最后一处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原本叫林大妞,现在是沈三夫人的林芮气呼呼的说道:“这个臭丫头,又跑了。我原本该发福的年纪了,居然小肚子上连点赘肉都没有,还真是拜她所赐啊。”
这不是好事吗?
“夫人,秀请您放心,等她想回来时,自然会回来的。”婢女又小声道:“您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林芮立即恼怒地回头瞪了一眼。“你还说,我不是叫你好好看着秀,就是她上茅厕也得给我守着吗?她怎么还是跑了?还叫你传这样的话给我。是不是你吗主仆俩合着伙来糊弄我?”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盼女儿盼女儿却一直生儿子,三十岁上的时候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一家子都如珠如宝的疼着,偏生这闺女跟猴儿投胎似的,一天都闲不住,又跑了。
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看她这次回来我不打断她的腿!”林芮撂了狠话。
婢女翻了个白眼,夫人又是说气话了。这句话她听了不下百次了,干打雷不下雨,就是她听的也不怵啊。更别提秀了。
“回去给我好好跪着,你不是讲义气吗。那这祸你也得担着。”
这回玩真的了?
婢女一愣,随即哭丧着脸干嚎:“夫人。婢子是真的没有放跑秀啊。秀是趁婢子睡着了偷跑出去的,真的不关婢子的事情啊。”
“你就是抱着我的大腿哭都没用,跪那儿去!”林芮一指院中。
婢女磨磨蹭蹭,看林芮没有半点反悔的意思,才要跪下去。
“等一下。”
“夫人,您原谅我了?”婢女立即喜笑颜开的站直了身子。
林芮向旁边点点头,立即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管事妈妈,向林芮一福身,然后走向婢女。
“妈妈有何吩咐?”婢女向管事妈妈福身。
管事妈妈二话不说,半弯着身子在婢女的膝盖上摸了两摸,就又转身折了回去。
“夫人。”管事妈妈讲手中的物件儿给林芮看了看。
“现在跪吧。”林芮又对婢女说道。
完了,作弊被发现了。
可是,夫人怎么知道的呢?
女子爱美,本就穿得不多,春衫薄薄的,再加上该死的倒春寒,根本挡不住地砖带来的凉意。婢女一边龇牙坚持着,一边在心里期盼,秀,你可要快些回来。
像是听到婢女的心灵召唤,很快有别的丫头进来禀报说秀回来了。
“秀回来了?”婢女的耳朵灵,一边问,一边拍拍膝盖上的灰站起来。靠山回来了,她也不用跪了。
“好好跪着,谁让你起来的?”林芮一边走了出去,一边对婢女喝道。宠着这个老来女,连带着对她的贴身婢女都多了几分纵容,但林芮是下决心要好好惩戒这妮子一番了。想跑就跑,是把家当旅店了吗?她如今的心情就跟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