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能与李玄晟合作,着实有些让宇文松意外。要知道柳家可还有位压阵的高人,如今计划能顺利进行,宇文松这心里反倒有些忐忑起来。别看秦州只有一州之地,可秦州的综合实力却是足以碾压河西其余州府。若真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他们有没有足够的兵力来遏制秦州呢?
眼看年关将至,宇文松这种不安的思绪更加凝重。好在灵武有郭仪在能牵制元州,而自己这一方,除了霸刀营外,其余两营已联合到一起,可随时整装待发。河西如今的这场对峙,从一开始便陷入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就看谁敢踏出搅动风云的第一步!
李玄晟跟宇文松商议完接下来的计划后,乔装出了凉州。宇文松本想派人保护李玄晟,却被李玄晟婉拒。到最后连宇文松都不知道李玄晟去了哪儿,只知道他往东去了。
一路东行,经过五日的路程,李玄晟来到了目的地。秦州城外,李玄晟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座矗立千年的城池,嘴角扬起,露出一丝不屑。护卫秦州城防的是秦州府兵精锐,黑衣青胄,腰间悬挂龙雀刀。
进入秦州城,李玄晟找到了燕山的用来乔装身份的院落,这座民宅位于秦州主城西城外围,周围居住的多是些做买卖的商贩。敲门后,燕山打开院门,引李玄晟进入民宅。
进入北堂房内,燕山略微紧张地说道,“收到你的消息时,我还真是吓了一跳!以为你说笑呢!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李玄晟盘腿坐下,燕山端来茶碗,只听李玄晟说道,“本来是不想来这,因为发现了有趣的事,才特意敢来核实一下!”
燕山颇为佩服地笑道,“你可真够胆大的,谁不知道你如今是秦侯的眼中钉,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倒好,亲自送来门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些事想要成功总得冒些风险!不是吗?最近让你打探司徒涯的底细,可有什么新的进展?”
燕山叹了口气,说道,“这司徒涯底细实在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我按照你给我的消息,四处核实都没有找到其中的破绽!”
李玄晟淡淡笑道,“什么破绽都查不到才更然你怀疑。这家伙如此谨小慎微,怕是早就被秦风注意到了!”
燕山点了点头,眼睛眯起,说道,“司徒涯跟秦风是至交好友,两家关系又深远紧密。我认为司徒涯不太可能背叛秦风吧!再说司徒涯在掌管秦州时,那可是得罪了不少权贵。他要是敢这么做,那下场不用猜我都能想得到!”
李玄晟本想说他知道司徒涯的底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吩咐道,“晚上我去会儿,你跟我说一下这个地方在哪里!”
“韩西楼?咳!咳!咳!那可是司徒涯的温柔乡啊!你要去,银子带够了没!”
李玄晟伸了伸懒腰,微笑道,“那就要看他们敢不敢收我的银子了!”
黑夜将至,秦州城家家户户掌灯悬挂于宅院外,一是为了好找家门,二是为了方便寻访府兵察觉异样。
李玄晟只身来到韩西楼,在楼外接客的伙计见其衣着粗布衣衫,立即打算轰走这个不懂规矩的陌生人。要知道韩西楼的来客,那可是非富即贵!岂能让个要饭的影响到生意。
李玄晟也不生气,拿出一枚金叶子甩向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伙计。一见这实打实的金叶子,韩西楼的伙计眉开眼笑,恭敬地将这位低调的贵客引入楼内。
李玄晟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问向给自己引路的伙计,“我第一次来你们这,跟我说说你们这都有哪些玉娇娘?”
看李玄晟年纪不大,这行里话却知晓,伙计心想绝对是个金主。赶忙介绍道,“回这位爷,我们这有最为有名当属十二玉金钗和四大花魁!当然也稍微逊色一点的三十六红牌!至于往下的想来,您也不想知道吧!”
李玄晟拍了拍这位伙计的肩头,然后拿出十枚金叶,“我这人比较喜好看!”
看到李玄晟手中的这十枚金叶,伙计兴奋地激动道,“谢爷!您先请上房歇息,小的这就去给你安排!”
入得上房,李玄晟坐在软榻之上,闭目等着那位接头人的到来!
“您说什么?十枚金叶!给我看看!”
听说来了贵客后,韩西楼大掌柜自然不敢怠慢。翻看些金叶后,韩西楼掌柜居然有些紧张起来,“这是西风山庄的金柳叶!那人是什么样貌!”
伙计比划出李玄晟的样貌后,韩西楼大掌柜左思右想愣是没猜出来人是谁!大掌柜正色道,“要客造访,赶紧派人去通知一下主上!他既然要看舞,就让风沉芙吧去!”
“是,掌柜的!”
风沉芙梳妆打扮后,来到李玄晟所在的上房,随行的还有演奏乐师。当风沉芙见到端坐于软榻之上的男人时,如同遭到雷劈一般,愣在了当场。
李玄晟张开双目,右手握拳托腮,轻笑道,“素问风花魁才貌无双艳绝河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听你们伙计说,风花魁善舞且独步河西,不知风花魁可否让在下好好欣赏一番呢?”
风沉芙回过神来,躬身行礼道,“既是贵客之请,沉芙自然不敢怠慢!乐起!”
当韩西楼将金柳叶送至司徒涯手中时,司徒涯拿捏着金柳叶嗅了嗅其中的味道,“南洋沉香!即便不是柳家的人,至少跟柳家关系及其密切!吩咐下去,好生伺候!此人的画像呢!”
“回主上,画像还在路上!”
司徒涯把金柳叶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