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清宗乃是青州大门阀,几近于青州守护宗门,轻易不会造就杀业。”
“自然是了,老爷您到底想说什么?”九命愈发糊涂。
“纪修竹为何不引着何大旺去别处,自是恐他逃跑,放任这样高手逃跑很可能对青州造成重大损坏,那何府之人遭了池鱼之灾。”
“往小了说,此确然为杀业,往大了说,却为青州消除隐患。换个说法便是大势所趋,功大于过,想来大宗门行事皆是如此,暗合天道运转,方能久存于真界。”
语罢,苏伏微微笑着,见九命若有所思,心头亦是暗忖:此便是圣人之道了,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亦然,前世著了此经者,境界实可怖可畏。
九命默然久久,心头大受震动,再一次觉得自己小看了这散修。
一人一妖各有心思,末了苏伏又解释着:“我入道至今,不曾做过亏心事,对青州应算多有贡献,自有少许功德,纪修竹应会望气,倘杀我,便需背负与功德同等杀业,故我料定他不会动我,你可明白了?”
“老爷,我对您的敬仰如漓江之水,滔滔不绝……”
见九命谄媚笑着,苏伏脸上隐隐有着黑线,溜须拍马不论在哪个世界,其格调都那么一致。
“只是老爷,您方才大喝一声又是何意,小的实在想不明白,还请老爷解惑。”
苏伏闻言,眼角微微抽搐,摊摊手:“纯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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