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就是有个喜欢灵儿的坏怂，看灵儿和我谈朋友了。就在今天早上，向班主任举报了我们。我跟老师说了我和灵儿定亲的事情，学校让我和灵儿回来，叫你和焦叔去学校里。证明一下我说的真假。然后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秦汉生照实说了，这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哦，这就是叫家长了吧。你小子自己拉屎不擦干净屁股，还要连累你老子出马。我回家还没休息上两天，又要为你的事情跑路。”秦文辉一听就明白了，以前秦汉生在乡中学上学的时候，他也被叫过两次。
“爸，你要是没休息好，就再等两天。反正这事情不急，我们的课早就上完了。这段时间就是没完没了的复习，去学校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秦汉生真不想太快回学校，在家干活也比枯坐在教室里强。
“想在家里偷懒不上学，这可由不得你。忙过了这一会儿，我就上你焦叔家商量一下。最好明天早上我们就去学校，在家耽搁两天，老师还以为我们不重视你们的教育呢。”秦文辉一眼就看出了秦汉生的心思，无情的反对他的说法。
“明天就明天吧，现在可以说说你们的见闻和我手里这东西的价格了吧。”秦汉生扬了扬手里的牛肝菌问道。
“大体你舅舅都说过了，我就说说细节吧。坐火车遭罪就不说了，南云的物产真是丰富啊。说我们这里是西北小江南，南云只能是赛江南了。我们找到野生菌交易市场，人家那边已经都卖了一个多月了，能吃的野生菌十几种。我们去的时候价格已经很便宜了，有几毛钱一斤的，几块钱一斤的。听说菌子才出来的时候，一斤能换三四斤猪肉。”
秦文辉说着南云省的见闻有些向往，自己家这儿什么时候野生菌也能那么值钱就好了。
“爸，你把我们这儿的野生菌拿到长安市去一样值钱。不过到时候你一算账可能还得赔钱。”秦汉生看见父亲有些就羡慕，唱反调的说道。
“你爸我早就知道什么叫集中市场什么叫消费环境了，还用你教我？人家南云省人吃菌子，就和我们跟陇省人吃洋芋一样。顿顿吃都不嫌腻，没有那个市场根本就卖不了钱。”秦文辉这些话，还是跟南云省收牛肝菌的大老板学的。
“爸，你继续说啊。你们不会是找到收菌子的人，价钱一谈好就回来自己弄了吧。你们现在怎么联系南云省那边？不要到时候找不到他们人，菌子就砸我们手里边了。”秦汉生还真担心父亲他们没做过大生意，不懂吃了大亏。
“就你能得很，你爸他们就那么笨。人家南云那边都派人跟过来了，到时候他在这边收菌子给钱。还要把菌子找车运回去，你以为空口白话的你爸他们就敢花钱收菌子啊。”李秀兰听秦汉生这么问，赶紧解释道。她怕丈夫听了儿子的话会不高兴。
秦汉生听母亲这样说，才反应过来，男人都是很爱面子的。他挠挠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爸舅舅，我就是心急这几万块钱的大生意。可没有小看你们的意思。那边的老板人怎么样？你们谈的价钱是多少啊。”
“我们在那边联系的大老板叫吕天放，他家以前就是收山货的。牛肝菌的价格我们谈的是一级货30块钱一斤，二级货18块钱一斤，sān_jí货12块钱一斤。不过数量要以吨计，而且二级只能比一级多1.5倍，sān_jí只能比二级多1.5倍。黄丝菌就是统货了，20块钱一斤。怎么样价钱还可以吧。”秦文辉问道。
“爸，那你们写合同没有，还有他这个一级二级sān_jí是怎么分的。是按大小还是按颜色？或者两个标准都要。”秦汉生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细节。
“你知道的还挺多，合同是签了一个。按走之前你给我们说的都看清楚了，数量我们签的不多。只按照他提出的要求签了一吨、一吨半、二点二五吨。我们怕签多了，到时候收不到会赔钱。等级就是按颜色分，一级菌盖是白色的。二级黄色，sān_jí黄黑。在差的他就不要了。”秦文辉详细的说道。
秦汉生问道：“爸，一级货他不是要赚几倍？”
“是啊，我们也不是只找他一家。有一家一级货能给35块钱一斤。可他家只收一级货。吕老板也给我们明说了，他定的这个价格一级货赚的多。二级的也赚些，sān_jí的纯粹是给我们优惠，他都赚不了多少。我们也想过了，只收那种好的没多少。而且菌子一放就会变颜色，不收差的，那不是要我们贴钱。”
“爸，你们选吕老板在家是对的。35块钱一斤听起来高，最后赚的可能还不如现在的多。咱们自己建的土烘干房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弄出成品？”秦汉生就像10万个为什么？开始还边说边干，现在就只坐在那里认真听了。
“烘干房挺好用的，就是进出两道门太麻烦。这两天已经烘了一百多斤干菌子了，现在温度不高，山上的菌子也少。等过一段时间，一天就能烘出四五百斤干的。”
“好用就好，对了爸。灵儿她们家的烘房建在她小姑家，那今天她家里不是没人？她回去了，连家门都进不了。”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秦汉生才想起这茬。他在心里暗自对焦灵儿说了一声对不起。
“你现在才想起灵儿，真是好意思。她小姑父见这个生意赚钱，就把家里的2000块钱积蓄拿出来。和她们家合伙干，所以现在灵儿妈在家里看店。”李秀兰打趣了儿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