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听惯了他说浑话,对韩燕说道:“别理他,见到漂亮小姑娘就耍贱。”
韩燕藏在口罩里的嘴角悄悄勾了勾。
被人夸的感觉,有点爽。
陈夏等韩燕上了车,自己拉了副驾坐了上去。
看向雷虎,“赶紧的,人八点半要去上课。”
雷虎问:“去哪儿?”
“北城大学。”
雷虎惊呼,转过头看向后座的韩燕,“哇,你是北城大学的啊?可以啊小美女。”
陈夏本来在点烟,听到他的话,冷啧一声,拿着烟头去烫雷虎的手臂,“你老实点,她病着,赶紧开车,七点五十了,真要迟到了。”
雷虎被烟头的热源吓的缩了缩手臂,再低头时,手臂上的汗毛已经被烫卷带了见焦糊味。
雷虎瞪了他一眼,间接性耳聋,不理他,继续问后座的韩燕,“小美女多大了,有男朋友没有?”
陈夏脸上不悦,把手里的烟盒砸他身上,“我是不是需要再给你拿点点心来让你开茶话会啊?赶紧的开车,我店里还有事。”
雷虎只好转过身去发动车,嘴里小声嘀咕抱怨,“催催催,催什么催,我起早贪黑为了接你,你倒好,上了车就翻脸不认人。”
陈夏降下车窗,冷啧,“词用错了。”
“啊?”
陈夏不搭理他,在扶手箱里找到充电器,给手机插上电,丢在驾驶台上。
想到什么,他调了调面前的后视镜,朝后扭过头,看见韩燕手里还拎着他买给她的拿包豆浆和油条,说:“你先把饭吃了,你那过敏药喝之前不能空腹。”
韩燕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袋子,里面有包豆浆,还有根油条。
油条在袋子里时间久了点,捂软了。
她解开袋子,豆浆需要咬开包装袋,韩燕眉头微微皱着,没动。
陈夏在后视镜里把她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心想自己果真是没猜错,他把一直揣着的吸管掏出来伸过去。
“喏,知道你娇气,给你专门要了根吸管。”
这男人明显情商不高,说话有点毒,雷虎听了脸都变了,觉得这人有不把人呛死决不罢休的本事,该乱棍打死。
他趁机,“陈夏你会不会说话啊?”
韩燕也明显生气了,她瞪着他,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娇气。
不服气。
她鼻腔发出冷哼声,“不要。”态度坚决。
陈夏腮帮子鼓了鼓,他磨了磨牙齿,刚要说什么,手里的吸管被雷虎夺了去。
雷虎拿着吸管,笑嘻嘻的问韩燕要豆浆,韩燕以为他要喝,递了过去。
雷虎接过去,把手里吸管的塑料纸撕开,管尖扎破豆浆袋,戳了进去。
雷虎弄好,把豆浆又递了回去,对韩燕说:“这下能喝了,快喝吧。”
韩燕愣了愣,“没动。”
陈夏转过头去,看向窗外,脸色有点黑沉,提醒道:“还走不走了,老子还要回去送货。”
雷虎赶紧把豆浆塞到韩燕手里,嘴上嘀嘀咕咕说着马上马上,转身给车打着火,方向盘一打,车子慢慢上了路。
韩燕低头,手里的豆浆还是热的。
这边离市里有二十多公里,不堵车也就半小时的路程,但这个点堵车是一定的。
陈夏一没事干烟瘾就上来了,去摸烟,拿打火机点上,刚冒了一口,身后喝完豆浆的韩燕打了一个喷嚏。
雷虎把后视镜往自己这边调了调,看着韩燕,问:
“你有鼻炎?”
韩燕在后视镜里对上陈夏黑沉沉的眼睛,她看向雷虎,轻轻点头。
雷虎手肘戳了戳陈夏,“听见没,人有鼻炎,车里就别抽烟了。”
陈夏目光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把烟掐灭在车载烟灰缸里。
雷虎夸他,“乖,这才听话。”
陈夏额头上的青筋砰砰跳,他拿打火机去烫他,雷虎躲开,“嘿,说不过就上手,什么臭毛病。”
陈夏:“闭嘴。”
韩燕勾了勾嘴角,转过头看向窗外。
今天天气不错,碧空万里,没有一朵云彩。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时间也不早了,估计要迟到。
雷虎其实话很多,但陈夏在,他也不敢多逗韩燕,车里比较安静,过了车流量高的路段,道路就畅通许多,雷虎加快速度。
韩燕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时,雷虎将她叫醒,“小美女,你到了。”
韩燕睁开眼,看向窗外。
陈夏下车给她开车门,韩燕拿着包下车,宽大的外套不小心向下滑了滑,陈夏偏过头。
韩燕对他淡淡说了句谢谢。
陈夏把手里的药递给她,脸色平静,但也面无表情。
韩燕弯腰跟坐在副驾上的雷虎道了声谢。
雷虎:“有时间来后街玩啊,我的店就在……”
雷虎说了一半,突然没了声。
韩燕疑惑的看向他。
陈夏被他这话逗的破了功,笑出了声, “说啊,怎么不说了?”
怒视自己的那双眼里带着埋怨和怒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夏把手里的袋子拎过去,丢她怀里,解释:“你不是肚子饿?我刚拐弯时候看到路口附近有个大爷在买糯玉米,我去买了俩。”
那东西丢在怀里有些重量,还是热乎的,搁在肚子前,有点烫。
韩燕赶紧给拎开放到腿边,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眉头紧皱在一起,表情挺多,“烫死了!”
陈夏挠挠眉,“热的才好吃,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