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级巫师啊。
站在巫师体系，最顶端的存在。
哪怕，
仅仅是眼神，
都足以将像苏维这样的正式巫师彻底抹去。
低着头。
就像是背负着一座山丘。
苏维用余光看了一眼匍匐在自己身边的乔娜。
笑了笑。
不错。
哪怕在九级的威势面前，都没有彻底怂下来。
还在咬着牙坚持。
至于身边的另一个
苏维默默叹了口气。
这货。
没救了。
勉强抬起头。
苏维冲着天空之上那双巨大的冷漠眼睛，露出一个笑容。
“沉沦，或者死亡。”
恐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轰隆
苏维晃了晃身体。
忽然。
发出一声轻笑。
“花了这么多时间，才走到这一步，看起来，就算是在梦里，你也没办法轻易的模拟出一位九级巫师的存在状态来。”
“毕竟，梦境哪怕再荒诞，也终究还是要讲点道理的，要是太假的话，实在是很容易让人清醒过来。”
“多吗，福德曼先生”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
苏维整个人已经站起来了。
腰杆笔直。
多吉斯在一边瞪大了眼睛。
下意识的自己也尝试了一下。
轰
露在地上的树干又被压下去了几寸。
“”
妈蛋。
不服气啊。
凭什么他能潇洒的站起来
沉默。
天空中的眼睛毫无情绪的盯着苏维。
几分钟之后。
忽然。
附近的空间中响起一声轻笑。
“我真的很钦佩你的意志力，苏维先生。”
一道身影从虚幻之中慢慢变得真实。
福德曼的手上还拿着一杯茶。
苏维眯了眯眼睛。
“偷窃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先生。”
偷窃
福德曼露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连连摇头。
“不不不，这可不是偷窃，我只是提前品尝一下我的战利品而已”
说着。
脸上露出含蓄的得意。
“你的自大，以及愚蠢，的确让我省了不少力，作为报答，我可以允许你永远的沉沦在你自己的梦里”
说完。
福德曼的转过头。
看了一眼天空上的眼眸。
旋即，虔诚的匍匐在地上。
“赞美伟大的臆想与梦境之神请允我呼喊您的名，奎尼娅请”
晦涩，冗长的祷词。
福德曼越念越激动。
这种用九级的规则来逆推眼花九级存在的机会，对他自己来说也很难得。
毕竟。
就算在梦里。
九级也是九级。
就像普通人做梦。
梦到一些寻常的东西很正常。
但在怎么样，也不可能梦到超出你自己认知范围的事情。
这不现实嘛。
清醒的时候都不知道。
做个梦就能明白
想什么呢。
福德曼的语速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夸张。
不一会，
就开始有点气喘吁吁了。
身体也显得暗淡了很多。
不过。
随着他的努力，
天空中的那双眼睛，
却显得越来越清晰起来。
良久。
福德曼停下来。
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神色，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大人，怎么办”多吉斯努力的发出自己的声音。
嗯
苏维看了他一眼。
“那个家伙，好像，要动手了啊”多吉斯有些着急。
其实本来，
自己是不慌的。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况且自己对苏维很有信心。
可是现在
人家都快准备好了。
可你一点动作都没有
想什么呢。
坐以待毙也不是你这个样子的啊
有点慌。
苏维没说话。
只是静静的看着福德曼。
其实他真的不像是多吉斯想的那样坐以待毙。
刚刚那段时间。
苏维在认真的观察，学习对方对高等规则的应用。
就像是一块海绵。
疯狂的吸收全新的知识。
这几乎是巫师的本能。
“当初你杀死我一半灵魂的时候，没有想到会付出这样的代价吧”福德曼阴森森的道。
“的确没有。”
苏维坦诚的点点头。
当初还以为只是干掉了一只小虾米而已。
“呵呵要不是你，现在的我，早就已经晋升二级了”
说着。
福德曼忽然又冷静了下来。
“算了，反正，从此以后，你就永远的沉沦下去吧，反正有这个该死的亡灵还有那个奇怪的女人陪着你，你也不会寂寞的。”
“不想知道坐标了”苏维眉头一挑，有些奇怪的问。
“放心，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等，反正在这里，你所知道的一切都会慢慢的呈现出来，不着急。”
“哦。”
下一刻。
四周。
忽然出现了一片片巨大的火海。
“好好享受这一切吧”
福德曼的身影慢慢的暗淡了起来。
他要离开这里了。
等回归现实。
顺便把这该死的小子的身体消灭掉。
一切，
也都彻底结束了。
至于他背后的学派
福德曼觉得对方应该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已经失去价值的死人而和自己死磕。
大不了。
让出一点利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