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他回家吧,找回那些空白的记忆。
云昊天单手抱着小泽,另一只手拥着荣宝儿,觉得此刻的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此生已经无憾。
他们走入梨树林,身影很快在婆娑的梨花雨间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达尔贝定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像坠入了冰窟,周身冰冷的厉害。
就连梨园里原本和暖的夜风,也变得格外肃杀,穿透他每一个毛孔,令他冷得想要发抖。
达尔贝独自在梨园里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深夜褪去,东边隐约露出抹浅淡的鱼肚白,这才失魂落魄地朝着住着的主堡走去。
梨树林内花瓣纷纷飘落,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落在达尔贝的肩头,宛如此刻他心里的倾盆大雨。
意志消沉的达尔贝郁郁走回到房间,第一次觉得自己住的地方那么的空旷冰冷,没有半点生机。
一年多了,之前他有多爱这座梨园,现在就有多惧怕。
没有了安娜和小泽,此刻的梨园犹如无间地狱般狰狞冰冷,冻得他寸步难行。
达尔贝顺手从酒架上拿起瓶酒,然后破布袋似得将自己丢在沙发里,仰头灌了起来。
烈酒辛辣灼喉,却无法压住他心头的那股失去珍宝的悲痛。
他的安娜,就这样永远离开了他……
达尔贝将一瓶酒灌完,脑子昏沉沉的,心里却清晰的映出荣宝儿那张笑颜如花的完美脸庞。
为什么还不醉?
醉了多好?这样就不会思念的这么痛!
达尔贝低咒了声,摇摇晃晃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酒架子走去,再次拎了瓶酒灌了起来。
时间在达尔贝的酗酒中悄然流逝,不知觉的,地上已经倒了七八个空瓶子。
然而达尔贝的心仍是痛得厉害,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买到了假酒,不然为什么就怎么都喝不醉?怎么都忘不掉他的安娜呢?!
“安娜,安娜……”
达尔贝低声呢喃着荣宝儿的名字,心仍是痛得厉害,摸着沙发站起来,准备再灌自己一瓶酒,好让那颗痛不可遏的心彻底醉在酒精里。
然而他刚站起身,一只脚猜到了倒在地上的酒瓶,整个人扑在了酒架子上。
“轰隆!”
实木的酒架整个朝后面倒去,带着达尔贝跟着摔在了地上。
好在房间里铺着长绒地毯,达尔贝虽然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却并没有被摔伤。
就连那些造价不菲的洋酒也只是跟着滚在地上,并没有任何的破损。
达尔贝被摔得脑子昏沉的厉害,伸手抓起离自己最近的酒瓶,仰头往嘴里倒。
可是他倒了好几下,都没能倒出来,气恼的将那瓶酒狠狠摔了出去。
“嘭!”
被砸在墙壁上的洋酒瓶在重力的撞击下裂开,里面的酒液迸射出来,溅红了大片的墙面。
原来喝得醉醺醺的达尔贝刚才只知道拎着酒往嘴里倒,却忘了要开封。
酒香很快在房间里蔓延起来,达尔贝对这些毫不在意,他无力地倒在地上,艰难翻了个身,眼里闪烁着酸涩的泪。
“安娜,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我到底哪一点做的不够好?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安娜,快回来……”
空荡荡的房间被达尔贝的低喃声填满,然而却注定了根本传不到荣宝儿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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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昊天单手抱着小泽,带着宝儿缓步走出了梨园。
阿成跟在他们后面,小声问道,“总裁,这还没天亮,是不是先找地方暂住下,然后再回去?”
“嗯,你安排就好。”云昊天根本没空理会阿成,他的所有目光都锁定在荣宝儿的身上,怎么都看不够。
阿成连忙点头,帮云昊天和荣宝儿拉开车门。
等他们坐上去后,阿成就朝着p国最奢华的酒店驶去。
一路上,云昊天和荣宝儿都没有出声。
云昊天忙着看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目光深情*,看得忘了周遭的一切。
而荣宝儿在云昊天的注视下,羞涩地低下了头。
她这才知道之前的达尔贝有多谦和,至少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目光盯视着自己。就好像,就好像用目光就将能将她给扒光了似得。
阿成将车子开得平稳,很快来到家五星级的帆船酒店,缓慢停稳车,这才恭敬说道,“总裁,已经到了。”
“嗯。”云昊天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随意看了眼车窗外,“好,就这家吧。”
阿成连忙从驾驶位跳下来,帮云昊天拉开车门。
云昊天抱着小泽,弯腰跨出车内,然后伸出手将荣宝儿给拉了出来,“今晚我们就住这里,明天一早就离开,好么?”
荣宝儿从车内出来,看了眼眼前奢华的酒店,轻轻点头,“好。”
“那就上去吧。”云昊天牵着荣宝儿的手,和她并肩走入酒店大堂。
这时候已是深夜,酒店里早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只剩下值班的两个服务员。
她们原本正打瞌睡,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看去,眼睛惊讶地瞪大了。
虽然她们的酒店是整个p国最奢华的,可是自从开业以来,确实第一次入住长相这么优秀的客人!
只见进来的三人个个相貌非凡,尤其是走在后面的那两位。
女的小巧玲珑,眉眼里全是端庄素雅,一看就是典型的书香门第,温婉可人。
站在女孩身旁的男人抱着孩子,冷峻的脸庞完美无瑕,霸气全开的气势令服务员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