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正的铁一是死了还是活着,只要他的卉儿和平顺在身边,这些都无所畏惧。
陆卉儿陪着平顺在湖边玩,昏黄的灯光已经亮起。
她远远看到达尔贝走过来,立即快步迎了上去,“怎么样,找到洛克和查玛没有?咦,你肩膀这里怎么湿淋淋的?”
达尔贝哭笑不得地摇头,“我说这是中药你信么?查玛跟洛克干起来了,这两人简直是绝配。”
陆卉儿惊讶的不行,不明白好好的中药怎么就砸在了达尔贝的身上。
不过看达尔贝举止轻松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也就没有多在意,伸手挽住达尔贝的手臂,“那是他们之间的纠葛,咱们还是别掺和了。”
“是啊,我只要照顾好你和平顺,其它的才不要瞎掺和。”达尔贝说着将陆卉儿拥入怀里,“走吧,也已经深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恩,”陆卉儿靠在达尔贝肩头,伸手喊着平顺的名字,“平顺,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好!”平顺蹦跳着来到陆卉儿面前递出左手,右手拉住达尔贝的手,开心朝着寝宫走去。
一家三口和睦地离开湖边,谁也没有注意到,那里躲着一道鬼魅的身影,正悄无声息地注视着他们。
那道身影的眼眸直直凝视着陆卉儿,眼神里写满了狂热和邪恶,他正是从神女峰下来的铁一的镜像人。
达尔贝和陆卉儿越走越远,并不知道假铁一的存在。
他们很快回到寝宫,达尔贝低声说道,“卉儿,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铁一他很可能已经死了。”
“什么?”陆卉儿有些迷糊,“不是说上次死得是镜像人么?”
“没错,当时死的是镜像人,”达尔贝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准备,真正的铁一,很可能已经死了。洛克已经找到资料,当年的叛军李牧根本就是镜像人。我认为李牧就是受到了邪恶思想的召唤,镜像出他的假人才会做出叛国的行径。”
陆卉儿倒抽一口冷气,“难道真正的铁一早就死了很久?后来出现的都是假人?”
她的脑海里有些混乱起来,有些分不清虚拟和现实的差距。
在陆卉儿的记忆中,铁一的形象始终都是初遇时一身白衣的翩然少年,后面的功利与心机,应该都是邪恶的镜像人吧!
达尔贝也说不清这些,烦躁地挥挥手,“我们不要细究这个,我只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准备,真正的铁一很可能已经死了。如果以后你再遇到铁一,一定要小心他是镜像人。”
陆卉儿立即皱起眉头,“难道还会有镜像人出现?他还敢来皇宫?”
“这个谁也说不清楚,总之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达尔贝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肯定还会跟铁一再见面的。
至于见到的是真正的铁一还是镜像出来的铁一,这就说不准了。
之前达尔贝是不准备告诉陆卉儿这件事的,可是仔细斟酌了下,还是认为应该仔细跟陆卉儿说说,免得她被蒙蔽,吃了大亏。
平顺还没有去睡,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得格外入迷,托着腮帮子问道,“爹地,你说的镜像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真的跟本人长得一模一样吗?总会有不同之处吧?”
“这就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厉害了,”达尔贝笑着揉了下平顺的头,“你还小,不能完全明白这些。不过爹地希望你能铭记,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东西,在你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每时每刻都有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发生。等你长大了,眼界自然会跟着开阔,也自然会懂得更多。”
平顺轻轻点头,仰头问道,“就像我那块紫水晶是吗?它也是大自然神奇的产物,对吗?”
“对,”达尔贝认真地点头,“有些东西可能你的眼睛看不到,但是不见得它就不存在。对于那些未知的东西,我们要抱着敬畏之心。好了,很晚了,快回你房间去睡吧!”
平顺点头离开,达尔贝这才拥着陆卉儿相继躺下。
他们并不知道,在宫殿外的黑暗角落里,那个镜像出来的铁一,正伺机蠢蠢欲动。
p国的夜深沉凝重,神女峰更是整个陷入在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密闭的藏宝山洞内,黎珊虚弱靠在山洞前,连勾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瞳孔已经快要开始发散,喉头的甜腥味越来越重,眼皮子更是沉支撑不住,随时可能垂下。
黎珊努力支撑着睁着眼睛,然而体力耗尽的她勉强只能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而已。
眼前的金银珠宝在摇曳火光的照耀下,依旧泛着耀眼的光芒。
黎珊苦笑了下,眼前闪过的,却是自己儿时的一些记忆。
年幼的她穿着粗布麻衣,赤脚跑向正在砍柴的爹地,奶声奶气央求着,“爹地,我们可不可以离开这里?珊儿不喜欢这里。”
“那珊儿喜欢哪里呢?”那时黎珊的爹地还年轻,明明长得英武不凡,却穿着同样粗布麻衣,脚上穿着自制的草鞋,看向黎珊的眼神晶亮,里面还藏着别的东西。
“珊儿想下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珊儿相信除了我们一家三口,一定还有别的人,珊儿想和他们做朋友。”
“爹地的好珊儿,我可以偷偷带珊儿去玩一下,但是最终还是要回来的,可是我们的责任就是守在这里。”
“珊儿不喜欢这个责任,我们可以换个责任吗?”
“恐怕不行呢珊儿,因为我们身上不仅背负着职责,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