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房间门被猛然推开,裴川矫健的身姿急速冲来,“总裁,小心!”
他抬脚踹飞了陆康手里的红酒瓶,然后一个反手擒拿,轻松就制住了意欲行凶的陆康,摁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倒在地,“给我老实点!”
陆康的脸重重磕在地上,鼻梁和唇角都渗出血迹,却仍努力仰头瞪视着慕容怀,“你这个刽子手,我一定要为向菀报仇!”
“啪!”裴川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陆康眼冒金星,“给我闭嘴!”
“我凭什么闭嘴?慕容怀是个无耻的畜生,你就是畜生都不如的走狗!一条狗凭什么命令我?!”
陆康虽然打不过裴川,却不肯求饶,反而梗着脖子骂得更狠。
裴川气得脸都黑了,抬手照着陆康的后脑勺就是两巴掌,“你特么失心疯了吧?是不是觉得老子揍不死你?”
“好了,别打了。”慕容怀淡淡挥手,示意裴川不要再下狠手,“我还有事要问他。”
裴川这才一肚子火地撤回拳头,眼神冷冷盯视着陆康,心里想着等下要不要把他给丢进海里。
慕容怀看着脸上挂了彩的陆康,心里好一阵唏嘘,摇头叹息道,“阿康,你真的误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向菀。”
“胡说八道!”陆康气得几乎眼睛喷火,“向菀都怀着你的孩子,你居然说自己不认识她?你还是个人么?”
“怀了我的孩子?”慕容怀觉得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不敢置信地摇头,“这怎么可能?我都不认识她,她怎么会怀上我的孩子?根本是无稽之谈!”
陆康仇恨地瞪着慕容怀,痛心疾首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小人,枉费当年向菀她爱你爱得痴狂,连性命都可以舍弃,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爱!”
慕容怀简直听得满头雾水,他确实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向菀,至于陆康嘴里说的怀孕,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阿康,当年追求我的女孩确实很多,但是全都被我拒绝了,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慕容怀怎么都想不通里面的纠葛,头疼地捏住眉心,“这样,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派人去调查。只要一有结果,我立即派人通知你。”
“你这些话,还是留着继续骗那些单纯的傻女孩吧!”陆康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我是不会被你骗的,你这个败类,混球!”
裴川实在听不下去,扬手又是一巴掌,“说话客气点,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呢?”
这巴掌打得又狠又重,陆康却仍是梗着脖子不肯妥协,“打死我还是这句话,他就是个肆意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渣!”
“好了,不要再打。”慕容怀再次抬手制止裴川,敛眉看了眼恨得咬牙切齿的陆康,长叹着摇头,“先把他放开。”
“总裁,这……”
裴川有些意外,刚才要不是他冲进来及时,那个红酒瓶很可能已经砸在了慕容怀的头上。
这样暴戾的凶徒,确定要放开?
“先放开他,你守在这里就好,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慕容怀看穿了裴川的担心,轻声解释了句。
裴川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不过还是听从慕容怀的命令,怏怏松开了陆康,恶狠狠警告道,“给我安分点!”
陆康踉跄着被推倒在沙发上,摔破了的面容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反正已经跟慕容怀撕破了脸,陆康也没有心情去维持任何风度,仇恨地盯着慕容怀,“要杀要剐随便你,就是别在我面前演戏,我怕脏了我的眼睛!”
他之所以费尽心机接近慕容怀,选择偷偷下药,就是因为两人之间相差悬殊的实力。
直到现在陆康还在恼恨自己能力不够强大,不能制衡慕容怀,否则又怎么可能任由向菀委屈至死呢?
就连他想要复仇,都要假惺惺跟慕容怀把酒言欢,不能光明正大讨伐这个无耻的男人!
慕容怀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心里最多的,是对多年兄弟情的失望。
他淡淡看向陆康,轻声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
陆康知道慕容怀指的是自己下药的事,直接横眉扭头,“不想知道!”
“哈,”慕容怀嘲讽地轻笑了声,“阿康,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这个房间里装了监控?从你进来的那一刻,就在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陆康脸上不屑的表情已经肯定了慕容怀的说法。
然而慕容怀却轻轻摇头,“不,你想错了,这个房间里就算有监控,也是阿川悄悄装下的,而我并没有给他任何汇报的机会。出卖你的,是你颤抖的手。”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半个字的。”陆康摆出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根本不想跟慕容怀多说半句。
他心里恨透了慕容怀,这两年活着的所有意义,就是将灵魂丑陋的慕容怀踹下地狱。
现在事情败露,他才不在乎是怎么被发现的,心里只有不能手刃慕容怀的遗憾。
“阿康,我出外与人交际一向谨慎,但凡中途离席,绝对会换新的酒杯。而你,是我唯一不曾设防的。”
慕容怀的声音格外低沉,音色里满是失望,“刚才你递过来那半杯酒时,跟上次一样抖得厉害。只是上次我以为你喝醉了,这次随口诈你,没想到却……”
“少废话,不能杀了你为向菀报仇是我没本事,我认栽!”陆康不客气地打断慕容怀的话,“你少在我这里惺惺作态,更不要张口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