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绿翘处心积虑假扮那么久,也只是学了五六分像而已,在真正的楚凤仪气场下,根本无所遁形!
风习子大步走到金王座前,恭敬单膝跪地,“风习子见过女王大人!”
楚凤仪凤目微扬,这才冷冷出声,“唔,还算你有几分眼力,没有昏了头。”
“女王大人气场强悍,风习子不敢昏了头。”风习子欣喜着,为楚凤仪的归来赶到高兴不已。
楚凤仪自然看出了风习子眼力的喜悦,微微点了下头,“嗯,去帮王婿看看,他刚才吐血昏迷,之前就有过一次,当时临时找医生诊断,怀疑他中了蛊毒。”
“蛊毒?”风习子脸色一僵,顿时紧张起来,“好,风习子这就去看看。”
身为神医,风习子并不是烂虚名。
他深知蛊毒的厉害,那东西不但能够伤人于无形,而是反噬起来十分的厉害,甚至还可以左右控制饶思维和行动。
一旦蛊毒发作,将是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千万倍的刑罚!
而且这种秘术,是从古老又神秘的东方文明传过来的,他们的文明自成体系,很多东西都不外传。
这也导致了一旦中招,治疗起来将是十分棘手的事情。
怀着凝重的心情,风习子来到了东方柯羽身边,弯下腰帮他诊治起来。
之前他很少为东方柯羽检查身体,就算检查要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更何况蛊毒如果不发作,别是他,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未必能够察觉得到。
如今因为有了楚凤仪的提醒,风习子沉心静气搜寻起来,这次很快就发现了异样的地方。
他眉头越皱越紧,良久化成一声叹息,缓缓摇了摇头。
灵溪看风习子脸色不好,立即不放心地追问起来,“风习子,我父亲的病情如何?他到底是怎么了?”
“公主,之前我并没想到会有人有胆量给国……哦,给王婿下毒,”风习子斟酌着用词,尽量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出来,“刚才因为有着女王的提醒,我认真搜寻了下,他体内确实有着异物,而且就活动在他心脏的范围。”
灵溪越听脸色越苍白,担忧地问道,“那个异物是什么?就是你们的蛊毒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他给取出来的?”
风习子无奈地再次叹气,摇头道,“因为不清楚那是什么蛊,只能等它再次发作才能观察端倪。或者,找出那个向王婿下蛊毒的人,直接逼问她到底是什么蛊种。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好办法。”
一旁的兰馨听得咬牙切齿,笃定道,“都不用去找,除了绿翘外,是不会有人丧心病狂向他下蛊毒的。那个恶毒的女人,肯定是用了特殊的手法,才会令王婿被蒙骗了十三年都没能发现她是个冒牌货!”
这番话兰馨得义正言辞,无非是想给楚凤仪听,让她能够心里好受些。
女王这些年过得太苦了,过去的种种已经成为昨日云烟。
兰馨只是想让她放过自己的内心,不要因为这些折磨自己,躲在暗处伤心难过。
毕竟一十三年的时间,东方柯羽竟然完全没有发现枕边人是假的,这也未免太不过去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心神被蛊毒所影响,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果然,稳坐在金王座上的楚凤仪听后,微微握紧了拳头,脸上却没有看到半点释然,只是紧皱的眉心稍微舒展了少许。
不过这对兰馨已经足够了,证明她的话,楚凤仪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兰馨稍稍松了口气,扭头看向风习子,低声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风习子知道兰馨问的是东方柯羽的状况,认真想了下,仍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再没有弄清楚蛊毒的种类前,任何的办法都会引来它更加疯狂的反噬。眼下并没有任何的好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那他的身体,能撑得住么?”兰馨谨慎追问了句。
风习子微微摇头,“只能开些调理的药将养着,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好办法。”
灵溪听得红了眼圈,紧张地拽住风习子的衣袖,“你是神医啊,肯定会有办法的,拜托你救救他,请你帮帮我!”
面对泪花婆娑的灵溪,风习子就算是再铁石心肠也软化了。
可是他是真的没有别的好办法,再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蛊种前,任何的处理措施,都会招来蛊毒的强烈反噬。
“公主,我真的已经尽力了。”风习子沉声致歉,“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除此之外,真的再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尽力去找出蛊毒的种类,才能对症下药。”
话已经到这个份儿上,灵溪原本希冀的眼眸瞬间黯然下来。
她难过地轻咬住下唇,眼里蕴含了许久的泪水婆娑滚落下来,顺着精致的脸颊下滑。
平顺将手搭在她的肩头,“不要难过,事情还有转机,我们会尽快找到绿翘,一定能够问出蛊种的。”
“嗯,”灵溪轻轻点头,央求地看向平顺,“你这次一定要帮我,我不想他有事。”
“放心好了,都包在我身上。”平顺郑重拍着胸口,“只要是你想让我去做的,我保证都会做好。”
灵溪担忧的情绪这才稍稍缓解了些,虽然眼下境况堪忧,不过有了平顺这句话,她就像有了依仗似得,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楚凤仪不动声色坐在金王座上,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人,冷声道,“既然这样,就把王婿送到别院去休息调养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