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季氏悄悄对林楚说道:“你的祖上一直都是尽心尽力,我猜你也不会辜负了你祖上的名声!”
林楚苦笑道:“您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晚了,实不相瞒,阳虎这次的计划就是准备借机除掉您。但我又不能背叛他,因为所有的鲁国人都知道阳虎是鲁国真正的执政者,谁敢违背他,便难逃一死。我就算为了您违背他的意愿,也不能对您有所助益。因为,他杀掉我之后,一样会杀了您!”
季氏身躯前倾,神色慌张,对林楚说道:“只要您能带我到孟氏那里,我就安全了!而且我也会保护您和家人的安全!”
林楚听到季氏的话,想到了孟氏近来挑选了三百名健壮的下人,就在不远的大街上修建房子,如果把季氏送到那里,恐怕就能保住季氏的性命了!考虑妥当后,林楚悄声嘱咐道:“您一定要坐好,即使被阳虎杀掉,我也一定会把您送到孟氏那里!”
说完,林楚趁阳虎他们不注意,驾着马车拼命冲向孟氏家臣的所在地。而孟氏此举,正是为了以防万一,显然,林楚的行动因此得到了帮助。
阳越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眼见林楚突然驾车偏离原来的路线,立马心道一声不好,遂弯弓搭箭准备射死林楚。但是,马车的速度本来就快,最后面的阳越怎么可能命中林楚?阳虎这边也是勃然作色,带领士兵在后面拼命追赶。可惜的是,林楚已经带着季氏逃到了孟氏家仆们打造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人,也将屋门关上,伺机弯弓搭箭,可怜阳虎兄弟根本没有防备,阳越直接被乱箭射死。惊怒交加的阳虎遂转身往鲁定公居所奔去,带领了军队和士兵,可惜孟懿子已经做好准备,阳虎眼看无法抓到鲁定公和叔孙武叔,便打算离开,结果公敛处父已经率领军队从上东门来到了南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阳虎冷静下来后已经想到肯定是公敛处父搞的鬼。
盛怒之下,阳虎率领军队越战越勇,公敛处父等人不敌,只能边打边退。最终,阳虎打败公敛处父。
公敛处父虽然战败,但还是回去召集了更多的人手,在棘下这个地方又跟阳虎打了一场,最终将阳虎击败。阳虎迫不得已,就去宫殿里拿来了鲁国的宝玉和繁弱良弓两件宝物,准备逃跑到鲁国边境的城邑。
公敛处父想要追问鲁国之宝,便对孟氏说道:“夫子,我以为应该乘胜追击,将阳虎彻底消灭。否则,一旦他稳住阵脚,将仍旧是我们鲁国的最大祸患!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性命也将处在生死的须臾之间!”
孟氏有些犹豫,便看了看季桓子。季桓子说道:“由他去吧,暂且不用管他!”实际上,季桓子已经被阳虎吓破了胆子,阳虎这个瘟神既然已经远走高飞,自己何苦再冒着被他扭转战局的风险去攻打他?
实际上,此刻正在逃跑并跑到了五父之衢这个地方的阳虎也停了下来,命令身边的人开始做饭,自己则躺倒在床上进行休息。身边的人哪有心思做饭吃饭,连忙劝道:“大人,我们还是快走吧,对方马上就要追过来了!”
阳虎眼皮也不睁,哂笑道:“他们听说我离开了,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有胆量来杀我?放心吧!”
但随从们还是急得要命,劝谏道:“公敛处父很快就会率领军队来攻打我么,当务之急,是赶紧套上马车,我们迅速离开此地!”
阳虎只是不动,随从们以为阳虎因为事情败露而心若死灰了,一时也没了意见,只得出去生火做饭,要死也得吃饱了再说,如果吃饱饭,或许打一场硬仗也是可以的。
阳虎确实没有猜错,现在的季氏正惊魂未定,叔孙氏更是面临被阳虎挟持的危险,孟氏自己一家又不敢独自跟阳虎战斗,所以三桓根本没有心思去和作恶多端的阳虎决一死战,至少现在没有这个胆量。
公敛处父听到季桓子的话后非常生气,他知道季桓子一定和他父亲一样,将会成为另一个阳虎。并且,季氏现在竟然被阳虎吓成这样,不除去阳虎,鲁国的危机就永远不会解除!痛定思痛后,公敛处父悄悄告诉孟氏:“我以为要杀掉季氏,接着我们再统率他的部队,一起去消灭阳虎!”
公敛处父的话把孟氏吓了一跳,除了跟季氏休戚与共外,他也不愿作出骨肉相仓的事情。于是,趁着公敛处父不注意,便命人悄悄放走了季氏。公敛处父去找季氏的时候,发现季氏已经不在了,不由心头愤懑,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对孟氏一直忠心耿耿。
季氏回到家里后,连着病了数天不能起床,这一日他喝完药,心头记起阳虎昔日对待自己的态度,一怒之下摔了碗。但仔细想想,阳虎这一走,鲁国大权又可以回到自己手上,顿时心里又乐开了花。待季氏情绪稳定下来,便思衬道:“那公敛处父说得没错,若放任阳虎不管,难保他站稳阵脚后率领军队再来攻打我们。”
想到这里,季桓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忙命令下去,好好训练部队,准备将来攻打阳虎据地。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期间,蓝调和绿满再没有发现魔医的踪迹。而几人也常常在孔子那里学习,讨论国家大事。这一天,季桓子正在家中休息,突然听到家臣来报,说阳虎归还了曾经盗窃的鲁国宝玉和良工。季桓子非常惊讶,便去看了两件宝物,发现家臣所言非虚,便想阳虎是不是已经准备投降了。
从阳虎派人传话来看,阳虎已经在深刻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