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小鑫在侯震的带领下进了村子,并且侯震就把他安排在家里招待,因为这里也沒什么招待所,旅馆之类的地方,所以,兴农村招待“客户”,基本都是,谁领來的,谁负责安排地方,
进屋以后,侯震给小鑫倒了杯水,随后问道:“我记得你之前,在我们这儿拿过几次货哈,”
“恩,拿过三回,”
小鑫坐在炕沿上点了点头,
“你一个月能卖多少啊,”
侯震把水推给了小鑫,语气很随意,仿佛在聊着家常,
“不一定,普普通通的时候,也就十万的营业额吧,”
小鑫喝了口水,淡然的回道,
“那你不错啊,,一个月要能卖上十万,那你咋地,不得赚一半啊,”
侯震眼睛一亮,
“呵呵,一个月赚个三四十万,这还多啊,,大哥,我要被抓了,被判个无期都算轻的,干这行,就是提前透支自己未來的经济,沒啥可值得炫耀的,而且也不能长干,最多做个两年三,也就到头了,”
小鑫头头是道的说道,
“说的有道理,你多大啊,以前是干啥的啊,”
侯震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5,我大学毕业也沒两年,以前上学的时候,愿意逛军迷论坛,当时也交了不少学费,后來深入了解以后,我一看,文盲他妈的干这个都能挣钱,那我要干的话,不就跟捡钱差不多了么,呵呵,”
小鑫笑着说完,随后将目光扫向侯震后,顿时尴尬的愣住,随即干笑着挠头说道:“侯大哥,我沒有骂你文盲的意思,”
“呵呵,沒事儿,”
侯震摆了摆手,递给小鑫一根烟,继续问道:“你以前在哪儿拿货啊,”
“四川,”
“四川,谁啊,你说我听听,这行里,我认识不少朋友,”侯震穷追不舍的问道,
“文礼,”
小鑫毫不犹豫的回道,
“啊,你还在他那儿拿货啊,,”
侯震点了点头,随即掏出手机说道:“你别说,我还真认识他,”
小鑫看着侯震掏出手机,也沒吭声,脸上更沒啥表情,
“嘟嘟,”
侯震快拨通了电话,并且按了免提,
“喂,老侯,啥业务啊,”电话接通以后,对方直接问道,
“呵呵,沒啥事儿,你以前一个合作伙伴让我撬來了,”
侯震一笑,随口说道,
“合作伙伴,谁啊,”
对方继续问道,
“叫小鑫,岁数不大,还是个大学生呢,”
“啊,我认识他,这b崽子,还欠我十多万的货款沒结呢,,咋地,现在跑你这儿拿货了啊,”
对方调侃着回道,
“哈哈,是呗,”
“我跟你说,这小子嘴可会说了,你得注意点,他非常愿意拖款,”
“行,我知道了,”
侯震应了一声,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挺谨慎啊,”小鑫看见侯震挂断电话以后,随口问了一句,
“干这行,都是先小人,后君子,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就像你说的,咱们这些人,要出事儿,那不是死,就是无期,不小心点,不行啊,”
侯震挺直接的说道,
“也对,也对,”
小鑫连连点头,
“回头,你用以前的交易账号,给我们的账号打个9块9,”
侯震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行,”
小鑫点头应了一声,随即继续问道:“侯哥,我这次不光來取货,还想來这儿取取经,你可得认真对待我啊,不行,我给你点版权费也行,哈哈,”
“再说吧,”
侯震点了点头,随即摆手说道:“你歇着吧,明天看货,”
“好叻,”
小鑫顿时答应了下來,
五分钟以后,侯震离开自己家,到了门外以后,黑暗中,有两人端着五连,并且十分愚昧的拿着一个麻袋,似乎准备杀完,就要装人的意思,
“是不是警察,,”
“整死么,”
两个人抻着脖子,眨着无知的眼睛,完全沒有一丝质朴的问道,
“不是,他以前就跟咱合作过,刚才我试了一下,基本信息都能对上了,一会他把零钱打过來,明天就带他看货吧,”
老侯随口回了一句,继续说道:“行了,你俩回家吧,我去一趟工厂,”
“好,”
二人答应了一声,拎着枪就走了,
侯震背手走出家门口,顺着村子主路,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尾,然后转身进了一家养鸡场,这个养鸡场,也就有两个民房的占地面积,与东北普通的农户并无区别,
进了大门以后,院内两侧全是低矮的平房,在东北,也称之为仓房,主要作用是储存杂物和耕地农具的地方,但这家的仓房里,养的全是鸡,并且往外散着非常鲜亮的鸡屎味儿,
侯震进了这个养鸡场以后,并沒有在其他位置逗留,而是进了三间瓦房,屋内也与其他农村住房的格局一样,一个厨房,两间卧室,两张炕,
屋内,有四五个人正在打麻将,侯震进來以后问了一句:“老鲁,在里面呢么,”
“刚进去,看货去了,”
其中一个打麻将的人回道,
“我进去看看,”
侯震点了点头,随后就走进了厨房,并且在灶台旁边,打开了每家都有的地窖,随后顺着梯子走了进去,
十分钟以后,
村后山的山体腹部中心位置,侯震见到了兴农村的大脑,也就是老鲁,全名鲁刚,
嗡嗡直响的机床旁边,鲁刚穿着厚厚的涤纶蓝色工作服,嘴上戴着口罩,皱眉指着工人说道:“做的别太糙了,,每根枪管子,都用砂轮给我打三遍以上,要不钢珠打几下就卡壳,还有手枪的梭子底部,你们像模像样的打上点编号,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