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忠国已经彻底癫狂的在叙述着,他的思维缜密,但却不像个人,他语气中透着满腔愤怒,而将近七年多的时间,却沒有一丝退减。
他被逼上了绝路,报复的绝路。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突然感觉,如果云南的事儿,领导不让他背黑锅,米忠国的政治前途,绝对会比现在要强。
当一切谜底揭开,米忠国也走到末路,他唾沫飞溅的叙述着他的故事,最后嘴角流出鲜血,却又浑然不知。
“茶水里有毒。”
我于心不忍的提醒道。
“我他妈知道,用你告诉我么?”
米忠国冲我骂了一句,随后用手擦了擦嘴角,继续说道:“向南,,我其实对你沒有多少恨意,我背后整你,是因为我他妈心里不平,,我真正恨的是体制,,是肉眼能看见,却又擦不掉的脏东西,,擦不掉,你看着它又恶心,怎么办,那你只能变的比它更脏,更恶心,。”
“你家人呢,。”
我皱眉问道。
“。”
当我问到这句,米忠国突然沉默,一声不吭的坐在桌子上,随后回道:“我儿子出国了,媳妇不知道,多少年都沒联系过了可能已经改嫁了吧。”
我看着他莫名一阵心酸。
“躺一会累了。”
米忠国躺在桌面上,随后闭着眼睛,呢喃着冲我说道:“人呐命运呐有的时候,真挺奇怪的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他妈还是个孩子呢十來年,你老了,我也老了向南,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混吗。”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和老傅贪那一百多万,更不会混,在游戏厅上分挺好的。”
我一直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轻声回道。
“呵呵。”
米忠国笑了。
“呵呵。”
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