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刘母的喊声,转身回头,皱眉看向了她,但沒出声。
“向南,你是去找那帮人,是么?”刘母过來问道。
“………”我看着她,还是沒出声。
“你帮阿姨要回明明呗…求你了…”
刘母头一次,用哀求的口吻冲我说道。
我扫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沒说,迈步走上了卡宴。
“别jb让我看见你儿子,我他妈看见他,先给他两枪,操…”
张君十分不满的说了一句。
“君……”我皱眉叫了他一声。
“你就jb贱皮子…”
张君拽开车门,上了副驾驶。
“你回去吧…能救,我就救…但不是冲你们,是冲我媳妇……”
我看着刘母相当无奈,喘了口粗气,摆手回了一句。
“开车,走了…”
张君冲着小文说了一句,随即车队离开快捷宾馆门口。
……
“手沒事儿吧?”张君皱眉看着我的手背说道。
“……沒事儿…”我靠着椅背,无语的回道。
随即张君皱着眉头,也沒有再问,摸了摸贴着头皮的短发,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人找到了么?”电话接通张君问道。
“哥,他跑了…”对方回道。
“跑了能行吗?”张君平淡的回了一句。
“马上,我马上找…”对方立马连连说道。
“快点,四台车等着你呢…”张君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咚呢?”
我坐在后面问道。
“他不可能搀和这事儿…下飞机,就去他女朋友那儿了,可能回去补觉了…但让我跟你说一声,党的资源无条件支持你…有事儿给他挂电话…”张君随口回道。
“呵呵……他还挺爱我…”我咧嘴笑了。
“……嗯,都jb爱你…嘎嘎爱…”张君无奈的回道。
“麻烦了,君…”
沉默半天,我挺假的说了一句。
“别扯了,办事儿吧…”
张君最烦这种话,他能帮的人,不用说谢;他不想帮的人,磕头也沒用。他的世界观中,要么是兄弟,要么是陌生人,仅此而已。
……
袁城从在飞鸿酒店接到张君的电话开始,人就沒在本市出现过。
重庆的混子,已经不能称之为混子了,他们是有着严格组织规则,并且等级森严的涉黑团伙。在东北,你跟下面人谈家法,下面的人肯定鄙夷的回你一句:“大哥,你当咱是天地会呢?还家法?”
但南方一带的涉黑团伙,确实是有,而且大家都习以为常。他们更专业,只不过缺少点人情味。如果打个比方,那东北的混子,是乱糟糟的国企,而他们,则是外企…
而张君这种人,在这儿算是另类,他更直接,更简单粗暴,不讲究规则,也不喜欢背后斗來斗去。所以重庆的一些大哥,不怕对方利益集团有多大,但绝对怕张君……
袁城怕么?
答案是肯定的,要不,他不会躲…
市郊碧水云天度假村,有单独一角是袁城的,因为账目问題,他一直霸占着这儿。度假村无奈,只能单独剥离出一块地方,给他顶账。但袁城喜欢这儿的环境,并不打算用它赚钱,所以就弄成封闭式的,连入口都单独弄出來了。沒事儿的时候过來散散心,钓钓鱼什么的。
这两天,他一直在这儿,心情还挺放松。
“嘀铃铃…”
别墅房顶的露台上,袁城喝着红酒,正跟几个朋友聊天扯屁。
“沙沙!”
轮胎碾压着地面,四台车距离度假村,还有一公里处停了下來。
“唰…”
张君摇下车窗,冲着路边的凯迪拉克问道:“是在这儿呢么?”
“在呢,哥…里面还有他几个朋友,小宏也在…”凯迪拉克里面的青年,笑着回道。
“啊…我过去看看,你走吧…”张君点头回道。
“我再叫点人,咱一起?”青年试探着问道。
“不用了,完事儿,我给你打电话吧…”张君摆手回了一句。
“那好叻…”
青年点头,随即开车走了。
……
两分钟以后。
“吱嘎,吱嘎…………”
急促的刹车声,在度假村门口泛起,张君拎着五连发, 第一个窜下了车。我吊着膀子,紧随其后,后面的人,呼啦啦跟了上來。
“哥们,找谁啊?”
保安看见有车停下,抻脖子问了一句。
“哗啦…”
张君撸动枪栓,枪口对准保安楼子,保安看见对方掏枪,第一时间蹲了下去。
“亢,亢…”
两声枪响,火光乍现。
“眯着,操.你.妈.的…”
张君简洁的回了一句,一脚踹开小铁门,慢跑着冲进了院子。
“扑棱……”
坐在藤椅上的袁城第一时间,从座位上窜了起來,有些懵的说道:“有枪声……”
“我下去看看…”
宏哥瞬间反应过來,从毛手巾下面,掏出仿六四,摆手带着三四个人,直接奔楼下冲去。
“咣当…”
张君冲着玻璃门,踹了一脚,发现里面反锁了,随即指着后面的人说道:“赶紧整开……”
“呜呜…”
半空中挤压空气的声音响起,棒球棍子,粗暴的砸在玻璃门上。两个壮硕青年,连续猛击四五下,玻璃门直接被掏空,张君孤身一人,直接钻了进去。
“啪…”
一楼大厅的灯,突然响起,宏哥带着人,冲了下來,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