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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袁城团伙骨干广哥,带着镣铐,坐在铁椅子上,耸搭着眼皮,已经被局长,政委,直系办案人轮番轰炸,精神已经接近崩溃。
他属于袁城团伙中,高层之间的边缘人物,身上肯定有事儿,但最多砸个无期,沒有死刑那么严重。看警方这阵势,广哥知道自己这伙人完了,挺了一会,开始撂案…
警察从他这儿知道袁城住所,公安厅专案组,立马绕过地方系统,直接调某郊区的武警支队,组织抓捕。
很快,目标锁定在大明溪畔小区,数台警车,连同武警的多功能出勤车,直接扎进了小区。随即众人在物业的配合下,打开楼栋的大铁门,荷枪实弹的冲了进去。
“是这栋楼不?”带队的警察冲广哥问道。
“对…”广哥点了点头。
“带下去……开锁……”
警察一摆手,随即广哥,被带到楼下,两个开锁公司的业务员,蹲在地上,开始捅咕。
不到五分钟,吱嘎一声…
“开了……”
开锁的业务员举手,往后推了一步。
“咣当……”
警察一脚直接蹬开里层的门,十多个人蜂拥着冲了进去,随即喊道:“别动…”
屋内有人,却沒有回话。所有人警察本能的奔着客厅望去,只见袁城盖着毛毯,安静的躺在摇椅上,眼睛紧闭,脸色铁青。
“踏踏………”
带队警察走到袁城身侧,用手试了试呼吸,随即扭头一看,桌子上摆着一个小瓶,瓶子里还有一半深绿色的液体。
“检查房间……”
带队的警察回头喊了一句,随即继续说道:“人死了,让法医进來…武警退出去,刑侦科的人复原现场…”
三个小时以后,公安厅收到直系办案人的报告,袁城已经死亡,动机基本可以判定为畏罪自杀,现场无第三人进入,也无遗书……
……
北京,我下了飞机,打开手机,直接去了卫生间,随即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喂,雁子哥…”我张嘴说道。
“你们刚走,警..察就动手了…我们几个时间不够,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我私自做主,抢在警..察前面把他处理了…”韩大雁的声音响起。
“也好…”我沉默了半天,点头回道。
“走的还是白涛的挂车,我们已经到了…”韩大雁告诉我,他们已经抽身了。
“不会留尾巴吧?”我皱眉问道。
“沒事儿…我扫了三遍,才离开那儿的…”韩大雁保证的说道。
“好,回家聊…”
“就这样…”
说着,我们两个挂断了电话。
这事儿,我谁都沒跟说。刘明明回來,马家势必要经官,但张君弄了宏哥,如果一旦袁城被活着抓住,肯定是必死的局面,反咬一口张君,那是肯定的。所以他得伏法,但绝对不能是活着伏法。
但我沒想到马家有这个力度,这才不到一天,袁城就彻底沒影了。由此我不得不感叹一句,有人不如有钱,有钱不如有权,但到了权利顶峰,却又回到了“人”的层面,这个链条,太他妈深奥了…
……
下了飞机以后,张君死活不愿意去马小优家,我皱眉回了一句:“你这人怎么这么肉?人家要当面谢谢你,见一面,吃顿饭咋了?”
“你让他们好好谢谢你就行了…谢我干啥?我冲的也不是他们…你去吧,我找李咚玩去,……”张君坚持着说道。
“……那好吧…”
“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哦,对了,哈桑也跟着我吧…”
就这样,张君带走了哈桑,我们在机场暂时分开。
……
晚上八点多。
我,刘远山,刘曼,还有马小优一起坐在了餐桌上。刘母沒來,因为刘明明的精神还是有些问題,回到家里除了睡觉,就是说梦话,一直嚷着别杀我,别杀我。
“我去叫叫他…”
我们等着老马,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是沒有从楼上下來。刘曼有些急,推开凳子,就要往楼上走。
“咣当…”
楼上,书房门被推开,老马被七八个人拥簇,穿着工作时的西装,冲着旁边的人说道:“就按刚才拟好的计划,进行战略调整…两会一开完,有关环保的话題,热度会到达近几年的顶点,现在进行投入,相当于买了土豆当黄金培养…我认为很有价值……”
“马总…我仔细评估了一下预算,看不出咱们的经济收益,在什么地方?…”一个中年扶着眼镜说道。
“……你做了一件好事儿,但就自己知道,那叫雷锋…值得学习,但不是盈利机构该做的…但反过來,你做了一件好事儿,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叫榜样……我给你钱,你能给我买到一个榜样么?…企业家,得有社会责任…唯利是图,那叫商人…”老马依旧精神抖擞的说道。
“您不是商人么?”
“这事儿我说的不算啊…媒体管我叫企业家,那我就是企业家呗…呵呵…”老马依旧谈笑风生。
“老马,菜热了三遍了…要不,我们先睡一觉,后半夜起來跟你吃饭?”刘曼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好,吃饭,吃饭…”
老马这才恍然大悟,扭头看着公司的员工说道:“一起吃点吧?”
“不了,您家庭聚会,我们就不掺合了…”
众人笑着回答。
“大家辛苦了…”
“跟您这样的领导在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