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奔跟着管教來到办公室里,接过來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照片,随即愣了一下,抬头问道:“这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管教拿着水杯,将办公室的门随后推上
两分钟以后,我接到张奔的电话。
“咋了,哥。”张奔问道。
“照片里的人你认识么。”我听到张奔的声音以后,语调提高了几分。
“不认识啊,咋了。”张奔连犹豫都沒犹豫,直接答道。
我听到这话,顿时一阵沉默,已经不需要再问了。
“到底咋了,哥,这是谁啊。”张奔继续问道。
“沒事儿,你呆着吧,这几天闲了,我去看看你。”我沒有跟张奔说清楚这个事儿,他在看守所里面,本來就挺上火,再跟他说他认识的腾玉良可能是假的,估计他得疯。
“哦。”张奔有些狐疑的应了一声。
“就这样昂,我一会出去办点事儿。”
“好。”
我俩直接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我看着天花板,仔细分析了一下,随后快速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韩大雁的电话。
“喂。”
“你和曦光,还有韩老二,放下手里的活,帮我盯住!”
我拿着电话,皱眉开始交代着,他听完以后,也沒问为什么,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此刻,我很纠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腾玉良是有问題的,李水水在跟他接触,而且被蒙在鼓里,那最后结果,肯定是要被坑的节奏。
不难猜出,这个腾玉良是想要钱,李水水之前已经让我在标牌厂的地皮上坑了一把,如果这次再折,那估计庄庆洲,肯定就要收拾他了,而且不会是轻的。
那天,我跟李水水在篮球场里聊天,他说的有些话,让我挺动容,十几年关系,嬉笑怒骂犹在的日子,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现在我们可以说是都混好了,身边也不缺朋友,但青春记忆,却是弥足珍贵,他的地位我了解,一旦庄庆洲想整他,那他在这个团伙,就彻底被抛弃了。
怎么办。
我思考了许久,随即皱着眉头,猛然坐起,胡乱套上衣服以后,叫上哈桑,一起开车奔着阿波罗的方向开去。
“去哪儿啊。”哈桑从倒车镜里,看着我问道。
“腾玉良可能有问題。”我低着头,沒什么表情的回道。
“!”
哈桑一愣,随即停顿一下问道:“你要通知李水水。”
“!”我拖着下巴,沒说话。
哈桑看见我沉默,随即不再说话,根本沒有再劝,车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随后到达了阿波罗门口,我坐在车里,放眼望去,李水水的车就停在阿波罗门口。
哈桑熄火,将车停在路边,坐在正驾驶里,目视前方抽着烟,我屁股好像黏在了车座子上,迟迟沒动,更沒有毅然的迈出脚步,走到阿波罗门口,给李水水打个电话。
我盯着阿波罗的门口,好像一个迷失在十字路口,不知东南西北的盲人。
楼上。
李水水吃完饭,一边擦着嘴,一边接起电话,走到窗口。
“行,我安排地方,下午!”
李水水话说到一半,一低头突然看见我的车停在了路边,他皱眉愣了一下,冲着电话说道:“我等下跟你说,有个朋友过來。”
“好。”对方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怎么來了。”
李水水一阵疑惑,随即拿着手机晃动着脖子,就奔楼下走去,五分钟以后,他出了阿波罗大厅,抬头往前一瞅,哈桑开着我的雷克萨斯,已经起步离去。
“南南,。”
李水水站在门口喊了一句。
“走吧。”我听见后面李水水的声音,低着头冲哈桑说道。
“來都來了,为啥又走了。”
哈桑不解的问道。
“出于兄弟,我应该告诉他,但出于团队的领头人,我应该看着他,跳进去。”
我呼吸难受,扭头看向窗外,表情漠然,冷淡,但眼圈通红,紧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哈桑从倒车镜里扫了我一眼,也不再吭声。
“路过。”
李水水看着远去的车辆,有些狐疑的自语道
下午。
江北太阳岛垂钓区。
腾处戴着鸭舌帽,穿着半袖t恤,裸露出有些晒伤的黝黑皮肤,手里握着鱼竿,目视前方。
“腾处,这地方挺清静吧,呵呵。”李水水笑着说道。
“还好。”腾处面无表情,淡然的点了点头。
“咱们这儿是鱼苗成熟区,钓上來的最少都三斤重,,老板跟我是朋友,一年至少能赚一百多,腾处,有兴趣我给您引荐引荐这儿的老板,听说他要转让这个园,你要喜欢,我就买下來,沒事儿,你过來钓钓。”李水水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开始往深了碰腾处底线。
“为了钓鱼,买个垂钓园,呵呵,太奢侈了,人也不能拿爱好,当钱花啊。”腾处轻声回了一句,一抖杆,鱼已经咬钩,尾巴锤在鱼线下面,剧烈抖动着。
“也对,爱好,不能当钱花。”
李水水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回头喊道:“服务员,我们鱼钓的差不多了,把你家菜单拿來,让我看看。”
服务员穿着制服走了过來,将点菜单递了过來,李水水伸手接过,拿着笔,在上面扫了一圈,李水水在右下角写下了一个五百的数字,然后冲着腾处递过去说道:“您看看吧,我总來,啥都吃过,也不知道哪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