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我刚起床。
“喂,你他妈啥时候回來啊。”我拿着电话,一边刷着牙,一边冲老仙问道。
“回不去了……!”老仙出口说道。
“咋地,你要死那儿啊,。”
“还得在这儿,留一两天,参加个葬礼。”老仙无奈的说道。
“谁死了。”我随口问道。
“柱子。”
“哪个柱子。”
“就谭中柱呗,还能哪个柱子。”老仙有气无力的回道。
“……你他妈嘴真损,人家刚结婚,你就咒人家死。”我吐了口水,皱眉说道。
“沒骗你,人真沒了。”老仙挺正经的说道。
“滚jb蛋。”
“我他妈撒谎是你儿子,。”老仙有点急眼的说道。
“咋死的。”我惊愕的问道。
“淹死的。”
“开车掉水泡子里了,。”我疑惑的问道。
“不是,掉屎坑淹死的。”老仙强调到。
“你他妈赶紧给我滚,不回來拉倒。”我一听这话,顿时以为他跟我扯犊子,伸手就挂了电话。
谁知道五秒以后,电话再次打來,老仙扯脖子喊道:“骗你不得好死的,他真沒了,昨天晚上他喝多了,我让他去帮我拿手纸,然后掉屎坑里了……今儿上午就火化,操。”
“……。”
我木然呆愣,眨着眼睛问道:“掉……掉屎坑里了。”
“……儿子撒谎,我从來沒见过这么沒的,,真……太jb惨了。”老仙叹气说道。
“你真他妈是人类克星,怎么什么事儿都能让你遇到呢,我操……你说,这事儿说出去谁信呐。”我还是有点懵。
“过來一趟吧,估计明儿一早出殡,你帮我拿点衣服,庄重一点,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好像都跟我有关系,我得送送他。”老仙缓缓说道。
“……白瞎了。”我也不知道说啥好,只能感叹一句。
……
“生的伟大,死的憋屈啊。”白涛站在老仙身边感慨道。
“……就咕咚一声,人就沒了,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老仙也附和着。
“我跟你说,这破鞋就不能娶,真他妈克人啊。”白涛无语的说道。
“你别bb了,,昨天那么多人在场,谁看见那个屎坑都迷糊,就那个晓寒,连想都沒想,直接一头扎进去了,就冲这点,这娘们就不错,我挺佩服的。”老仙由衷说道。
“……也是。”白涛点了点头。
……
我跟谭中柱就见了一面,算是有点缘分,人死了,总归要过去看看,下午我叫了哈桑开车,随即一起奔着双城赶去。
到了地方以后,我和老仙还有白涛在宾馆碰面,随即闲聊了起來,大家一致同意,老仙就他妈是个扫把星,什么离奇的事儿,都有他的身影。
“你们都不知道啊,人拽上來的时候,鼻子,嘴都让屎给呼死了,人是活活憋死了,,他妈的,明儿回去,我得去庙里烧烧香,,有些事儿,真他妈挺邪门的。”老仙有点害怕了的说道,他感觉这事儿挺邪性。
“……农家院咋说的啊。”
我问道。
“能jb咋说,他是自己掉厕所里的,跟人家有啥关系,不过谭中柱他哥在这块挺硬的,估计多少都得赔点钱,不过也沒啥用了,人都沒了,赔不赔钱能咋地,,再说他家也不缺这点银子。”白涛随口说了一句。
“……柱子他哥干啥的。”
我随口问了一句。
“你是干啥的,他就是干啥的。”白涛看着我回道。
“啊。”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也就沒有再问。
“哎呀,不行,这肚子还是沒好,我去一趟厕所,,哈桑,给我拿点纸。”老仙捂着肚子,一步窜起來,就往外面跑。
“大哥,我给你跪下了,,你用棍刮吧,我是真送不了,你这屎比原子弹都厉害……太吓人了。”哈桑愣了一下,扯脖子喊了一句。
“呵呵,我操。”白涛顿时乐了。
“我以后得离他远点,他一拉屎就出事儿,那才怪呢,我有个哥们,你见过,就那个大雁,因为看过他拉屎,都有后遗症了,现在一上厕所,都带眼罩去。”我小声冲白涛说道。
“哈哈,操,你真能扯。”白涛瞬间大笑。
“咣当。”
门被推开,小刚冷眼往屋里扫了一眼,出言说道:“有啥jb可笑的,我哥沒了,你当笑话看呢,,吃饭了。”
我顿时一愣,白涛笑声也嘎然而止,而小刚转身就走了,他昨晚要报复老仙,但谭中柱意外出事儿,他也沒那个心思了,这事儿暂且就过去了。
“他咋了。”我不解的问道。
“神经病,别理他。”白涛皱眉回了一句。
随即,我们几个一起下楼去吃饭,招待的人是谭中柱他哥,叫谭中树,四十一二岁,一米八的身高,剃着光头,脸上沒什表情,胳膊上缠着黑布,正在大厅里招呼亲朋好友。
“大树。”白涛喊了一声。
“……涛。”谭中树回过头,看见了白涛,走过來点了点头。
“我哥们,向南,老仙你见过。”白涛介绍了一下。
“听说过你,长的真年轻,你好,你好。”谭中树强笑着伸出了手。
“年轻啥,我都快三十了,你好,树哥。”
我随意回了一句,跟他握了握手。
“唰。”
谭中树撕开烟盒,给我们一人递了根烟,上火的说道:“昨天办喜事儿,今天办丧事儿,让你们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