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接到门门电话之时,另一头,回往新华村的公路上,在酿血案。
“你干什么?”
第一台大巴的司机打开门,抻着脖子冲车下的壮汉问道。
“滚犊子…”
壮汉右手持刀,一把将司机从台阶上,扯了下來,随后几步迈进车里,后面的人紧紧跟随。
“你们干什么??”
一个中年站起來问道。
“你是新华村的会计是不?”
壮汉顺着车中央狭窄的小道,迈步奔着里面走去。
“是…咋地??”
会计点头回道,齐林被副局长说通以后,他就领着人准备往家走,但沒想被堵在这儿。
“不咋地……干你个b养的…”
壮汉一声怒吼,拿着刀背直接砍了下去。会计用手一挡,后面的几个人如狼似虎的冲了上來,刀背噼里啪啦拍了下去,大脚丫子咣咣踹着会计的脸上。
“你们干什么?”
村民顿时炸窝了,不少人站起來呵斥道。
“跟你们沒关系昂……操.你.妈,我有艾滋病…这都不知道啥时候死呢,别**惹我,要不全给你们干死…”
壮汉瞪着眼珠子喊了一句,随后继续殴打会计。他瞅准机会,把刀背换成刀刃,对着会计大腿根,猛砍了两刀,顿时鲜血迸溅……
“我他妈死都告你们……”
会计缩卷在地,声音沙哑的嘶吼道…
足足殴打了会计四五分钟,随后壮汉等人才停手。
“妈.了.个.b.的,我不用你告……我自己打电话报案…”
壮汉看着地上下半身全是血的会计,直接掏出了手机,自己拨通了110,随后报了案。
“你们这么干,早晚完蛋……你们公司就是混子,是.黑.社.会…”
会计已经站不起身,年近四十的他,剧烈喘息着,嘶吼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愤怒。
“呵呵……谁鸡.巴告诉你,我是公司的?…谁告诉你,我是混.子??…今天我找你,就是个人恩怨,跟其他的沒关系…操.你.妈……咱俩这把不算完,你等我蹲个一年半载,再出來,还他妈干你…”
壮汉掷地有声的喊了一句,随后看着车内的村民再次喊道:“你们都jb是头拱地干活的农民,懂得几个问題啊?…老实干你们的庄稼活就完了,啥鸡.巴事儿都想搀着…有些事儿,是你们说的算的么?…你们一个个的,我都记住了…等我出來,看你们的表现昂…”
村民咬牙切齿的看着壮汉,恨不得冲上去给他嘴撕开,但严谨的“法律”,已经磨灭了大多数人的血性……
打仗??他们打不起……
“走了…”
壮汉叫了一句,随后带着他的人,直接下了车,所有人都沒跑。五分钟以后,他们被带走,连同会计,还有车上的几个村民。
这个壮汉和另外几人,进了派出所以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只称和会计是私人矛盾的报复…
当天晚上,这帮人以轻伤害罪,被羁押进了看守所,四个月以后,第一被告壮汉,才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缓期两年执行,随后大摇大摆的出來,继续歌舞升平,继续醉生梦死。
但会计就拿到了两万块钱赔偿,可是腿上的肌腱折了,别说重活了,就连倒尿桶,都得歇个三四次。
当然,这是后话。
...
另一头。
我接到了门门的电话,他说那个梅方的破.鞋,已经上线,ip地址确实是在铁岭,详细地址,门门连同这个姑娘在qq空间的照片,一块发给了我。
接完这个电话,我叫上,童匪,胡科,何仔仔,向辉,还有哈桑,管白涛借了一台拉货的尼桑老款面包,直奔铁岭赶去。
按理说,梅方本身就是案件参与者之一,我们压根不用动手,直接找报案就行。但无奈唐唐的关系太硬,如果梅方落在警察手里,那一切都不好说了。所以我们要自己干,而且我必须要去,其他人单独过去,我心里不放心。
由于要赶长途车,所以何仔仔买了不少食品用于车上食用,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踏上前往铁岭的旅途。
我们这边刚一走,老仙就给我打电话了。
“喂?”
“......齐林进去了,新华村的那个会计被砍了…”老仙有气无力的说道。
“为啥啊?”我皱眉问道。
“齐林整一帮村民去市政府静坐,随后就在旅店被抓了…会计带着村民往回走,让人堵住了,腿上砍了两刀,鼻骨踢折了…”老仙解释道。
“呼呼…”
我听到这话,长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扭头看向了窗外。
“事儿已经够麻烦的了,这个齐林还不消停…他爸这几年的学费,算是白给他交了……缺心眼一个…”老仙很上火的说了一句。
“先不管他……让他蹲着吧,我回去再说…”
我挠着鼻子回了一句。
“......上那边小心点…”
老仙嘱咐了我一句。
“嗯…沒事儿…”
说完,我俩挂断了电话。
“哥,哥…”
何仔仔看着我拉个脸,心情比较郁闷,所以跟叫魂似的捅咕了我两下。
“干啥……?”我拧着眉毛,扭头问道。
“.......吃个蛋挞呗??…你看你脸都抽抽了,我看着可心疼了呢…”何仔仔拿着蛋挞冲我问道。
“滚一边去…”
我烦躁的摆了摆手。
“那你吃一个?”何仔仔又冲向辉问道。
“吃个鸡.巴……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