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张奔接到宁海电话,发生了以下对话。t
“在哪儿呢,奔子?”
宁海像是喝多了,迷迷糊糊的问道。
“......咋了?”
张奔皱着眉头,一阵沉默后,并沒有说出自己在哪儿。
“奔子,我难受啊…你在么?出來陪我喝会…”宁海再次说道。
“海哥…你怎么了?”
张奔反问了一句。
“奔子,你他妈不相信我,是不?呵呵…也是,我现在也他妈谁都不相信…”
宁海突然乐了。
张奔听见另一头,似乎已经大醉特醉的宁海,思绪良久,再次问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沒怎么,你不愿意來,就不用來了…我沒事儿…”
“你在哪儿呢?”张奔咬牙问道。
“.......我在江边的生啤烧烤…”
宁海回道。
“你等我吧…”
张奔喘了口粗气,随后挂断了电话。
...
坐在住所的沙发上,张奔连抽了两根烟,心里有着犹豫,也有着曾经的回忆。
宁海是谁的人,根本不需要多说。向辉,何仔仔从海洋离开以后,金贝贝立马提了宁海,当海洋财务经理,主管经济命脉。
这种提拔,是我沒给的,向辉也沒给的……
但金贝贝给了…
所以,宁海跟金贝贝私下里的关系,显而易见。
但刚才电话里的宁海,明显喝多了,不知道遇到什么坎了。这时,他叫张奔过去……如果沒什么别的心思,张奔沒去,那是不是有点让这个三朝老臣,有点寒心呢?
曾几何时,张奔在火锅城,还沒有稳定经济收入的时候,三百五百的,都从宁海那儿,厚着脸皮磨…
每次,宁海都骂骂咧咧,但每次,也沒不给张奔拿…
这些人里,都有着让人印象深刻的故事,而且无法抹去。
纠结许久,张奔动身了…
他还是想过去看看…
...
张奔开着车,花了半个小时,赶到了江边的烧烤店。
下车以后,张奔看见宁海已经喝多了,正在旁边露天的点歌棚里,唱着歌曲。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了梦想都在努力/人潮人海中我们能相聚/彼此都要更加珍惜/都说人在江湖为了名和利/可兄弟情义放在第一…”
宁海鼻音很重,拿着麦克风,面容陶醉,唱的却很难听。张奔背对着他,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听到这首歌,张奔无限感慨,迈步走到桌子旁边,起开一瓶啤酒,静静的自斟自饮了起來。
江边冷风呼啸…
行人零零散散,已经很难看见行人,但所剩无多的小商小贩,都忍不住扭头看向宁海这边。他们可能很疑惑,不明白一个中年人,为何唱这种歌,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唱的如此声嘶力竭。
“我们是兄弟,今生在一起,生死与你不弃不离.......我们是兄弟,今生在一起,悲欢离合我陪你…!”
宁海歌声乘着江风怒吼…
歌曲唱到了**部分。
“吱嘎…”
一台面包车停在了路边,车上坐满了人,但却只走下來一个。
“咣当…”
这个人下车以后,从箱子里拿起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缓缓坐到了张奔对面。
张奔看见他一愣。
“奔子,干一个吧…”这个青年看着张奔说道。
“嘭……”
张奔只停顿一下,随即跟着对面的人撞了一下啤酒瓶子,随即二人一饮而尽,酒沫子从口角,脖子上流下…
“当…”
两个酒瓶子放在了桌面上。
“走吧,奔子…”
对面的人擦着嘴说道。
“大皇子…你有的东西,我也有…”
张奔直接从后腰掏出一把仿六四,摆在了桌子上。
“......奔子,我和海哥,在这件事儿里面,沒有话语权…就只有选择干或者不干的权利……”
大皇子涨红着脸,低沉的说道。
张奔咬牙看着大皇子。
“......我不來,别人也会來……我们走的是一条沒有选择的道路…以前的火锅城,以前的小贷款公司,已经回不去了…”
大皇子低着头,声音沙哑的说道。
“我跟你走……仙哥会怎样?”
张奔默然问道。
“谁都不会动他…”
大皇子昂首说道。
“好,我跟你走…”
张奔说完这句,扔下枪,转身奔着面包车走去。
几秒以后,众人离去。
宁海自始至终都沒敢回头…他只是一遍一遍的唱着刚才的那首歌,直至歌棚收摊…
“嗡嗡…”
麦克风爆发出一阵杂音。
“......对不起,对不起,奔子…”
宁海缩卷在地上,拿着麦克风,一声声的呢喃着。
...
第二日一早。
老仙还有沒醒來,房门外,有人拿钥匙开门,走了进來。
“扑棱…”
老仙猛然坐起。
“唰…”
门口走进來的人和他对视了一眼。
“你???”
老仙无比惊愕的看着走进來这个人。
“......!”
门口走进來的人,沉默半晌,坐在老仙的旁边,随即皱着眉头,轻声说道:“仙哥…下课吧…”
“是你一直在背后捅咕?”
老仙瞪着眼珠子问道。
“对…”
这个人木然点头。
“......我.操.你.妈…为什么?…”
老仙疯狂窜起,抡起手掌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