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内。
曾成章负责审讯门门,旁边有纪检的人在旁听,并且要在一会进行问话,这应该是本市规则最高的审讯了。
“为什么突然消失,并且打了郭麟,强行将吴丽带走。”
曾成章问。
“打郭麟是因为我俩有私人矛盾,跟案子本身无关,,至于为什么要强行带走吴丽,是因为还有一帮人在找她,并且可以威胁她的人身安全,我为了确保犯罪嫌疑人的安全,所以私自决定带走她,但并沒有故意躲避,只是和郭麟等同事走散了。”门门低头说道。
“你开枪打死人的事儿,怎么解释。”
曾成章再次问道。
“我都说了啊,那是自保,当时我和吴丽在黑旅馆住下,來了一群人,拿着枪,进屋就开打,我被迫无奈,只能反击,这点,黑旅馆老板娘能作证,当时旅店的住户也可以作证。”
门门轻松的回道。
“你跑到了深圳,为什么不给局里打电话,而是私自决定带走吴丽?”
“局长,我的立场发生了变化,在这件事儿上,我确实犯下了错误。”门门低头说道。
“什么意思。”曾成章一愣。
“我和吴丽!”
“怎么了。”
“我和吴丽发生了不正当男女关系,。”门门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猛然抬头说道。
“泚。”
曾成章听到这话,一激动直接把烟头杵到了嘴唇子上。
“噗。”
负责记录的小姑娘,一口水喷在了笔记本上
十分钟以后,会议室里,局里领导班子在开会。
下午,关于门门的渎职处罚被批了下來,扣奖金一年,连降sān_jí去辖区内某派出所分管户籍工作,但沒记大过,也沒录入档案。
在这件事儿里,首先门门肯定是沒有触犯刑法的犯罪行为,干死那俩人肯定是正当防卫,不过由于他的工作失误,造成犯罪嫌疑人吴丽在逃,这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所以,按照正常情况下,他肯定是要被扒皮的,甚至以后都沒有机会在体制内混,但为什么局里会给出这样的处罚呢
数个小时以前。
我和老高在市郊某公园散步。
“南南,如果我跟你说,桃桃的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沒有,你信么。”老高背着手,带着鸭舌帽,轻声说道。
“我信。”
我毫不犹豫的说道,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沒相信过,冯桃是老高杀的,因为这事儿完全沒有脑子,凭老高的行为处事儿,他即使再生气,再愤怒,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况且他现在很难有大的情绪波动,很难生气,也很难高兴。
而他之所以要找吴丽,很明显就是想捂住自己和冯桃的关系,仅此而已。
“是人难免犯错啊,。”
老高长叹一声,算是有了一丝情感波动,但也仅仅是一丝,这里面包含他对冯桃的愧疚,如果沒有他,相信现在的冯桃还在电视台里,勤勤恳恳的工作着。
我听着他的话,沒有接茬。
“南南,几年前的今天,你想过自己,能达到现在的地位么。”老高扭头冲我问道。
“沒有,那时候我只想着,吃饱不饿。”我沒有任何思索的快速回道。
“那你现在,想到以后了么。”
老高笑着,继续问道。
“当然,我每天都在考虑一个月以后的事儿,一年以后的事儿,甚至很久以后的事儿。”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随后低头回道。
“是啊,我刚进体制内的时候,只想着工作稳定,收入稳定,家庭稳定,很快,我机缘巧合走到了层次稍微高一点的位置,权利相对大了一点,视野更加开阔,突然浑身充满了干劲儿,考虑的也已经不是“稳定”二字,到了现在,这种干劲儿变成了渴求,如果,我上去,会比老何上去干的好。”
老高今天似乎话特别多,滔滔不绝。
按理说,我所接触的领导,几乎都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原因很简单,话多了,你对下面人的神秘性就沒有了,敬畏也会随之变淡,所以这帮领导轻易脸上都沒什么表情,话说一句两句,就嘎然而止,让你自己去琢磨。
中国人把这种处事方式,叫做厚黑学,无数小公务员对这个推崇备至,其实我想说的是,尊敬不是用沉默装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这天,我和老高的谈话中,压根沒提到过吴丽,他沒问我这个姑娘,是不是让我处理了,当然,我也不会主动去说,仿佛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倒是老高跟我聊了不少他的过去,有时激情澎湃,有时孤寂落寞,有那么几个瞬间,我都要被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但我又强行的让自己变得理性,不想一时冲动,变成老高政治上的马前卒。
聊到最后,我问了一句:“高叔,我朋友怎么办。”
“那个去香港抓人的队长。”老高扭头看着我问道。
“对。”我点了点头。
“老何这事儿不厚道,背后捅刀子,事儿沒成,他脸上也沒光,大家都服务一方,做事儿要体面点,所以,我过句话,你朋友的衣服就脱不了,但如果沒有大的政治变化,他往上走的可能就沒有了。”老高轻声回道。
“好,我明白了。”
我眉头一皱,点了点头,沒说什么
另一头,沈殿龙给他二儿子举行了低调的葬礼,骨灰盒摆在墓碑下面,沈殿龙老泪纵横,时间是感情的催化剂,有一种孩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