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间桐脏砚曾经是这样的一个人。”
间桐雁夜与间桐鹤野听完了这个故事,神色复杂,面面相觑。
“是啊,可悲又可恨的家伙。”
王暝叹息了一声,抬起头,看向兄弟二人。
“现在的间桐家只剩你们了,要如何处理你们自己决定吧,我先出去逛一逛。”
“等等,beerker,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有着海藻头的英俊男子出声询问,让已经起身的少年停下了脚步。
“唔,总之就是知道,问这么多干嘛。”
王暝的神色有些为难,总不能告诉他们老子是轮回士连你将来会被切嗣爸爸做掉都知道吧?
“好了,大哥。我答应过beerker不问这些事情的。”
间桐雁夜制止了兄长,激怒自己的从者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间桐雁夜十分确定如果这个奇怪的beerker想要对自己不利,自己甚至连动令咒的机会都没有就会去陪老虫子谈天喝茶。
“知道了。不好意思,先生,我为我的无礼而道歉。”
间桐鹤野后退一步,恭谨地鞠了一躬。被间桐脏砚磨去了血性的他十分清楚该如何与大人物相处。
“吾人并没有责怪你,毕竟吾人是答应过佐尔根要对间桐家施以援手的。”
红衣少年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吾人”和“佐尔根”这种称呼很容易给二人一个错觉,以为王暝和间桐脏砚其实是老相识。
只是,既然这位已经化作英灵了,那岂不是已经死掉了?变成了虫子的间桐脏砚竟然比变成了死徒的这位活的时间还长,是不是侧面说明了老虫子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没有去管胡思乱想的二人,王暝走出门外,回头说道
“好了,吾人走了,er你先想好怎么处理那个小丫头,间桐鹤..”
“晚辈叫间桐鹤野,先生。”
男子连忙接上王暝的话头,姿态谦卑。
“嗯,间桐鹤野你也去睡觉吧,现在离圣杯战争还早着呢,不用担心有谁攻来。”
王暝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孤身一人走出了间桐家的大门。扭头看去,间桐大宅虽然辉煌气派,但是却有着掩饰不住的阴森气息散出来,这是百年来其中的住民积蓄的怨念恶意,夹杂在散出来的细微魔力中,让人不寒而栗。
“夜晚到了..”
黑夜中的贵族睁开了猩红的双眼,端正的脸庞上扯开了一个柔和的微笑。
“no,dinnertime..”
将身上惹眼的猩红汉服改为普通衣裤之后,王暝开始随意的在冬木市中闲逛了起来,搜寻着猎物。
间桐雁夜的魔力储量根本就是零,虽然有点天赋,但是指望从未得到任何训练的他去提供魔力还是有些强人所难。好在作为吸血鬼,王暝可以抽取他人的血液来增长魔力,如果在人群之中,王暝并不认为自己会比任何一个从者差。
而且,间桐脏砚的遗产可是丰厚的很,教会从历届圣杯战争中拾荒般捡到的令咒,又怎么能与令咒的创始人玛奇里家族族长百年来从他人、土地中抽取出魔力化作的令咒相比?
仅仅是在单个的魔力储量上,就已然过那些败犬的遗留。
更何况还有十七个之多,此次的圣杯战争,赢面已经极大了。
心情不错的少年将五指握紧同时轻柔地向后拖拉,动作优雅。于是那些潜藏在街头巷尾的不良们浑身鲜血尽数被抽出,朝着鲜血之主飞来,数名人类体内的鲜血在空中交织成猩红的潮流,聚成了血球在王暝手心上空漂浮旋转着,硕大的体积迅缩小,最后化作一个指节大小的晶莹泪滴,被少年收入囊中。
“多谢款待。”
朝着那些形容枯槁的干尸们轻轻一礼,猩红的血焰以他们仅剩的些微生命力为燃料,将那些眼神惊恐,死不瞑目的可怜虫们化作一捧黑色的灰,被魔力鼓动的微风吹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雁夜的魔力储量始终是个大问题啊,没办法,只能由自己来操心喽。趁着太阳还没升起,多做几个结晶吧。”
王暝摇头感慨着,继续在城市的阴暗面流窜,收割着那些黑暗中可怜虫的生命。
这并不是因为王暝是一个正义使者,喜欢惩恶扬善什么的。他挑选这些表世界阴暗面的家伙下手只是因为他们无人理会罢了。
或许其中有一些好人,但是吸血鬼少年可不是那种讲理的家伙,所过之处只剩下一捧捧忧伤的灰,飘散在夜风之中,无声地抗议着。
“机会总会给有准备的人,不是吗?”
沐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推开了间桐家大门的少年微笑着,喃喃自语。手腕上一串泪珠手链晶莹剔透,散着诱人的红。
只是此刻心情极好的少年忘掉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主神可从来不会这么好心,给你轻易过关的金手指。如果大光球给了你好处,在不久的将来它就会以十倍百倍的利率向你讨要回来。
当王暝知道这条轮回士中广为人知的规则时,却已经晚了。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好好布置一下吧。”
因为从者的身份而脱离了阳光的诅咒,在渐渐亮起的金乌照射之下,王暝哼着歌走进了间桐本宅,没有去留恋许久不见的光芒。
因为对于他而言,那个小女孩就是全部的光芒。与之相比,太阳实在是不值一哂。
“等着啊,芙兰。大哥哥马上就会救你出来了。”
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饰品,王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