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什么,不如你先说说,孤为了护你而受伤,除了以身相许外,谭侍卫打算如何补偿?”
景耀逼迫看她,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太子爷想要什么补偿不妨直说,除了偷鸡摸狗,逼良为娼,杀人防火外,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谭侍卫说的那些,不正是你所擅长的?”
“想不到爷会这样看待属下,纯属玷污我的清白!”
“咳咳——”景耀敛笑,和这种人说话,必须时时做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思想觉悟。
“罢了,替孤备好汤浴。”
“是温泉池那个?”
“不必,就在房内吧。”
昙萝点点头,手脚利索地跑去热水房取水,忽而想起她又不是什么杂役了,哪有作侍卫还伺候主子这些日常起居的。
果然是悲哀啊,贱命啊。
“爷,你的洗澡水来了。”昙萝扛着浴桶跨过门槛,四平八稳地走了进来。
“就放在屏风后面吧。”景耀褪掉外袍,倏而回眸看他,“想要那百两赏银吗?”
“想想想,做梦都想!”她死命点头。
“拿着桌上的令牌去账房领钱。”
“令牌?”昙萝拾起那物,捧在手中端详,“那属下若是随便报个数,也能领到赏银?”
“你要是不怕杖毙,大可以试试。”
“嘿嘿,属下不过是随口问问,又岂是那种贪心之人。”她连忙将令牌揣进兜里,兴高采烈地奔出门外。
屋内,景耀褪去衣物后,跨入水中,缓缓坐下。
当昙萝回返时,便撞见太子爷颇为吃力地坐在浴桶内擦身。
“爷您快坐好,属下特来伺候!”她谄媚一笑,搓搓小手来到男子身后。
“谭侍卫,你这是做甚?”景耀略显慌乱地将身子沉入水中,他特地将那少年打发走,想不到回来的如此迅速。
“替爷搓背啊,属下若是没记错,你这身子应该有三日没有洗过,爷请放心,属下保证给你搓得干干净净。”昙萝伸出双手,雄赳赳气昂昂地抚上男子后背。
“快住手!”景耀闷哼一声,这少年的手柔弱无骨,十指纤纤,所到之处引起他阵阵颤栗。
“唔,太子爷的后背滑溜得跟水豆腐一样,手感不错,前面要不要也给你搓搓?”昙萝兀自说着,热心肠地又将小手探到男子胸前。
景耀恼羞成怒,他怎可能被自己的属下搓圆捏扁,说出去,颜面何存!
他一把拽住少年的手,却不料对方竟是以蹲马步的姿势踩在木桶边缘。许是没料到景耀会陡然突袭,一个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跌入水中。
木桶狭小,两人共挤一桶,水面堪堪淹过她的前胸。
与其说是坐在桶中,不如说是坐在某男曲起的yù_tuǐ上。在跌入水中的瞬间,昙萝下意识地闭上眼眸,当她稳住身形,再次睁眼,眼前是景耀放大的俊脸。
菱唇轻抿,总是若有似无的微微翘起,天生一张笑靥折煞多少世人。
墨发如瀑,垂入水中,蜿蜒出曲折诱惑的弧度。
一双灿若星辉的眸子怔怔看她,睫毛纤长沾着水雾,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清眸底的迤逦倒影。
景耀眸色幽深,后背僵硬地贴紧木桶,而胸前,是少年纤柔瘦削的身子,状似无力地伏在他身上。
一双手臂在稳住身形的瞬间,毫不客气地搭上他双肩。
衣衫湿漉,勾勒出玲珑曼妙的幅度。彼此紧密贴合,他甚至能感受到衣衫下温润细腻的肌肤。
这少年,身形柔软的竟然像女人一样。
女人?
景耀垂眸,定定看向少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精致小巧的脸庞上,肤色黝黑泛黄,呈现出古铜色泽。唯独那双剪水秋眸,清澈的纤尘不染,宛如倒影着湛蓝天空,云卷云舒。
琼鼻之下,是樱红水嫩的唇瓣,以及那不容忽视的八字胡。
少年眸底的惊慌稍纵即逝,似舒缓心神般,樱唇微张,趴在景耀胸前长叹一气。
然而就是这声喘息,娇媚入骨,婉转悠长,景耀僵硬的身子瘫软下来,下面的小景耀却兴致高昂,精神抖擞。
他轻轻拥住少年,不敢妄动,喉间低沉闷哼,玉颜潮红。
“别乱动......”景耀重重低喘,长睫轻眨,掩住眸底的局促。
“爷,是不是我弄痛你了?”昙萝见他咬牙隐忍,胸膛起伏未平。
一双嫩白小手撑在太子爷胸前,她挪动腰肢,试着爬起,却被男子大力环住,在狭小的空间内再也动弹不得。
“孤说了,让你别乱动!”若是少年起身,务必会看清水下的风光,这还叫他往后如何见人。
昙萝踉跄着,再次跌入男子怀中,虽说她没脸没皮,对此情此景也司空见惯了,可两人这样面对面抱在一起,总觉得哪里有说不出的别扭。
她知道了,是水下!
就在她撞向男子的瞬间,下面分明有根石柱顶到自己。她当下明白过来,太子爷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
这只发情的公狐狸,丧尽天良,居然连自己属下也不放过!
“太子爷,你变态!”昙萝剐了他一眼,眼神愤愤。
景耀被少年当场揭露私密,瞬间凌乱,脸上温润不复,眼眸四下乱转,就是不敢垂眸看他。
羞愤、恼怒,往事不堪回首,水桶中。
昙萝努力避开水下的罪魁祸首,对男子怒目而视。想不到,太子爷竟会是这种人。
明面上,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