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烂漫,清风送暖,凤鸣宫内,东皇风华百无聊赖地坐在凉亭内,若是昙萝此次成功,就会开启传送阵直接离开妖界。? ≠≥≥≥≠≠=≈≥≥≈
对于她潜入妖皇宫,设计月无痕,究竟是为了何种目的,他并非没有好奇过。既然对方暂且没有告诉他的意思,往后时日还长,总有知道真相的机会。
这些年以来,他之所以能稳坐妖皇之位,靠的就是百年如一日的蛰伏,当初谁也没想,就是这么一位形同痴儿的少年,最终登上九十九层华阶,睥睨天下。
世上聪明的人太多,却大多只是自作聪明。懂得进退取舍,风华尽敛之人,方能绝地逢生......
平林淡如画,垂柳抚镜池,遥看桃花林深处,一名身着碧色侍女装的少女款款行来,裙衫逶迤,粉妆玉砌的小脸不复恬淡,此刻萦绕着一丝怒气。
东皇风华看到昙萝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冰冻的神色生出几分笑意,她还没走,她来见他了。男子魅惑风情的脸上笑容更深,从唇角蔓延到眼底,飞上眉梢。
满园琼花玉树瞬间失了颜色,湛蓝天空下,徒留亭内那人,红衫妖娆,明艳瑰丽。花瓣飘零柳絮纷飞,姹紫嫣红中更映衬得那笑靥如花。
阳光轻盈洒落,待少女走近,显露出朝霞映雪般的容颜。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僵硬在脸上。既然小侍女没有逃走,不就代表她此次行动以失败告终?
昙萝愤愤咒骂着桃花男,死人鱼,要不是念及他无故被自己扎了那么多针,她还会“好心”的让琉璃送月无痕去温泉静养?单凭对方借自己泄火的qín_shòu行为,就足够将他烤成鱼干!
虽然她目前已有几位夫侍,但这并不代表着自己来者不拒,只回家。扪心自问,她也算是有责任有担当的女人,可如果被人趁机占便宜的也要她负责,那么,这一次她选择拒不认帐。
想不到桃花男居然就是玲珑口中的摄政王,那真正的妖皇究竟是谁?
视线中,东皇风华一袭鲜艳红衣立在亭中,难不成......
联想到初次见面时,他藏身在一口古钟之内,隐王正心急如焚地派人四处搜寻妖皇的行踪。第二次见面时,他与月无痕在乐坊私下相会,桃花男对他姿态恭敬。而比舞招亲那晚,他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是把红色羽扇,看纹路,不正是凤凰翎羽!
恰在此时,几名女官带着一众侍女穿过花园,老大远地便瞅见东皇风华静默亭中。
新入宫的女官媛香见此,拢着袖笼匆匆疾走,来到东皇风华十步开外的绿茵上,站定行跪拜礼。
“微臣媛香,拜见妖皇!”
话音刚落,面前的男子,以及行至身后的少女,俱是一怔。
呵,果然如此,昙萝满眼复杂的神情凝望对方,枉她还以为百媚生只是妖皇身边的一名男侍,原来他同自己一样,彼此间皆在隐瞒,即便“百媚生”这名字也不过是个化名吧。
“小侍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东皇风华全然不顾亭外跪着的媛香,径直走向昙萝,其她几名女官也纷纷行来。
“微臣拜见妖皇——”女官们俯下身来。
东皇风华依旧望着昙萝,颇显烦躁的摆了摆手,让她们起身回避。几名女官意味深长地看了昙萝一眼,退身离开。
媛香走在那些女官的后面,再三打量昙萝。这名侍女,不正是此前被她打走的那位,她怎么又勾搭上了妖皇?看两人关系似乎非比寻常,莫非,妖皇还真对她有意?
媛香琢磨不透,暗中使了个障眼法,从人群中遁了出来。
凉亭内,昙萝面对男子歉意的表情,垂下头来。说没有几分埋怨,那是在自欺欺人,更何况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联想到这几日,她为了所谓的妖皇精血和月无痕周旋,而真正的妖皇其实就在自己身旁。
东皇风华最怕的就是她什么也不说,换作别的女人,不是诚惶诚恐就是故作娇羞,而她偏偏选择不一言。
“爱妻我错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主动认罪争取最大原谅。
昙萝终于抬眸望来,就因为这场误会,她被月无痕那混蛋占尽了便宜!
“百媚生这名字也是你一时兴起?”她神情冷然地开口。
“这个倒不是,百媚生本就是我雅号,只有爱妻不知而已……”他呐呐说着,“况且,本皇也不是有心想欺瞒,只是爱妻未曾问起……”
昙萝细细回忆,她自打第一眼见到东皇风华,就认定了他是月无痕身边的男侍兼娈童,说到底,都是她当初在人界东宫时,看得野史杂书太多,先入为主的臆想一番,就没探究过他的身份。
东皇风华见昙萝面色微缓,慢腾腾挪到她的面前,靠近,再靠近,最后如愿以偿地蹭了过来,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如果爱妻一早就知道本君的身份,还会让我做你的男人吗?”
昙萝退后一步,躲过他灼热的气息,见东皇风华还要拢来,五指一张,毫不客气地盖在他脸上。
啧啧啧,不得不说她这一手比划上去,才现男子下巴精致尖削,脸型偏小,好一个我见犹怜的绝色美人,再加上对方一身性别不详的红衣,任谁也想不到这妖孽会是妖皇。
在她心目中,上位应该像辰方烬那般孤高绝傲,也不对,当初她错将辰方烬当作同门师兄,惨遭蒙骗,如今想来也是记忆犹新。
东皇风华顶着爱妻的青葱玉指,任由她在面皮上揉捏。对方没